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的期待在到达北疆后就变成的焦虑。
他们一到北疆,陈闯就与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之前看到的车并没有再出现在北疆高速上。
而且,警方在北疆收费站卡口处设了路卡,逐一排查,并没有发现盛谨言和彭朗在任何一辆被排查的车辆之中。
秦卓紧皱着眉宇,肖慎更是不耐烦地怼陈闯,“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指望你们!直到现在,车找不到,人没见着!”
陈闯青黑着一张脸,不自在地说,“这说明这群人是有计划,有目的地作案,反侦察意识特别强,会给抓捕带来困难。”
肖慎翻了白眼,“陈警官,都这个时候了,咱能别说废话了吗?”
陈闯想怼肖慎,但他也觉得丧气,到底没开口回怼。
秦卓拍了拍肖慎的肩膀,“行了,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闯,你就住在你们系统的招待所吧!”
陈闯,“......”
他想了一下,他瞬间明白了秦卓的意思让他和北疆警方多沟通,多交流,这样方便日后案情的梳理和跟进。
陈闯点头,“行,你们也别太着急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这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秦卓点头,而后他转身对容琳说,“走吧,容琳,我们先去找酒店。”
容琳明白秦卓话里的意思,他们安顿一下就去夜家找夜鉴东。
半个小时候后,秦卓和容琳,肖慎到达了北疆春国际星级酒店。
他们办理入住后,容琳洗了澡换了一件套保暖的衣服,身上套上了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她戴着帽子和手套,围巾格外的保暖,她想着她万一怀孕了,一定不能冷到手脚和肚子。
容琳咬着嘴唇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内心复杂,她嗫嚅道,“阿言你到底在哪?你回到我身边吧,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嘛?”
这时,传来了门铃声,容琳开门就见穿戴整齐的秦卓和肖慎站在门口。
秦卓看到容琳穿得暖和,他笑了笑,“挺好,我们走吧!”
肖慎心头酸涩却硬是挤出一抹笑,“有夜家的帮忙,阿言一定没事儿。”
容琳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盛谨言坐着无比颠簸的车终于到了北疆,他忍着恶心十分难受,“冷锋,我要吐,给我停车。”
冷锋见盛谨言脸色不好,他点头,“嗯,停车。”
不多时,前后两车都停了下来,后面胖子那台车也才跟了上来。
盛谨言吐得难受的时候,彭朗也下车过来吐,两人而后开始骂骂咧咧地骂盛必行,最后则变成了骂骂咧咧地骂对方。
盛谨言冷嗤,“没用的东西,早知道现在,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留在盛必行的身边。”
彭朗啐了一口,“我根本就不应该帮你,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和你爸就是一类人...”
他冷嗤,“上梁不正,我还指望你这下梁不歪?下作的垃圾!”
盛谨言眼中尽是怒火,他上前就挥了彭朗一拳,“槽,给你脸了是吧?”
彭朗闪了一下躲过了一拳,他也开始上手招呼盛谨言。
在冷锋看来,两个生活体面的男人因为长途跋涉的辛劳和邋遢开始埋怨对方了,他使了个眼色让人分开了对方。
而盛谨言却趁乱给彭朗一个刚才他喝啤酒的易拉罐的拉环,上面的小铁片可以慢慢割开塑料扎带。
两人被分开后,盛谨言揩了一下嘴角,“一条狗而已,现在还学会咬人了!”
冷锋有点琢磨不透盛谨言,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生气。
他劝慰,“盛总,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盛谨言一顿,他来过北疆也知道这个北方城市的繁华,而今他们还在城郊,冷锋说他们快到了。显然,盛必行绑架周姨的地方地处偏僻。
而夜家四合院门口,宏阔的大门前一对儿一米五的招财石狮子,看上去格外的气派,而青石墙则绵延了一条街的长度,可见,这院子有多大。
不多时,大门开了,秦卓探身上前,“夜老先生见我们嘛?”
一个衣着笔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管家模样的年轻人伸手邀请,“秦律,肖总,容小姐,请进!”
而后,三人探进了夜家的大门。
以前常说肖慎的别墅是土皇帝的皇宫,而今他们才发现夜家才是皇宫。
穿过了三进的宅子和门廊,三人才来到了夜鉴东所在的会客厅,他穿着中式的盘开衫,一脸闲适地看着白瓷描金茶盏里的茶叶舒卷。
他花白的头发抬眼看向了三人,他扯了扯嘴角,“秦律师和小肖总果然一表人才,这位容小姐则是个标准的冷美人。”
恭维客套,三人笑容和暖,容琳率先说明了来意,而后她暖声说,“夜先生,请您帮帮我们。”
她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心慌与难过,“盛家还有阿言,我,都会记得夜先生的恩情。”
夜鉴东见到容琳的容貌到底明白他干孙女霍轻语为什么得不到盛谨言的心了,他点头,“嗯,我现在就派人去找阿言。”
他呷了口茶,“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位叱咤商界的盛家二少爷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地恭维夜鉴东。
夜鉴东笑得爽朗,“你们俩的父亲可不敢这么放松地在我面前说话,看来还是后生可畏啊!”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子,人已经清点好了,只是秦律师这边是不是要派一个人盯着?”看书溂
秦卓点头,“我手下谭泽已经到了机场了,正在赶过来,他可以跟着搜寻阿言。”
肖慎也解释,“我们分成三组,我和秦卓各带一组人,谭泽带一组人。”
容琳欲言又止,夜鉴东则说,“可以,容小姐,你就留在舍下等消息。”
“我还是回酒店吧!”
容琳起身道谢,“就不在这打扰夜先生了。”
夜鉴东扯了扯嘴角,“容小姐,你知道吗?夜某从来不做没本金的生意,也最讨厌空手套白狼。”
他垂眸低笑,“而今我派出这么多手下找人,盛启山可没说给我的酬劳,他的那点情谊在我这实在不算什么...”
众人,“......”
秦卓起身刚要开口,容琳却答应留了下来,“好,我留下,夜先生放心,就算盛爷爷没有报答您的深情厚谊,阿言归来后一定会涌泉相报。”
容琳的沉着冷静,让有心试探的夜鉴东很满意。
他愈发期待和盛谨言见面了,因为喜欢容琳这样女人的男人必然也是人中龙凤。
夜鉴东心头一顿,想起了自己在国外出车祸丧失的长子一家,而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他的长孙也在那次车祸中英年早逝。
想到这,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秦卓很是不放心,他走到容琳的身边低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这冒险,我带你走。”
容琳摇头声音和缓,“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北疆城的一处村落里,盛谨言和彭朗再次被绑着扎带推下了车。
盛必行穿着貂绒大衣缓缓地走了过来。
盛谨言皱了皱眉,扫了一眼站在盛必行身边的邓衡,他扯出一抹淡笑。
他朗声叫道,“爸...”
盛必行心头一顿,他偏过头看向了关押周芳和阮静怡的房间,他冷声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