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瑄心底对秦卓还是打怵的,无论是对秦卓这个人还是对秦卓的专业素养,她都觉得她应对起来有点吃力。
她刚毕业,打官司的经验也不多,而今上来就要和秦卓对簿公堂,她真的有点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秦卓发现了顾瑄的紧张,她竟然收到了秦卓的电话。
顾瑄沉吟片刻接了起来,“喂?”
秦卓听到顾瑄的声音委实顿了良久,他才说,“顾律师,我是秦卓。”
顾瑄握紧了手,“嗯,秦律找我有事?”
秦卓翻了一下手边的资料,一字一顿地说,“白芷蓉纵火的案子,我这边提告的手续一走完,很快就会开,你好好准备。”
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很不好,所以官方希望尽快可以开庭审理。
顾瑄挠了下眉心,而后才说,“嗯,我会全力以赴的。”
秦卓轻笑,“全力以赴,为白芷蓉?”
顾瑄,“......”
她觉得她被秦卓的话术套路了,“我的当事人是白烨,不是白芷蓉,没事儿我挂了。”
秦卓轻飘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有事。”
顾瑄愣了一会儿,“嗯?”
秦卓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想听听你对白烨诉求的意见,毕竟,我拿到的资料里,他的诉求有点扯。”
顾瑄长舒了一口气,“我晚上有事,不好意思。”
说完,秦卓那边传来了嘟嘟声。
他愣了一会儿,刚要给白烨打电话,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秦,你会挑榴莲嘛?”
秦卓看了一眼表,早上8:20,他冷嗤,“你早上没流鼻血,想催一催?”
肖慎在水果店里看了半天,觉得每一种榴莲都挺扎人的,“不是,我这不是要背着榴莲去请罪吗?但是我不会挑生熟啊?”
秦卓一听来了精神,“嗯?你在哪呢?”
肖慎一本正经地说,“北城周山国际酒店楼下的水果店里。”
秦卓,“......”
“你告诉我前两个字就行了,”秦卓不想多说,“你就挑口裂开的就行了,至于生熟和出果量就交给命运吧!”
说完,秦卓挂了电话。
肖慎收起了手机看着榴莲愣了一会儿神儿,最后挑了两个个大又开口的付钱上了楼。
在时蔓的房间门前,他委实做了一下心理建设,长舒了两口气才按了门铃。
时蔓过了许久才慢慢吞吞地过来开门,因为她昨天熬夜到了12点多才从宣发那边处理完电影主创的绯闻回来。
她这会儿想睡一下,一会儿要起来安排今天晚上的见面会。
“谁呀?这么早?”
时蔓一开门,就见肖慎拎着两个榴莲站在门口,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甜笑,“蔓蔓。”
时蔓有点蒙,“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刘二在这边给你使坏,”肖慎一脸谦卑地说,“我昨天晚上把见面会的事情敲定了。”
时蔓,“......”
她垂眸落在榴莲上,“啧,你这是和盛总学的,要给我也跪一个?”
肖慎点头,“嗯,不过,我买的熟榴莲,你吃肉,我跪壳。”
时蔓在肖慎身上闻到了一阵烟味,显然他抽了不少烟,“你昨天晚上来的?”
“我晚上11点20到的北城,”肖慎以为自己‘邋遢’的样子引起了时蔓厌烦,他正了下领带,“我是深夜去的刘二家里,把事情搞定了。”
时蔓心中的暖流不断地涌动,她闪身,“进来吧,你去洗个澡。”
肖慎心底一喜,但是又想到这和盛谨言说得有点出入,他真的没有那种想法,难道是他早上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不足?
而后,肖慎乖乖去洗澡了。
时蔓则盯着那榴莲发了会儿呆,她勾了勾嘴角,“真是个傻瓜。”
毓秀尊邸内,盛谨言支着头看着容琳在那收拾行李,“容容,我后天让谭泽开车送你去晋城,让他保护你。”
容琳将一些护肤品放在行李箱内,她不解地问,“我是去晋城玩,又不是去做什么大事儿,触及不到谁的利益,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盛谨言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而后又说,“让谭泽和你一起去,我放心。”
容琳听出盛谨言语气中的烦躁与不安,她应承:“好,我带着谭泽。阿言,你过两天要去听审嘛?”
盛谨言摇头,“不去,一是不想给白家热度,二是我怕我去了影响秦卓发挥。”
容琳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影响秦卓发挥?”
盛谨言偷笑点头,“嗯,万一他的暧昧的小眼神飘向了顾瑄,被我和委托人看到了?我是说还是不说?”
容琳愣了一下,随即转了一下这事儿,“没想到,秦卓对顾瑄有意思,他隐藏得真深。”
“他老狐狸一个,”盛谨言起身开始整理一下衬衫,随后去衣帽间找领带,“就是不知道顾瑄这只小白兔什么时候成全老狐狸。”
容琳简单收拾一下要用的行李,就准备去上班了。
盛谨言和她一起出了门,两人依旧手牵着手。
另一边,肖慎把自己快洗秃噜皮了,在时蔓再三的催促下,他才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时蔓推给他一杯水,“喝点水,我都怕你在里面洗窒息了?你很久没洗澡了吗?”
“没...有,”肖慎喝了一口水,“我就是昨天烟抽得多,想把烟味洗掉。”
时蔓点头,“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吧,一宿没休息,你一定累坏了。”
肖慎木愣愣地看了会儿时蔓,而后又说,“蔓蔓,你还生我气嘛?”
“没有了,”时蔓觉得容琳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凡事要往开了看,“我没生你气,我之前是自己不能面对,和你没关系。”
时蔓扯住了自己衣襟,“再说了,我把眼镜放在你车里,又没交代你不能扔,是我做得不对。”
肖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那个眼镜,他给配了一个新的镜盒,“蔓蔓,眼镜我找到了,不过,不能戴了。”
时蔓猛地转身看向了肖慎和那个眼镜,她走过去拿起眼镜,“你找了一晚上?”
肖慎笑着点头,“心诚则灵,还真被我找到了。不过,这回真的戴不了了。”
时蔓轻笑,“本来我也不能戴了,又不近视。”
肖慎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收不住,“那我睡会儿?”
“嗯,你去睡,”时蔓觑了一眼床,“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俩一起去现场。”
肖慎掀被子上了床,躺在那好一会儿才对洗漱出来了时蔓说,“蔓蔓,你要不要....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时蔓,“......”
肖慎掀开了被子,拍了拍一旁的枕头。
时蔓迟疑片刻,走了过去躺在了肖慎旁边....
另一边,容琳刚上班不久接到了盛必行的电话,“容小姐,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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