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拉着容琳进门,封子玉的目光不禁投了过去。
他给盛谨言做过多次治疗和心理辅导,总感觉盛谨言内心深处爱着一个人。后来,秦卓告诉他藏在盛谨言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就是容琳。
而今,第一次见到容琳,封子玉倒是明白了因由。
这样的冷美人,即便没有多年的暗恋情愫,也是惹人爱怜的。
肖慎见容琳来了,赶紧打招呼,“容小姐,刚老秦又点了几个菜,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吃,不喜欢再加。”
盛谨言冷嗤,“给容容献殷勤的事,得我来!”
说完,他抽出椅子,让容琳入座再送一下椅子,绅士风度十足。
肖慎挑眉闷笑,“是我多嘴了。”
时蔓就坐在容琳右手边,她探头过来调侃,“我老板今天心情特别好,你想吃什么可以宰他。”
她咬了下嘴唇,只出声不动口,“就当给我报仇雪恨了。”
容琳垂眸低笑,安慰时蔓,“蔓蔓,一顿饭钱,咱不至于。”
“至于,”时蔓冷冷地剔了肖慎一眼,“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一闭眼睛就是帝王蟹指着我鼻子骂我膨胀了,连一斤300多的螃蟹都敢吃。”
容琳被时蔓逗笑了,落在封子玉眼中便有几分眼熟的样子。
他笑着说,“盛总,不介绍下么?”
盛谨言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微微往后仰靠,“容容,介绍一下,封子玉,老秦的好友,这家会所的老板。”
封子玉,“......”
他赫赫威名的心理医生的名号在盛谨言眼中竟然这么不值钱,只介绍他是一个小老板?
封子玉抬眼看向盛谨言,见他的眼神很有几分意味深长,心底有了猜测。
他起身伸出手,“容小姐,久仰大名。”
容琳起身,礼貌与其握手,“封先生,你和荆玉心理咨询医院的封医生重名嘛?”
封子玉忙点头,“可不!他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困扰,都怪我爸妈起名字草率了。”
容琳微微一顿,觉得自己冒失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封先生别多想。”
封子玉笑得爽朗,“容小姐,千万别和我客气。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我的大客户,你这么客气,盛总可能会断我财路。”
“断财路不至于,”盛谨言拉着容琳坐下,“断你姻缘倒是可能。毕竟,老肖和老秦都单着呢,还比你有钱。”
他坏笑着说,“他俩舍出一个,你喜欢的姑娘就和他俩跑没影了。”
秦卓捏了捏眉心,转头对封子玉说,“这回你知道阿言这人既坏又损了吧?”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小伙子,不要太嚣张。你那‘双河节流’的大项目可是我给你运筹的,小心让你难以复通。”
盛谨言,“......”
他突然觉得下腹一紧,随即端起桌子前的红酒杯,“二位哥哥,小弟冒失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盛谨言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干杯了。
容琳和时蔓都没听懂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
而后,时蔓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继续本着把之前赔的那顿饭吃回来的决心,专心干饭。
倒是容琳不明所以地看向盛谨言,“你的那个项目,肖慎也投资了?”
秦卓和肖慎听到容琳这样问两人都笑了,等着看盛谨言的笑话。
盛谨言伸出胳膊拢着容琳的腰肢,“他俩现在的状态,连投资这项工程的资格都没有。”
秦卓,“......”
肖慎,“......”
秦卓轻嗤,“但我是这个工程项目的半个监理方,‘法务和后续赔偿’问题我要实时跟进。”
盛谨言听得眉心一跳,合着这意思就是他结扎手术出现了医疗事故,秦卓等着给他做赔偿流程?
肖慎听到这,也笑呵呵地说,“我是这个项目的乙方就是我找的,算是掌握了甲方盛谨言的命脉,到底是用正规专项的乙方还是莆系田系的,都有待我再考量。”
盛谨言,“......”
他突然间觉得兄弟处得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儿,没有秘密可言,因他不想让容琳知道这件事儿,有心理负担,所以能给他签字和陪护的也就剩这两货了。
不明白三人打的什么哑谜,但是乐得看笑话的封子玉看到盛谨言拿着酒杯再次起身。看书喇
“我被你俩拿捏得死死的,为了项目成功,我再敬两位哥哥一杯。”
说完,盛谨言又干了一杯酒。
秦卓和肖慎笑着跟了一杯。
容琳拉了下盛谨言的衣袖,“你是不是喝得太猛了?”
盛谨言笑笑,脱下了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把衬衫的袖子挽到了小臂处,“不要紧,只要把老肖,老秦陪好了,我的项目就妥了。”
肖慎难得看盛谨言吃瘪一次,将桌子上的烟扔给了他,“记住你的话,今晚再犯贱,我和老秦喝趴你。”
盛谨言捞过烟盒抽出一支,斜叼在嘴里,“行,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就转到你那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时蔓。
肖慎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短时的选择闭嘴。
封子玉却问容琳,“容小姐,你是不是白城人?”
容琳摇头,“我是晋城人。”
封子玉接过秦卓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难道美女都有共同之处?你的眉眼特别像白城容家的那位容思若小姐。”
容琳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盛谨言的母亲阮静怡时,她也提到过白城容家,阮静怡曾误认为容琳就是白城容家人。
显然,封子玉也想到了那。
容琳正不自在,盛谨言的手就握了上来,“我家容容是晋城第一美女。”
封子玉浅笑,“容小姐实至名归。”
秦卓怕容琳不自在转了话题,“阿言,盛阔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出院了估计要闹事,你多注意点。”
“嗯,我知道。”
盛谨言点头,“我这不是要出差了,正好躲一下那只疯狗。”
他看了眼坐在身旁正在吃菜的容琳,“你得帮我照顾好她。”
秦卓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多时,服务员又上了几个新菜,盛谨言将烟按死在烟缸里,开始戴着手套给容琳剥虾。
肖慎笑着看盛谨言当二十四孝好男友,他不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时蔓。
他挑了挑眉,冷嗤,“时经理,星海传媒准备和我们搞一个美食恋综节目,我看要不你上吧?”
时蔓挑眉,“嗯?”
肖慎拄着下巴调侃,“你这么能吃,我看你一个人就能把我们公司给艺人缴纳的伙食费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