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一进门,盛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其中属盛庭和苑慈的目光最为诡异。
盛庭知道自己对容琳的心思,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美艳的外表,喜欢她清冷孤傲的性格,甚至喜欢她怼他时傲娇的表情。可是,这样一个他喜欢的人偏偏是盛谨言的女人。
想到这,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盛谨言将盛庭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他垂眸间狠辣之色一闪而过,再抬眼风淡云轻地勾出一抹淡笑。
苑慈则有点自惭形秽,她也算是美女了,但是在容琳面前,她不自信。
同样不自信的还有盛玟,她在网上看到过容琳的照片,她甚至还觉得她二哥的眼光是真不错。
而今,见到本人,盛玟发现容琳比网上的照片还要漂亮,长相精致,身材火辣,尤其皮肤瓷白得像玉润的瓷瓶一般,她相形见绌地把衣袖往下拉了拉。
盛启山笑着招呼盛谨言和容琳,“阿言,带着容琳过来坐。”
盛谨言看了下盛启山指的位置,是上次他回盛家坐的那个位置,盛启山的右手边。
显而易见老爷子的意思还是明确的——盛谨言依旧是盛家未来的掌舵人。
容琳神情微微一顿,很快收敛情绪。
盛谨言却拉紧了她的手,“容容,那是我爷爷,我们过去坐。”
落座后,盛谨言又为容琳介绍了盛家的其他人。
盛必行却相较于之前的刻薄与蔑视变得十分的客气,容琳却觉得这种转变有点恶心。
盛必行却不以为意,“容小姐,之前多有冒犯,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爱子心切,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
容琳,“......”
盛谨言却冷笑出声,绷不住的那种想笑,“爸,我就是想在家好好吃顿饭,不想胃不舒服,反酸呕吐,您看...能行吗?”
在座的人都听得明白盛谨言话里话外的意思,表情各异。
盛必行像吃了个死苍蝇一样,脸色发青很是难看。
盛谨言指着盛阔和苑慈说,“这是我大伯家的大哥盛阔,大嫂苑慈。”
容琳一一问好,盛阔倒还好,自从看了那份亲子报告,他觉得他和盛谨言既然是难兄难弟就没有必要敌对,他现在敌对的人是盛必行和乔曦。
盛阔笑着说,“容小姐,幸会。以后有空,多和阿言回家里来玩。”
苑慈看向容琳的目光却不善,表现的很是冷淡,容琳很是奇怪,她淡笑。
盛谨言挑了挑眉,有点不明白苑慈的敌意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纠结苑慈的心绪。
他冷声介绍,“容容,这位是我堂弟....盛庭。”
容琳掀了下眼皮,冷嗤,“堂弟,你好。”
盛庭神情不阴不阳的,顿了几秒才说,“嗯,你好。”
盛谨言桃花眼肆意地剔了盛庭一眼,又对容琳说,“容容,那是我家小妹盛玟,她上次因为盗用你的论文害得你没得到优秀毕业生....不过,她知道错...你看....”
容琳明白盛谨言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盛玟在盛家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小白。
她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小妹,我已经顺利毕业了,都过去了。”
盛玟听此如蒙大赦,她起身给容琳鞠了一躬,“谢谢二嫂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容琳,“......”
她没想到盛玟竟然这么实在,随即心头泛酸,显然天真烂漫的盛玟是在盛必行和乔曦的呵护下长大的,所以她不谙世事,不善谋划,活得自由自在。
盛谨言轻笑,“坐下吧,你这样会搞得容琳不自在。”
盛玟笑得灿烂,随即坐下,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对乔曦小声说,“妈,我看我这未来二嫂人不错,可以处,我挺喜欢她的。”
林可敏咬了下嘴唇,看向了面色不佳的盛必行,她伸手握了下他放在下边的手。
盛必行愣了一下,而后收回了手。
他诧异地看向林可敏,“嗯?”
林可敏轻声说,“小不忍乱大谋,别忘了你要和阿言谈什么。”
盛必行,“.......”
他明白林可敏现在把盛谨言当成了敌人,她很自觉地把自己划到了他这边的阵营了。
很快,开席了。
盛启山对容琳嘘寒问暖,满眼都是满意,尤其是听到容琳现在是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而且业绩优秀的时候,他更是眉开眼笑。
他朗声,“容小姐真是优秀,我孙子盛谨言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你们俩真是般配。”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他捏了一下容琳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容琳会意也和盛启山寒暄了两句。
因为有盛启山压着,这顿饭虽然吃得各有心思但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容琳此刻才知道盛谨言为什么不喜欢回盛家,应付这一大家子虚情假意的人委实累得慌。
饭后,林可敏拉着容琳去了小花厅,“容小姐,家里做糕点的师傅是从南方星级酒店挖过来,你过来尝尝。”
而乔曦因着怕林可敏使坏,她和盛玟也跟了过来,而盛玟因为对容琳印象不错,她是真的想过来。
苑慈不愿多见容琳,拉着盛阔回去了。
而盛启山和盛必行则“按着”盛庭与盛谨言在前厅喝茶。
管家聂平率先给盛谨言上了茶,而后才是盛老爷子,盛必行,最后才是盛庭。
盛谨言呷了口茶,轻笑,“我就喜欢聂管家的待客之道。”
一句话落,聂平的手微微一抖,没敢吱声就立在了盛启山的旁边。
盛必行瞪了盛谨言一眼,而后单刀直入,“阿言,盛庭刚到公司没多久,你就让他去葡萄牙做项目,你不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草率?”
“草率?”
盛谨言将茶盏的盖子轻轻一放,“我当初刚进集团,您不是直接把我派去了北疆?”
他垂眸掩盖了眼中的讥讽,“葡萄牙的经济环境可比北疆成熟多了,您当时都不觉得自己草率。”看书溂
盛谨言抬眸冷笑,“怎么到盛庭这,您就觉得我草率?”
盛庭怔了一下,他没想到盛必行居然会直接说这事儿,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盛谨言,他告黑状了吗?
他和缓地说,“二叔,二哥说去葡萄牙主要是江峻负责,他带着我,我觉得....”
盛必行抬手打断了盛庭的话,“阿言,盛庭不能去,历练他可以慢慢来。他资历尚浅,而且也没有你当时的锐气与专业,不能复制你当时的成功经历。”
盛启山听得眉心紧蹙,他算是看明白了——盛必行为了袒护盛庭连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简直是没脸。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直直地看向了盛必行,他半晌没说话。
他静默片刻,而后佯装有些犯愁地反问,“这件事葡萄牙的投资人duo先生和江峻,我都已经通知,这会儿说盛庭不能去,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