盛谨言突然说有事向容琳报备,而且声音不小,连坐在一旁的行长华云都听到了。
不是上下级关系的男女,一个男人非要向一个女人报备事情,那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男人不仅尊重女人,而且愿意听女人话,而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男人这样做呢?
要成为男人妻子的女人。
比如说他华云就时常因为晚上有应酬要向他的太太报备。
盛谨言这种姿态和容琳说话,显然容琳在盛谨言心中的分量不轻,两人关系匪浅。
容琳勾了勾嘴角,“盛总真会开玩笑,你死去哪,死哪去,都和我没关系。”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声音暗哑且拖腔带调地喊了声,“容容...”
他没有撒娇和肉麻的语气,但是却格外撩拨,听得容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松手,盛总,要点脸对于你来说很难吗?”看书溂
“不难,”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也站了起来,“但相比于能和你多说两句话,我觉得脸面这个东西可有可无。”
容琳,“......”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周围,很多人在憋笑,也有很多人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认真做着干饭人。
容琳抿嘴,须臾,“说吧,你要说什么。”
盛谨言顺势拉着容琳的手往外走,“出去说,这人多不方便。”看书喇
容琳没办法,她不想在银行同事面前拉扯,让两个人的里子面子丢一地。
盛谨言不要脸,她还要呢!
容琳只好任由盛谨言牵着往外走,二人走出食堂后,食堂内彻底沸腾,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华云没办法,他站起身组织了一下纪律,“都是老员工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基本用餐礼仪就不需我强调了吧?”
很快食堂又恢复了平静,倒是华云一头雾水,他转头问何森,“盛总和我们容经理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压低了声音,“我怎么瞅着和外边传的不一样呢?”
何森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说,“容小姐把盛总踹了,盛总正积极表现,往回追容小姐呢!”
华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尴尬地又拿了起来。
“所以,保不齐盛总以后还得来银行的食堂吃饭,”何森四下打量一番,“虽然环境和餐食比我们集团差了点,但能将就。”
华云,“......”
何森笑着问,“华行长,能不能给我们盛总办张饭卡?免得他总打扰你。”
华云笑得爽朗,“没问题,我给何秘书也办一张。”
何森,“......”
何森突然觉得他刚才好像多嘴了,让人觉得他在觊觎一张饭卡,其实,他只想伺候好他的“长期饭票”——盛谨言。
盛谨言将容琳拉到了一个幽静无人的走廊。
容琳挣脱了他的拉扯,“有话快点说,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她眉眼尽是冷色,“盛谨言,以后不许你来银行找我,在我同事前和我玩暧昧更是不行。”
盛谨言就知道容琳会这么说,他走上前两步,“容容,我个人是京华银行vip钻石客户,盛延集团是京华银行的衣食父母,你不让进门,你们行长同意吗?”
容琳,“......”
她白了盛谨言一眼,“我没不让你进门,我是让你不要来找我。”
盛谨言眉目含笑,又往前迫了一步,“进了这个门,我不找你,我找谁?”
他稍微正了下领带,“你们行长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又对他不感兴趣,更不喜欢他。”
容琳对盛谨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领倒是很佩服,她偏过头,“算了,和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盛谨言忍着笑一点点地将容琳迫在了角落里,“容容...”
容琳不自觉地往后倒,后面便是墙壁,盛谨言伸出大掌垫到了容琳的脑后,“小心,别撞到墙。”
容琳冷嗤,“那你还不让开?别让我摔你。”
盛谨言眉宇微挑,“我知道我的容容现在有些功夫在身上,但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别冲动。”
趁着容琳晃神,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捞进了怀里,抱得死死的,“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你可以继续看我的诚意和表现。”
容琳努力挣脱盛谨言的怀抱,但她才发现盛谨言刚才所言非虚,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她见过他在练车场打人,下手又准又狠。
此时,盛谨言西服下的肌肉块垒让容琳明显感觉到了力量的悬殊。
盛谨言双手扶住容琳的脊背,微微撑开一点怀抱,低头看着容琳。
他那双肆意撩拨的桃花眼蓄满了情愫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暧昧氛围陡增。
容琳抬眼不耐烦地说,“你想干嘛?”
盛谨言声音低沉,“想吻你!”
“你敢?”
容琳开始继续挣扎,只是盛谨言结实的小臂和胳膊上分明的肌肉和力量感再次让她的挣扎变成了徒劳。
盛谨言迫近了容琳一点,带着男性成熟又恣意的气息,他吐着而言,“容容...”
容琳直觉自己耳根发烫,她赶紧转了话题,“你不是报备吗?报备什么?”
盛谨言说话的声音很不自在,音调也不大,“嗯,我今天要去相亲,是假的,这是我和肖慎,秦卓做戏给盛家人看。”
他话音一转,透出了决绝,“我今天要动盛阔。”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有些不自在,“你用不着和我说,和我没关系!”
盛谨言一字一顿,十分郑重,“你是我女朋友,有关系。”
容琳偏头看向别处,“你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我和你分手了!”
她冷嗤,“现在几乎所有业内的人都知道,怎么就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盛谨言笑容潋滟,“分手,我同意了?我不同意就分不了手。”
他的‘歪理邪说’向来是手到擒来,“容容,你可以不搭理我,看我表现,但是不能用分手这么严重的结果来吓唬我,我真的会害怕。”
容琳,“......”
盛谨言忍着内心的慌乱继续说,“情侣之间有龃龉很正常,这次错在我,我认错也会改错。”
“如果,你连让我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对我是不是残忍了点?”
盛谨言声音变得嘶哑,“毕竟,在与你的这段感情里,我无论精神还是肉体,我都没有出轨。”
他突然抿了抿嘴,“而且你拿走了我珍贵的第一次,容容,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容琳怔怔地看着盛谨言,表情晦暗不明。
她突然发现她少言的性格让她在与盛谨言激辩这件事情上落在了下风。
无论是脸皮还是嘴皮子,她都输了。
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