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喝了酒的封子玉回了住所,608房。
他看了一眼对门的霍轻语,6018房,他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走过去要敲门,但想了一下就进了门。
另一边,6018房内霍轻语因为在山顶吹了风,她正在经历高烧,她让酒店的私人管家送了退烧药,但她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上却出了一波虚汗,像要死了一样昏睡,而后又醒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2:31,她突然觉得再这么挺下去,她说不定会把肺叶烧起泡,熬成肺炎。看书溂
想到这,霍轻语紧了一下睡衣披上了一件外套给酒店的私人管家打电话,“不好意思...我高烧一直不退,你可不可以给我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
“嗯,”霍轻语恍惚间听到对方的肯定的答复,她强撑着说,“我穿好衣服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霍轻语勉勉强强地把裙子套上了,但背后上边的拉链却因为高烧怎么都拉不上去,只拉了一半。
她随意扯过睡衣的外套套在身上然后拿着包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关上,而后就倚着墙站在那等管家。看书喇
忽冷忽热的高烧感让霍轻语几近站不住,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却坐在了地上。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一直以优雅高贵示人的霍轻语坐在走廊的地毯上觉得很无助也很委屈,她不知怎的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洗完澡,摇着红酒杯的封子玉听到门口有哭声,他在可视屏中竟没看到对面有人,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门,就看到霍轻语狼狈地坐在地上哭。
她拢着腿靠在墙上,高跟鞋穿了一只,另一只在走廊中央。
封子玉将酒杯放在一旁,他走过去俯身下去问霍轻语,“喝多了?”
霍轻语抬眸,楚楚可怜间呼吸都带着灼热,她脸颊通红,封子玉一顿覆手上去一探,少说也有39度了。
封子玉手上冰凉的触感让霍轻语禁不住往前蹭了蹭,“真舒服...”
“这是烧糊涂了,你怎么烧成这样?”
封子玉愣了一会儿,而后将人抱了起来,“你房卡呢?”
霍轻语想了想出门忘拿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在取电器上插着呢!”
封子玉,“......”
他无奈的将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了床上,“霍轻语,你吃退烧药了吗?”
霍轻语点头,“嗯...吃了。”
“芬必得?”
封子玉忙询问,“怎么还这么烫?”
霍轻语觉得浑身发冷,她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面爬,看得封子玉委实想笑,“你这行动自觉哪来的?”
霍轻语将被子裹在身上,她含糊不清地说,“我让管家打了120,车来了后,我就走。”
封子玉有点无语,他走到行李箱处拿出了出门随身带的医用包,取出一盒退烧贴,他走过去撕开一个给霍轻语贴上,“物理退烧不能少,否则会把你脑子烧坏了。”
而后又问霍轻语吃退烧药是什么时候?
霍轻语支吾道,“晚上7点多。”
显然,布洛芬对霍轻语退烧没有用,他算了一下服用药物的时间差,他又去找了含有对乙酰氨基酚的药给霍轻语吃了。
霍轻语吃药的时候,没有重心地将嘴唇贴在了封子玉的掌心,她伸出舌头将药舔了进去,烫得封子玉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稳着心神将水喂给了霍轻语,她吃了药,迷蒙间对他道谢,“谢谢你。”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你睡一下吧,救护车来了我告诉你。”
霍轻语又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封子玉看着她,她鼻尖上的褐色、小巧的美人痣格外的显眼,他清了清嗓子,嘟囔着,“我是不是喝多了?”
他走到玄关处,将刚才没喝完的红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传来敲门声,封子玉开门见是穿着酒店制服的管家与120的医护人员,他轻声说,“她在我这,吃了退烧药。”
而后,120的医护人员过来查看了一下霍轻语,“已经退烧了,还去医院吗?”
封子玉见霍轻语出了汗,想了想,“算了,不去了,明天要是又烧起来了,我带她去医院。”
医护人员和管家走后,封子玉躺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他打电话向管家要了一床被子,但有点薄,他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趁着霍轻语的管家过来,把人扔回去,或者他去那边睡。他
可现在他是懒得折腾了,他窝在沙发上准备睡一觉。
夜里,封子玉听到霍轻语烧得直哼哼,他起身调高了室内的温度,而后过去帮她换了退烧贴,见她忽冷忽热地把被子都蹬开了。
她蜷缩在那里,露出了没拉上拉链的大片脊背,白色的蕾丝内衣肩带也露了出来,看得封子玉心猿意马起了反应。
封子玉挠了挠头,他顺手把自己刚戴上的眼镜又摘了下来,嘴里叨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霍轻语烧得糊涂被子又被盖上以后又扯了下来,封子玉又去盖,她一把抓住封子玉的手,迷蒙的看着他,“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封子玉还没接话,霍轻语就掀开了另一边的被子,“上来睡觉,别老寻思和我作对。”
说完,她转过身将被子扯下大半。
封子玉愣在那好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躺在了霍轻语的身边,他对着霍轻语裸露的脊背出神一会儿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他才慢慢地将被子抻了上来。
霍轻语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又把被子拿掉,两人反复了好机会,封子玉有点火大,“霍轻语,你这样会加重风寒,你到底有没有点医学常识?”
霍轻语转身过来,她抻着封子玉的衣领,“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说完,她发觉封子玉的喉结冰冰凉凉的,只是哪有男人会是凉的?只是她身体温度较高而已。
霍轻语伸手抚了一下封子玉的喉结,他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霍轻语,你放尊重点,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踹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霍轻语已经“自觉”地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封子玉神情一顿,缓了缓他才将被子拢上来将人盖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封子玉怀中找到了温度的平衡,霍轻语没再折腾睡得很熟,倒是封子玉抱着一个滚烫的美人儿睁着眼睛睡不着......
第二日,九点多,霍轻语醒来便看到一个好看的喉结对着自己,她愣了愣而后一个打挺就脑袋磕在了封子玉的下颌上。
他猛地醒来,两人大眼对小眼,霍轻语拢了一下胸前发现后脊背的拉链没拉上,她怒斥,“封子玉,你敢碰我?”
封子玉的声音比霍轻语还大,“霍轻语,你搞清楚到底谁碰谁?”
霍轻语冷嗤,“你还想倒打一耙?”
她上脚去踹封子玉,封子玉没防备被她踹下了床。
这时,封子玉的电话响起,霍轻语扫了一眼来电上竟然写着——盛谨言。
霍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