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见洛繁一身焦糖色的休息西服套装走了进来,宽松的阔腿裤看上去随性又慵懒,只是她眼底有些乌青,看容琳的眼神很有几分闪躲。
洛简扯出一丝亏心的笑容,而后对时蔓说,“蔓蔓,国外那边还有两个小时出结果,别急,我和肖医生探讨过了,他说你这大概率是急性脊髓炎,还是轻症。”
时蔓听到“肖”这姓,就想到肖慎刚才的短信,她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有点不相信洛简的话,“可是我好痛啊,真的可以治愈么?”
洛简坐到了时蔓的床边,她轻声安抚,“当然,你都这样了,我还骗你?”
容琳扫了一眼时间,晚宴是19:30开始,现在还早,她可以等到结果。
她试探,“蔓蔓,若是结果正常,你只是轻症的急性脊髓炎,那要不要让肖慎过来陪你?”
时蔓摇头,“不要,我要他看到我这幅样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时蔓最近瘦得厉害,之前她是属于身材高挑却略显丰满的类型,现在却瘦了不少,眼眶凹了进去,头发也乌糟糟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容琳沉吟片刻才说,“蔓蔓,其实肖慎很在乎你,这样一个在乎你的男人怎么会介意你现在病容呢?”
“不是,”时蔓声音依旧很虚弱,“我是不想看到他自责的样子,他那个人做生意精明,其实憨憨的又执拗。”
洛简见时蔓说肖慎的时候眼睛的光亮藏都藏不住,她忽而想到了每天晚上都会等她下班的容铭。
起初,她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下楼上他的车,可又觉得自己扭捏会很矫情。
就在这种矛盾中,容铭竟然到她的办公室来找她,当她的助理问容铭是什么人时?
容铭嘴角上翘,“你们洛总的追求者。”
当时惹得秘书办的一众女人差点鬼哭狼嚎出来,因为容铭的颜值太顶了,他比江启笙要精致硬朗,而且轮廓深邃,身材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一身休闲装穿在身上将太平洋宽肩衬得也是刚刚好。
他多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沉着。
容铭和洛简出去也十分有分寸,他只是进退有度的和洛简聊天,没有牵手更没有逾矩,只是他看洛简灼热的眼神让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耳垂而是通红。
容琳见洛简晃神,她忽而想起盛谨言的话来,“简爷,你是不是有点恐婚?”
洛简知道容琳还不知道她和容铭的事儿,她只能尴尬地笑笑,“没有...我最近心情不好,很矛盾,所以...”
“晚上你来参加晚宴嘛?”
容琳又试探地问,“阿言昨天说你和时蔓,顾瑄都没去看过他,他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你们?”
洛简,“......”
时蔓赶紧解释,“我是因为病了,你回去和盛总好好解....”看书喇
解释?
解释什么?只要容琳一直解释,下一秒肖慎就什么都知道了。
洛简忙点头,“我要去的,我礼服都准备好了。”
容琳点头,“嗯,早点过来,带着江启笙一起,阿言说他想和江启笙合作。”
洛简,“......”
容琳和洛简在医院陪时蔓做完治疗,得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她们又喂她吃过饭,打点好才送她回去休息。
而后二人各自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容琳直奔盛谨言的办公室,给他配置齐全的秘书处中何森正在办公,而其他人看到容琳来了都低下了头。
姜丽娜是从盛延集团过来的老人了,一直在盛谨言身边做秘书,可以说经验丰富。
当容琳说让她继续为盛谨言工作的时候,姜丽娜眼睛都闪过一丝狡黠,“容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已经把她们都盯紧了。”
容琳不解地看向姜丽娜,“嗯?盯谁呀?”
“当然是秘书办的其他小妮子了,盛总多招人,你不知道?”
姜丽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容总,你可得把盛总看牢了,盛总以前只要他愿意,一句若有似无带一丁点暧昧的话只要是从盛总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出来,再配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不用他动手,女人就生贴上去了。”
容琳,“......”
一个在圈子里有权势,有地位,而且身材顶,长相帅,欲气横流又成熟性感的男人确实招人。
但容琳知道盛谨言的品行,他不会,他也舍不得惹她伤心,所以她对姜丽娜的提议也只是一笑而过,当成了笑话。
而此时,姜丽娜却对她欲言又止,显然有话要说。
容琳会意,“姜秘书,我那边你还有点工作没交接,跟我来一下。”
何森正在忙,完全没注意同样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姜丽娜,而姜丽娜则抱起一摞文件跟容琳出去了。
到了楼梯拐角,姜丽娜讪讪地说,“容总,我之前说的让你看紧点盛总还是有必要的,你看咱们公司的人还没惦记,别人倒先惦记上了。”
而后,姜丽娜把女记者曹月的事情说了还说了江峻经理带安保去他办公室抓人的事儿。
她抿下嘴唇又说,“我回来才听说那女记者是奔着盛总来的,盛总用这个方法将人送进去了,江经理说那女的很有几分姿色,长相娇媚。”
姜丽娜见容琳皱起的眉,她又道,“听说那女很嚣张,好像背后有人罩着,她还跟警察嚷嚷让必天保释她...”
“必天?”
容琳惊诧,“你没听错?”
姜丽娜摇头,“没有听错,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大人物。”
容琳心中有了猜测,“丽娜,你去把何森叫到我办公室。”
半刻后,何森去了容琳办公室。
她开门见山地问,“阿言最近是不是回盛家了?”
何森听此心咯噔一下,他那天本来也想去,盛谨言却要他照常上班,一定要多向容琳汇报工作,其实就是不想让容琳知道他去盛家。
容琳一见何森那表情,她就知道盛谨言不仅去了,而且还向盛必天宣战了。
何森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容琳道,“别替他遮掩了,你不许给他通风报信,我看看他能怎么说。”
容琳伸手,“手机!”
何森咬了下嘴唇,迟疑很久才把手机交给了容琳。
容琳出门就见何森的手机扔给凌茵,“看好你男人,不许他给盛谨言通风报信,不许他给盛谨言打电话。”
何森听到容琳森冷的声音,直觉他家盛总“命运堪忧”外加“小命不保”。
他见容琳又上了楼,小声央求,“茵茵把手机给我,我给盛总打个电话。”
凌茵把手机扔进了她的抽屉里,“你觉得可能吗?”
何森又将罪恶的小手伸到了电话座机。
凌茵却眼疾手快地抽了电话线,“阿森,各为其主,你能不让我为难嘛?”
何森见凌茵紧绷的小脸格外好看,很想去亲两口,就见凌茵把马克杯推给他,“去给我泡杯咖啡,少糖多奶。”
何森摇头,“我和盛总一样,都是玩不过老婆的男人,可悲呀!”
凌茵被他逗得直笑。
另一边,容琳推门进来,只见盛谨言在办公。
他穿着黑色缎面的衬衫,袖管挽着臂弯处,露出好看的线条。
盛谨言带着银框防蓝光护目的眼镜,镜面后的眼睛掀起眼皮透过笑意与星光,“容容...来看看我适不适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