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给容琳打电话,半天才被接起。
他迫不及待地问,“容容,你在哪?”
容琳有气无力地说,“在银行...”
盛谨言听出容琳声音不对,像是身体不舒服,但他想的更多是容琳是不是皮肤饥渴症犯了。
他加快了车速,“你等我,我马上到了。”
另一边,靳少霆听到容琳在讲电话,她只简单的一句,他就觉得是盛谨言。
方才,靳少霆看了一些容琳为他公司光伏项目做的材料,眼中除了讶异就是欣赏,显然是他低估了容琳的能力。
这个项目即便没有投资部总经理汪琪插手,容琳也可以把项目做得很好,是他狭隘了。
靳少霆抬眼看向了容琳,她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
容琳的身形优美,曲线到她的细腰处更加的撩人心弦,再往下就是圆润挺翘的蜜桃臀,而后便是线条优美又白皙的小腿。
靳少霆垂眸思忖,扼制自己肆意疯涨的凌乱思绪和爱欲起伏。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眼手表,想着盛谨言就快到了,他扯松了领带,将脖颈以下的衬衫纽扣解开了大半。
靳少霆起身走向容琳,见她脊背上的真丝衬衫几近汗透,“容经理,你还是不舒服嘛?”
容琳微微眯着眼睛,偏过头,“靳总,你走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谈工作...过两天我再联系你...”
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又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靳少霆看着容琳红艳的嘴唇一开一合,心猿意马,但他不是孟浪之人,更没有强迫过女人。
他点头,“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而后,靳少霆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回头看向了容琳。
他鬼使神差俯身下去,伸手抚了一下容琳满是薄汗的脸颊。
容琳猛地睁开眼睛,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靳少霆没话说,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给容琳擦了一下汗,又把手帕塞进了容琳的手里,“擦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容琳偏过头,“好,你走吧!”
她一如既往的冷漠,靳少霆无奈地起身往外走。
他坐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便正面遇到了盛谨言。
盛谨言冷凛的眼风扫过靳少霆,他发现靳少霆西服敞着,衬衫凌乱,他不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看书喇
靳少霆发现了盛谨言眼神中的异样,细挑着眉眼,“怎么?不认识了?”
盛谨言神情阴鸷,桃花眼窜出一股子狠辣,他将要出电梯的靳少霆又推了进去,反应迅速地攥紧了靳少霆的衣领,将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靳少霆吃痛的反手给了盛谨言后背一拳。
而后,盛谨言钳制住靳少霆的肩膀,高抬膝盖撞向了靳少霆的腰腹,实实在在的两下子让靳少霆疼出了一层薄汗。
“狗东西,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老子今天废了你!”
说话间,盛谨言按住靳少霆的脖颈将其撞向了电梯厢。
靳少霆捏住他的手腕,挣脱了盛谨言,挥出一拳落在了盛谨言的肩膀上。
两人的对垒让电梯厢来回摇晃,银行监控室的安保见此,赶紧拿着对讲机,“一楼的保安,赶紧到c栋电梯查看,里面有两个人在打架。”
不多时,电梯门打开。
盛谨言和靳少霆两人被四个保安给分开。
靳少霆理了一下衣服,“盛谨言,你怎么和条疯狗一样?”
盛谨言挣脱两个保安的拉扯,粗粝的拇指揩了下嘴角,“你觊觎了我的人,我就是做狼也得咬死你。”
靳少霆冷嗤,“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你也管?”
说话间,他故意一颗又一颗地系衬衫的纽扣,意味明显。
盛谨言眼中戾气更甚,“别诋毁我女人,你这种渣滓哪配得到她的垂青?”
靳少霆,“......”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出戏竟然白唱了,盛谨言压根就没信他和容琳之间有点什么,好在他没表现得太过,不然,他只会更丢脸。
显然,在容琳面前,他靳少霆从始至终都是被她忽略不计的那一个,别提感情,连交情都没有。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几个保安,冷声警告,“回去把监控删了,我要是听到一点关于容经理的闲言碎语,我让你们全部滚蛋。”
他正了一下领带,“不信的,可以试试。”
说完,盛谨言剔了靳少霆一眼。
他经过靳少霆身边时,“靳少霆,你再犯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话音落,盛谨言阔步走进了电梯,按了容琳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盛谨言走后,靳少霆挂不住脸,他转头瞪着那几个保安,“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保证让你们在宁都城再也找不到工作。”
警告过保安,他伸手抹了下被盛谨言打出血的嘴角,疾步离开了京华银行。
四个保安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咂嘴,“容经理的魅力是真大,惹得这俩男人争风吃醋。”
脑子灵光的保安则说,“你还不知道吧?网上说的容经理的两大金主就是刚才这二位,你没听他们话里的名字吗?”
一个圆脸的保安不解,“啥名字?我们的监控删不删?”
“上楼的就是盛谨言,走了的是靳少霆,”脑子灵光的保安笑笑,“删不删监控得问安保处的处长。不过,我觉得他也得罪不起这两爷。”
圆脸保安点头,“可不,他俩还不是咱们银行的衣食父母,华行长都得供着他们。”
保安们觉得看了一出好戏。
五分钟后,监控室删除了盛谨言和靳少霆打架的监控视频。
另一边,盛谨言推开容琳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容琳蜷缩在三人沙发上,她样子十分难受。
他疾步走了过去,“容容......”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声音,莫名心安,她伸出手臂,带着哭腔,“阿言...”
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来了。”
他感觉容琳两只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后背,他对照在封子玉那打听来的皮肤饥渴症的症状,他知道容琳这次犯病比以往都严重,她不仅渴求拥抱还希望得到抚慰。
盛谨言的大掌一点一寸地抚摸着容琳几近汗透的衣服,他暖声安慰,“容容,我抱着你呢,我会一直抱着你,你别怕......”
许久,容琳才渐渐松弛了下来,整个人脱力地窝在盛谨言的怀里,眼神空洞又疲倦。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替容琳整理汗湿的长发,“容容,你好点了吗?”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阿言,我这次犯病比以往严重,我刚才几乎回忆了我和容铭的整个童年。”
她表情很难看,切切地看向盛谨言,“不如,我接受治疗吧?”
盛谨言心头一紧,他当初得知许晋不靠谱,而容琳却为了和许晋结婚生子而在忍受痛苦的物理和药物的心理治疗,他才果断出手断了容琳和许晋的姻缘。
而今,容琳又想重新接受治疗,是因为他吗?
他心疼地问,“容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