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垂眸苦笑,“事情经过大体就是这样。”
肖慎听完了一口气卡在那上不去,下不来,五脏六腑都十分憋闷。
他攥紧了拳头,“阿言,你什么打算?”
“拿回我应得的,”盛谨言咬了下嘴唇目光澄明,“教训该教训的。”
秦卓和彭朗觉得这个决定无可厚非,盛谨言却拍了一下肖慎的肩膀,“老肖你别这样,我现在心情特别好,我昨天见到容琳和以夏了。”
三人惊诧,秦卓腾的起身,“你不早说,我还让柯炀去稳住容琳,我怕她来到北疆情绪不稳。”
盛谨言眼圈泛红,他笑容得意,“容琳很好,一点都没变,我没想到她会生下孩子....只是我对她的亏欠太多了...”
他哑着嗓子,“我看了你们给我的留言还有封子玉拍的视频,容琳...容琳独自生下女儿,还要撑起一个集团公司,我...”
盛谨言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秦卓起身拍着盛谨言的脊背,“话不用多说,你俩来日方长。”
彭朗点头,“确实,你处理好了夜家的事,你就该想想怎么向容琳求婚了。”
肖慎深以为然,“这话说得对,你丫赶紧恢复真身,然后结婚,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你的人间理想。”
他撇了撇嘴,“哎,我也有这个理想,怕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盛谨言皱眉扫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秦卓,又看了一眼同样忍笑的彭朗。
他揽过肖慎的肩膀,“老肖,你和时蔓还没结婚呢?”
肖慎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他转身看向了盛谨言种的木芙蓉。
他自说自话地走了过去,“啧,阿言你可以啊,在北疆这种地方都能把木芙蓉养得这么好。”
“你看这花,你看这叶子,”他扫了一眼黑色的土地,“你看这肥沃的土地....”
盛谨言冷嗤,“肖皇帝,别装了,你这种五谷不分的公子哥说这话很违和。”
他转身向秦卓挑眉,“他和时蔓什么情况?”
“分手了,他‘出轨’戴露,”秦卓摸了摸鼻子而后一脸认真外加格外严肃,“老肖出息了,和时蔓还没水到渠成,倒是和戴露滚了床单了。”
戴露?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戴露是谁?”
秦卓笑着解释,“就是肖慎传媒公司之前的一个女艺人,经纪人是唐沉,当初戴露录综艺得罪人,时蔓先去处理,而后老肖不放心跟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脸色灰败又无辜的老肖,“后来咱们肖总冲冠一怒为红颜把经纪人唐沉和艺人戴都解约了...”
盛谨言有了自己的猜测,“若干年后,戴露和唐沉玩了一出仙人跳,把老肖给坑了?”
彭朗点头,“对,而且是现场直播,播给时蔓一个人看的,时蔓当场就崩溃了...”
肖慎听不下去了,“行了,我的这点事儿你俩翻来覆去的和一群人说,有意思吗?”
盛谨言不解,“一群人?”
“啊,”秦卓坦然的说,“基本上都知道了,连洛繁,靳少霆都知道。”
“时蔓既然知道是仙人跳,那为什么不原谅老肖?”
盛谨言看待问题一直都是一针见血,他此话一出,秦卓就感慨,“你要是在,事情绝对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彭朗嗤笑,“戴露给老肖下了猛药,老肖不记得做没做过,而戴露又在媒体上到处宣扬,老肖就把屎沾身上了。”
“主要是时蔓的爸爸现在完全不听肖慎的解释,”彭朗无语地摇头,“时蔓也觉得丧气,她和老肖每次在一起都不行,次次出幺蛾子。”
秦卓压低了声音,“到现在老肖都没在时蔓那开荤,时蔓也觉得他俩八字不合,命中犯克。”
盛谨言没想到还有这么曲折的经过,他觑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肖慎。
他阔步走了过去揽住肖慎的肩膀,“老肖,到底多少次都不行?”
“不是我不行,也不是她不行,”肖慎气闷又尴尬,“是每次都会出其他的状况,床榻了,水淹了,去外地还赶上了洪水...”
他垂眸冷嗤,“这事也得讲究点方式方法和情调吧?到头来,我都没兴致了。”
肖慎哀怨地说,“结果又出了戴露这档子事,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盛谨言听得大笑不止,“你瞅瞅你那衰样,我是被人害了才空窗了两年多,你这是被上天作弄了,憋了两年多?”
肖慎甩掉盛谨言的肩膀,“算了,别说这些了,糟心。”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又问,“什么时候分手的?”
彭朗帮忙回答,“半个月前,时蔓已经从老肖的公司辞职了,去盛荣帮容琳去了,两人现在是零交流,零接触。”
“啧,”盛谨言挑眉,“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回去帮你把时蔓追回来。”
肖慎心头一暖,忽而又冷冰冰地说,“我也觉得我俩有点克,怎么每次都那么凑巧?”
盛谨言看了一眼秦卓,“秦律,你没给老肖出个主意?”
秦卓心想——我比他好不到哪去,和顾瑄都走进了死活同,我还配给别人出主意?
盛谨言见秦卓语塞,他笑得爽朗。
他对肖慎说,“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其实不妨找个高人看个黄道吉日,你俩把结婚证扯了。”
盛谨言垂着眉眼哂笑,“持证上岗,皇天护佑。”
肖慎和彭朗对视一眼,又求助地看向秦卓,他不放心的问,“这能行吗?”
盛谨言垂眸道,“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没有老天护着,我早死了。”
三人,“......”
盛谨言又说,“至于戴露嘛,我回去帮你想办法,把人搞走,而且要让她与你彻底相忘于江湖。”
肖慎觉得盛谨言的回归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彭朗知道他们的话头很长,就算是在这谈个一天一宿也说不完。
他提议,“有些话,我们慢慢聊,先想想怎么对付夜家。”
盛谨言眸色渐渐幽深,“股权我要拿到手,技术我也要带走,至于楚然和楚野,他们最在乎就是医院。”
他捻了捻手指,“我可以把医院收了留给容铭,夜鉴东是医院最大的股东,你们说他是会选择保夜家还是保楚然?”
秦卓紧绷下颌,而后沉吟良久,“顾家会不会插手这件事?”
盛谨言抿了一下嘴唇,“老秦你在惦记你的三舅哥?”
秦卓偏头冷嗤,“着点调,我和顾瑄没戏。”
“哦,没戏更好,”盛谨言神色晦暗不明,“没戏的话,那我更好下手了。”
秦卓,“......”
他不自在地扯了一下领带,“你随便,没有什么比让你痛快重要,你憋屈了两年多,不能这么算了。”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别替顾玦给楚然求情。”
秦卓郑重点头,“当然,你是我兄弟,他...”
盛谨言抢白,“他是你未来的大舅哥。”
秦卓,“......”
彭朗和肖慎一阵狂笑,秦卓脸色愈发尴尬。
另一边,楚然穿着敬酒礼服坐在床上,她枯坐了一宿也没等到顾玦来找她,她给顾玦打电话,他也不接。
忽而,顾玦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低沉,“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宁都。”
楚然擦干了眼泪,她颤音问,“你不解释一下你昨晚去哪了吗?”
顾玦闭了闭眼睛,有些失望,“我和顾琰他们喝酒去了...毕竟,我很少来北疆,他们也就来这一次,我替你尽下地主之谊...”
其实,顾玦找人调查夜明承和楚然的过往去了,他送那人去了机场直飞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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