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银行,容琳的办公室内,盛必行讲述完了他和阮静怡的那些爱恨情仇,他甚是玩味地看向了容琳。
容琳脸色青白,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说盛谨予是阮静怡和容砚青生的?”
盛必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脸上尽是怆然和被背叛的不甘,“对,所以,我感觉我们夫妻俩的缘分尽了,我俩离婚两年后,我才娶了你林阿姨。”
容琳放在桌子下的手攥得紧紧的,青白色的两双手里都是汗,她佯装镇定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容琳,阿言的心结就是盛谨予的死,”盛必行垂着眉眼,他眼中哀戚,“这的玉坠应该是盛谨予的生父容砚青给她的,我这些年出于妒忌和愤怒的心理一直没有给阿言,你拿给阿言。”
盛必行抬起眼眸阴恻恻地看向了容琳,“你帮我转告阿言,我不介意盛谨予认祖归宗,认下容砚青,做回容家的女儿。”
容琳紧绷下颌,她半话。
片刻后,她推着那枚盒子到盛必行的面前,可是一想到若是盛必行亲手把这个拿给盛谨言,他和盛谨言讲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况且,还没有认定的事情,她不想让盛谨言知道,也不想让他痛苦。
她又将那装玉坠的盒子拿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好,我帮你转交,我一会儿还有会,就不多留盛先生了。”
盛必行顿了片刻,而后起身,“嗯,谢谢你容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完,盛必行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便阔步往外走。
门关上的那一霎,容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却止不住地抖,她咬着下嘴唇直至渗出血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盛谨予会有一个和她一样形制的玉坠,她和盛谨予为什么要是容家的女儿?
若是盛谨言知道盛谨予是容砚青和阮静怡生的,知道她和盛谨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会怎样?
容琳擦了一下眼泪,她知道盛谨言一定会离开她,一定会!
因为他接受不了这种关系下的爱情,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容琳哭得身体都在抖,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快塌了,她努力得到的一切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而她最不想失去的就是盛谨言。
盛必行到楼下时,彭朗见盛必行气色自得,很有几分得意和高兴。
彭朗咬了下嘴唇随即下车为盛必行打开了后车门,“先生,怎么这么高兴?”
盛必行朗声大笑,“有吗?走吧,回家。”
彭朗心底不安,他觑了一眼盛谨言公司来京华银行方向的那条路,而后才发动车子离开了。
容琳平复一下心情,将电话打给了周芳。
周芳接到容琳的电话很开心,“容琳,你给我邮寄过来的家具和物件,我都特别的喜欢,我都安置到阿言常住的那间房去了。”
“您喜欢就好,周姨,我想问你一件事,”容琳垂着眼眸将手握成了拳,“我希望您不要隐瞒我。”
周芳听出容琳话语中的低沉和失落,“啊,好,你问吧,只要周姨知道,我就告诉你。”
容琳问道,“阮静怡当年喜欢的男人叫什么?”
周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琳竟然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叫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是白城人,姓容。”
她又说,“阮静怡说两人是有婚约的,可那个容先生爱上了他家的养女,她心灰意冷才和盛必行结婚的。”
容琳闭了闭眼睛,她又问,“盛谨予是阮静怡和那个姓容的男人生的嘛?”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阮静怡离婚前,那个男人来找过她,”周芳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是那个男人帮阮静怡离婚出国的。”
周芳说完,发现容琳那边很是沉默。
她忙问,“容琳,你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阿言最近状态又不好了?”
“啊?不是,他挺好的,您别担心,”容琳脑中很乱,她又说,“我就是想了解下当时的事情,我还有事,我挂了。”
容琳挂了周芳的电话,整个人都陷进了靠椅里,她脑中仔细回想着这件事,寻找其中的破绽。
如果说盛谨予是容砚青的女儿,阮静怡不要她是为了恶心盛必行,那容砚青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带走?这不符合常理。
可转而一想,容琳又觉得很可笑,若是一切都是真的,她也是容砚青的女儿,他不是一样没来找过她?
容琳抿着嘴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
她正难过,就见盛谨言推门进来了,“容容....”
容琳看到盛谨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紧绷,她的心也被揪到了一起。
盛谨言见容琳明显哭过,而且眼中泪还在,他心头的怒气与自责随即而来。
他走过去将容琳揽进怀里,“盛必行说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内心十分挣扎,她静默了半刻还是决定把一切都查清楚后再和盛谨言说。
容琳,抱着盛谨言安慰,“他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修复你们父子的关系。”
盛谨言,“......”
他冷嗤,“为了盛庭,他是真不要脸。”
盛谨言摩挲着容琳的脊背,而后又安抚,“你是不是又替我感到不值和难受了?”
容琳哑着嗓子靠在盛谨言的肩头,她点头,“嗯...”
“小傻瓜,”盛谨言薄唇亲吻了容琳的脸颊,“我早就百毒不侵了,对盛家人集体免疫很多年了。”
片刻后,盛谨言抱着容琳坐到了沙发上,而容琳被他安置在腿上。
“容容,别难受了,我来的路上,法拉利尊享店打来了电话。”
他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脸颊,“我给容铭买的那台车到了,什么时候让容铭去提车。”
容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只是......我不知道他驾照拿了没有。”
盛谨言的桃花眼很有几分得意,“他是学霸,你还担心他考驾照?”
容琳点头,而后失神片刻又问,“阿言,容雪薇的那些日记你放在哪了?”
“嗯?”
盛谨言很久没听到容琳主动提起容雪薇这个人了,而今容琳突然询问容雪薇的日记,让他觉得十分的反常。
他不解地问,“在我的一座四合院的仓库中。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容琳垂眸隐藏了心绪,淡淡地说,“最近南风天,雨水又多,我怕那些玩意长毛了,以后她找我茬。”
盛谨言点头,“嗯,也是,晋城医养医院那边说她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动,但是有意识了。”
他捋了一下容琳的头发,“等我空了,我去把那些日记打开晾晾。”
容琳点头,“嗯,我和你一起去...”
“好,”盛谨言薄唇亲了亲容琳的唇角,“等你从晋城回来的,你不是要和方莉他们去晋城爬上晋阳山,还有去山下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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