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觑了一眼脸色不阴不阳的林可敏,显然,他这位隐忍力极强的继母一定知道盛必行和乔曦的丑事,所以,在他提及乔曦过生日的时候,她表情才这么难看。
只是,林可敏邀请容琳同他一道回盛家,盛谨言可不想让容琳置身危险,“呃,算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心神不定的,在和我闹!”
盛谨言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哀伤,垂下的眼眸长睫毛都在闪动,那种隐忍的难受格外动人,盛必行见此,心头暗喜。
他以为容琳因为那块玉坠已经开始纠结了,现在是发脾气闹分手,两人离崩溃不远了,尤其是他刚才听到小报八卦记者的那些话,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看来彭朗还是可靠的,是还可以用的人!
林可敏咬了下嘴唇,“阿言,你俩之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是怎么了?”
盛谨言抬眸间闪过一丝不耐烦,而后才说,“谁知道她,一天天疑心生暗鬼,说我早晚要离开她....”
他捂了一下胸口,烦躁地说,“爸,林姨,我明晚回去。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盛必行客套,“嗯,公司的事情多,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话音刚落便看向了前面的告别台,“嗯?那不是霍轻语,她回国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转身看到一袭黑色小香风修身长裙的霍轻语,她穿着黑色小羊皮的皮鞋,身材高挑,冷艳的妆容看上去依旧高贵优雅。
他收回视线,“我知道,先走了!”
盛谨言冲林可敏微微颔首就往外走,霍轻语一圈手握下来便看到盛谨言挺拔的背影地向告别厅门口走去。
霍轻语提着脚步快速跟了出去。
盛必行见此轻笑,“阿言这桃花运一直没断过,从小到大都是一群女人围着。”
林可敏听此冷笑,“可不是,不都说其父必有其子?”
盛必行微微一顿,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
他声音低沉,“林可敏,你最近发什么疯,要想在盛家养老就管好你的嘴。”
盛谨言一出去就打了电话给肖慎,“老肖,给我上一波参加白芷蓉葬礼的热搜,这个时候特别适合凸显我的人情味。”
肖慎扫了一眼手中的文件,轻嗤,“是人情味嘛?是恋爱的酸臭和金钱的腐臭味,你都占全了。”
盛谨言听到这就知道肖慎昨晚还是鱼水之欢努力了,但没成功。
他调侃,“上来就怼我,看来昨天小肖又没用上?”
肖慎摸了摸鼻尖又问,“阿言,你说我是不是不够性感?”
盛谨言闷笑,“不是,是你不够骚。”
肖慎,“......”
盛谨言则转了话题,“老肖,你派的那几个记者已经把假分手的事儿散出去了,我看盛必行听到了,而且信了。”
肖慎却神游在外,“不是,你说我怎么才能变骚?”
盛谨言,“......”
他还没开口回怼肖慎,就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在背后响起,“阿言...”
肖慎在那边也听到了,但这个声音过于轻柔,显然不是容琳,“槽,盛谨言,你什么情况?”
盛谨言则按了电话,转头看向了霍轻语,“是我溜得不够快?你怎么跟出来了?”
霍轻语被盛谨言略带挑弄的语气弄得很尴尬,她脸色一阵青白,“我怎么就不能跟过来,我连见盛总的资格都没有?”
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霍总见我谈生意,我荣幸之至,但是还像以前一样...就没必要了,我不喜欢你。”
霍轻语心口一堵,她紧抿嘴唇而后才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
“盲目自信就是自负,”盛谨言垂眸间将两手插进了西裤口袋,“但感情的事不是你自负就能成的。”
霍轻语攥紧了手,而后有几分不善地说,“你之前不是喜欢白芷蓉吗?这会儿还不是和容琳好了?所以,别那么武断。”
盛谨言,“......”
他忽而笑得爽朗,“霍轻语,谁告诉你我喜欢过白芷蓉?”
霍轻语眉尾挑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不是吗?你那时可是维护白芷蓉的。”
“我那时确实感念她对我的救命之恩,只是...后来我才知道火就是她放的,”盛谨言眸色幽深,“她现在死了,我才不予追究。”
盛谨言走上前两步,而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么多年,白芷蓉,你还有景好,我都不喜欢,朋友之谊可以,但男女之情,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就听霍轻语不依不饶地说,“盛谨言,你早晚是我的男人,不信走着瞧!”
盛谨言大无语地摇了摇头,径直取车离开。
他扶着方向盘,启动车子离开了殡仪馆,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用蓝牙耳机接起,“喂...”
肖慎急吼吼地问,“阿言,刚才那女的是谁呀?你小子不会干什么坏事儿吧?”
盛谨言笑着回怼,“你都坏透了,我都不会干坏事儿。”
肖慎可不信这套,不依不饶,“快说,那女的谁?不然,不要怪我大义灭亲去做容琳的娘家人。”
盛谨言觉得他这几个兄弟平时没正行,但是在大是大非和男女关系上有个共同点,就是三观正,永远不会出现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是霍轻语。”
肖慎听此顿了顿,“霍轻语啊,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正了一下耳机,“老肖,别把霍轻语和景好追我好多年的事儿告诉容琳,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别让她徒增烦恼。”
“嗯?”
肖慎拖着腔调,一种拿捏感油然而生,“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要是和时蔓不顺,我真不介意拿你开刀。”
话音落,肖慎果断挂了电话,而后他得意地说,“往日你和秦卓天天拿捏我,我这次也算扬眉吐气了。”
开车的盛谨言神情一顿,他将蓝牙耳机摘下扔在了中控台上。
“出息,还想拿捏我?大不了我自己准备搓衣板跪着和容琳说清楚。”
到了路口,他掉头去了冯孝石的珍宝阁。
盛谨言跨进门,冯孝石的小徒弟就殷勤地迎了过来,“盛总,您怎么有空过来?”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而后才问,“你师父呢?我找他。”
“我师父在里面,”小徒弟引着盛谨言往里面走,“师傅,盛总来了...”
冯孝石一顿,心想这是哪个盛总来了?
他戴着眼镜赶紧出来,就见盛谨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看橱格里的摆件。
“盛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盛谨言转身勾了勾嘴角,“我大伯母明天过生日,我来挑礼物。”
他觑了一眼要出去倒茶的小徒弟,“我和你师傅说点事儿,你出去把门关上。”
小徒弟不疑有他,快步出了门关好了房门。
盛谨言阴恻的桃花眼凝着狠辣,看得冯孝石后背的冷汗都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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