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陪产的问题,之前容思若多次过来看望她,多次说要陪产。
至于容砚青更夸张,因为最先不知道容琳在哪里产检,他让容思若打听到了容琳的预产期,他将所有宁都的三家医院的vip病房都预约了。
而且,还预约了最好的产科医生为容琳生产保驾护航。
容琳得知后哭笑不得,为了不占用医疗资源便告诉容思若,她在洛简公司旗下的仁惠妇产科专科医院生产,医生是至简医疗集团最顶级的产科主任。
容砚青得知后笑呵呵地说,“还好我机智,我调查了解了一下还是仁惠最好,我才把容琳要生产的那段时间都预约了...”
当时,容思若特别无语,她都猜到容砚青为什么这么费周章了,因为他不敢派人跟着容琳或者调查容琳的孕检情况,他怕被自己聪明机警的小女儿发现了,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芙蓉景苑内,容铭看容琳一阵失神。
他不解地问,“姐,怎么了,谁陪产?”
“洛简和时蔓。”
容琳到底没说出容思若的名字,毕竟只要一见面,两姐妹相似的样貌一定会让容铭生疑,所以,她还是不想让容思若陪产。
她拉过容铭的手,“走吧,去吃饭。”
容琳不吃烧烤,秦卓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按照手机操作给容琳熬了小米粥还烙了鸡蛋饼,而彭朗则给容琳炒了青菜和牛肉。
顾瑄看着穿着西裤衬衫,衬衫袖子挽到了臂弯处却扎着围裙的秦卓,她嘴角漾笑,只是他的这种“违和感”却是因为朋友容琳,而不是她。
自从上次秦卓在顾家丢了脸,他没再找顾瑄。
顾瑄绷不住倒是趁着工作有点交集,见他截在法院的门口,顾瑄问秦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整你?”
秦卓当时有点不耐烦,顾瑄却说,“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在会所的沙发上...”
顾瑄话没说完,神游在外的秦卓却说,“我知道,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秦卓一脸坦然与平静,他扯出一抹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瑄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秦卓的背影才意识到一个她已经没办法求证的问题——到底是秦卓那晚喝多了什么都没记住,还是他故意避重就轻不想提起那晚的事。
但无论哪种,顾瑄都知道以秦卓的性子,他不会再缠着她了.
果然,再见面,秦卓依旧是清冷矜贵的性子。
准备吃饭的容琳发现今天顾瑄和洛简都不在状态,两人都频频走神,只有肖慎和时蔓你侬我侬的,两人已经在外边种树了。
不过,他俩种树种的是爱情和长久,恨不得把小树苗上挂上红丝带或者刻上字让其长大后成为见证二人感情的大树。
洛简坐在了容琳的左手边,容铭烤了一会儿肉则坐到了容琳的右手边。
他轻声问,“姐,你要不要先吃点烤肉?”
“我现在不能吃这个,”容琳笑着说,“你自己吃。”
容铭将盘子推到洛简面前,“洛小姐,你吃么?”
洛简舔了下嘴唇,她一脸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吃牛眼肉。”
容铭听此皱了皱眉,他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收回了盘子。
容琳扫了一眼洛简,“你改口味了?以前你吃西餐最喜欢吃四分熟的牛眼肉了。”
容铭垂下眼眸很有几分受伤,他忍着尴尬与气闷坐在那,自己分割牛眼肉吃。
就听洛简轻飘飘地说,“我现在不喜欢吃了,太嫩了。”
容铭握着刀叉的手一顿,长长的眼睫毛轻颤,他放下刀叉对容琳说,“姐,我去那边看看朗哥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洛简长舒了一口气,落在容琳眼中,她有几分不解,“简爷,容铭是不是说话不过脑子冒犯了你?”
“没有,”洛简揽过容琳的胳膊,“他一个小孩儿能冒犯我什么。”
秦卓和彭朗端着容琳的吃食走了过来。
秦卓放下碗盏,他搓了搓手,“容琳,我第一次下厨,你凑合吃一点。”
彭朗做饭次数也不多,但是会一些,他也附和,“我俩笨手笨脚的,烤肉我还在行,炒菜也是现学现卖。”
容琳笑着点头,“能吃到你们俩做的饭,我也三生有幸了。”
肖慎洗过手走了过来,他拿起另一副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我先替容琳尝尝,万一没熟呢!”
彭朗和秦卓对视一眼,在一旁种树回来的封子玉也笑看着肖慎。
肖慎摇了摇头,“咸了。”
他又夹了一点青菜,“淡了。”
肖慎又撕了一点鸡蛋饼放在嘴里品了品,而后说,“柔软度尚可,但是有点粘牙,一看就是面糊调得太稀了,失败!胡萝卜丁太大了,失败!鸡蛋放少了,失败!至于这口感,失败中失败....”
秦卓看着故意找茬的肖慎,他解下围裙,“既然肖总这么专业,不如我让时蔓看看什么是失败的男人?”
肖慎见此扔下筷子就想跑,就见彭朗已经锁住了他的脖子。
而后秦卓腿一扫,将肖慎踹倒,秦卓拎着他的脚踝,彭朗抬着手臂,两人像抓猪一样把肖慎给拖进了主楼。
时蔓洗完手出来,她甩着手上的水就看到肖慎被抬着往里走。
肖慎哀求,“蔓蔓救我!”
“呵,我都不用想,”时蔓有点无语,“你一定又嘴欠了。”
听此,众人哄堂大笑。
肖慎挑着眉眼逗时蔓,“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在你男人身上找原因,你是不是傻?”
彭朗冷嗤,“说自己媳妇傻要教育。”
秦卓哂笑,“嚣张地炫耀自己有人疼更要教育。”
而后,肖慎就被快步抬了进去。
时蔓不放心,“别下重手啊,打坏了,我可能会找你俩扯皮。”
彭朗回眸浅笑,“收到!”
不多久,里面传来了肖慎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时蔓坐在浅笑的顾瑄身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肖慎这嘴欠手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顾瑄调侃,“我看你都习惯肖总这样了。”
时蔓呷了口果汁,有口无心地说,“啧,我早就习惯他这样了,之前盛总在的时候,他也总收拾肖慎....”
容琳笑着喝粥,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她心头涌起酸涩。
她喝粥压下了酸涩感,佯装无事,但只有她知道盛谨言不在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是在怎样的思念与怀念中度过的。
容琳希望宝宝出生后,她亲力亲为地照顾孩子变得忙碌起来,她就可以通过忙碌冲淡对盛谨言的想念,那样她也会好过一点。
时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赶紧闭了嘴。
洛简笑问,“琳琳,你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我去给你盛。”
容琳点头,“好,这饭菜做得很好吃。”
千里之外的北疆,夜明承一下飞机就直奔他培育木芙蓉的玻璃暖房。
工人正在清理没活的那些树苗。
夜明承扫了一眼那些树苗,他问培育师,“呃,我又购买了一批新苗,您觉得这次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