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要去地下停车场,他开车拐弯的时候扫了一眼旁边为数不多的露天车位,停了一辆红色的布加迪威龙。
肖慎也看到了,“我去,不是吧?这玩意现在买得这么轻松吗?”
“大家都富裕了,”盛谨言轻笑,“这车以后就是满大街的白菜,你信吗?”
肖慎嗤笑,“我信你个大头鬼,我信。”
二人到了楼上开门进屋,就见秦卓交叠着双腿坐在那,而对面的不是别人是封子玉。
两人正在闲聊,听到关门声,封子玉局促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盛谨言,他表情难看而且十分的尴尬,“阿言....”
盛谨言脸色稍冷,他看向了秦卓,“老秦,你几个意思?”
秦卓耸肩,“他非要过来,你要是看他还是不顺眼,你就把他扔出去,我不拦你。”
肖慎插科打诨地笑了笑,“别介,再把封医生给摔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盛谨言解开西服纽扣,将外套挂在了入门的玄关处,他轻笑,“既然如此,你晚上多喝点。”
多喝这两个字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封子玉却明白其中的意思——舍命道歉。
肖慎也将外套脱了,秦卓想起了那张自拍照,他揶揄,“老肖,你的时蔓呢?你的领结呢?”
肖慎表情难看,“阿言和容琳就是雌雄大盗,他拐我来这,容琳开着我的车把时蔓给带走了。”
盛谨言被肖慎的说法逗笑了,封子玉笑得尴尬但手上殷勤,夜宵都是他买好带来的,他赶紧打开收拾准备吃饭。
而肖慎边帮忙边问,“哎,阿言新买了一台布加迪威龙,湖蓝色的,这刚开回来,楼下停了一台红色的,宁都虽然是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但这谁的车啊,总不能我不认识吧?”
秦卓抬了抬下巴看向了封子玉,“他的。”
肖慎挑眉,轻声啧啧,“原来是封三少爷的。”
盛谨言白了封子玉一眼,封子玉因为之前的事儿很亏心,他默不作声的做事,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秦卓身边。
秦卓明白盛谨言的脾气,他和缓地地说,“阿言,算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心理医生,也是有苦劳的,对吧?”
封子玉支着耳朵听着,就想听到盛谨言说算了,可是等了半天就等到盛谨言一句话,“没翻篇,对他只能以观后效。”
秦卓知道这是盛谨言给封子玉台阶下,“子玉,一会儿多喝两杯给阿言赔不是。”
封子玉点头,“这是一定的。”
而后,盛谨言起身给容琳打电话,他声音又变得和缓温柔,“容容,你到家了吗?”
“嗯,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到家了,时蔓也让我送回家了,”容琳不知道是不是肖慎的车私密性太好了,她没开窗就觉得有些恶心不舒服,“阿言,我没打疼你吧?”
盛谨言轻笑,“怎么会?一点都不疼,就是打得我心痒痒。”
他信步往酒房走,话语不大不小,却听得其他三人起了一层鸡皮,封子玉怔怔地看了眼秦卓,“你和顾律师也这么说话?”
秦卓挑眉,“啧,我倒是想,可我现在还没资格。”
肖慎则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是这么说话的,而且比阿言嘴甜多了。”
封子玉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我们信你个鬼。”
盛谨言的电话那端,容琳被盛谨言调得脸颊微红,“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我在帝景豪庭,老秦和老肖...还有封子玉在我这,我们准备喝点...”
他垂眸,“容容,你介意我和封子玉来往吗?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容琳,“......”
她扯了扯嘴角,“别扔了吧,毕竟他给你我都做过治疗,你也教训过他了,上次去送容铭上学他也没去。”
盛谨言挑了几瓶万把块的红酒放在一旁的篮子里,“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说的是以观后效。”
容琳又是一阵恶心袭来,“你晚上不回来我先睡了,不舒服。”
盛谨言听此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现在就回去照顾你。”
容琳忙解释,“不是,是老肖的车密封太好了,我没开车窗,回来就觉得恶心,像晕车一样。”
“这样啊,你早点睡,睡一觉就好了,”盛谨言拎着篮子往外走,“要是明天还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容琳冷嗤,“明天分手的消息铺天盖地,你带我去医院?”
盛谨言,“......”
容琳调侃了盛谨言几句就挂了电话,她跑到卫生间一顿干呕,很是难受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帝景豪庭内,封子玉认错态度良好,率先把自己喝多了,而秦卓和盛谨言还算清醒,肖慎早就喝醉睡着了。
三个大男人都没回家都在盛谨言这休息了。
第二天,盛必行看到了网上铺天盖地关于盛谨言和容琳当街吵架分手的报道,而且还登顶了热搜。
【盛谨言花心不改当街惹哭容美人】爆
【当街分手十一年恋爱无疾而终?】爆
【办公室恋情也不靠谱?肖公子vs公关经理的爱恨情仇】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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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必行扯了扯嘴角,他将热搜拿给住院的老爷子盛必行看,“爸,你看阿言又和容琳闹分手,他还是不定性!”
盛启山扫了一眼,心中已经料定这是盛谨言在保护容琳或者别有目的,那天盛谨言信誓旦旦的说他这辈子只认容琳一个女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盛启山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随他去吧,总归吃亏的不是他。”
盛必行勾了勾嘴角,“分手这种小事儿是无伤大雅,但集团的工作千头万绪,他这个性子又有躁郁症,我怕他以后捅出大篓子来。”
盛启山左耳进右耳出,“不会的,阿言的领导能力有目共睹。再说了男人嘛,尤其是像阿言那种招女人的男人,谁还不玩几个女人?”
他打了个哈欠,“别小题大做了,我困了要睡一会儿!”
盛必行见盛启山无动于衷,他突然觉得老爷子现在越来越偏心盛谨言了,他昨天在盛启山床前跪了一下午都没让老爷子动恻隐之心。
可见,在老爷子心中盛家的颜面和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盛必行紧皱着眉毛,他起身,“爸,那你睡会儿,我先出去了。”
另一边,肖慎看着第二个热搜气的七窍生烟,他没好气儿地瞪着坐在对面照常办公的盛谨言。
“我怎么这么怨,这和我有啥关系?”
肖慎气闷地说,“我和时蔓哪有爱恨情仇,只有柔情蜜意,缠绵悱恻...”
盛谨言觉得肖慎聒噪,“你在我叨叨一早上了,热搜是你买的,你自黑,我有什么办法?”
肖慎气笑了,“你那些是买的,因为你流量没我大,我那个是热度自己飙升上去的,你看看我这人气,气人不?”
盛谨言点头,“嗯,比你七人多了。”
肖慎不解,“不是,最后一个热搜,你让谭泽去投诉,这个热搜是啥意思?”
盛谨言甜笑,“为了把分手圆回来,让我的深情人设不倒,到时候就说是那矛盾又和好了。”
肖慎冷嗤,“你是真狗,老秦说了等你去银行求原谅的时候,他赞助你榴莲,管够!”
盛谨言,“......”
他起身,“你在这叨咕吧,我约了盛阔。”
肖慎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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