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津西就是跟她开玩笑罢了,想要缓和一下她紧张的气氛,小姑娘一晚上蹦的厉害。
舒苒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那着急害怕的样子,仿佛男人真的要给她洗澡一样。
“不逗你了,佣人帮你洗,我一会出去。”
这才让舒苒放心,惨白的小脸,变得有一丝红晕,终于要恢复一点了。
抱进浴室之后,男人退出去,拿上衣服去隔壁的房间的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舒苒虽然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千金小姐,但是洗澡这种事,她不喜欢让外人帮忙洗,让佣人离开浴室,佣人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敢随便出去,于是在卧室里等着。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里面好像没动静了。
“小姐?小姐你洗好了吗?”
浴室里没人回答,这可是急坏了佣人,不管不顾,急忙打开浴室的房门,这才看见舒苒坐在洗手池台边上的凳子,穿着棉质睡衣,靠在墙上,见她进来的时候,舒苒朦胧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
这是睡着了?
佣人放心了,拿起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晕倒在了浴室了呢,原来是睡着了,浴室水温高,小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
舒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有点太累了,刚才举着吹风机手臂酸痛,所以我就稍微靠一会,结果睡着了。”
佣人轻柔的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中,吹风机吹出的温度很舒服,让她再次昏昏欲睡。
傍晚时分,高强度的紧绷身体,让她洗完澡,在这一刻得到了舒解、放松。
舒苒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浴室。
“裴津西呢?”
佣人回答:“刚才拿着衣服出去了,估计去其他房间洗澡去了,我看裴总身上好像有淋湿,小姐,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端点姜汤喝,你身上感觉还是有点凉。”
舒苒此刻也不矫情了,只想躺下休息。
躺在那张深色的床上,舒苒半卧,靠在床头上,眼皮再次发沉,她强撑了一会,实在是扛不住了,紧闭双眼,很快睡着了。
楼下。
裴津西一身黑色休闲装,“她呢?”
“小姐脸色不太好,在床上休息呢,我给她送点姜汤上去暖暖身子。”
“给我吧。”
接过佣人手里的那碗热乎乎的姜汤,往楼上卧室去,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卧室的顶灯被佣人给关了,只开了墙上的壁灯。
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裴津西走进去,看到小姑娘躺在属于他的那张床上歪歪扭扭的睡着。
裴津西把那碗热腾腾的姜汤放在桌上,还是别给她喊起来了,大掌抚住她的脑袋,抱起,给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小姑娘眉心很快舒展了起来,然后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惨白的小脸逐渐开始染上红晕了。
裴津西轻抚她的小脸,宠溺的笑了笑,关了所有的灯,退出卧室。
拿出口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划开接听键。
那边急切地声音,“苒苒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急死我了,保镖说赶过去的时候,苒苒已经被你接走了,你快让她接电话。”
裴津西拿起桌上的香烟,敲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然后才回答电话那边,“在我这里,受了惊吓,睡着了,别闹醒她了。”
“在你那?哪里?”
“西苑。”
舒子洲,“你怎么不给送回家,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哈。”
裴津西冷笑,他就是真想做点什么,舒子洲也管不了啊,找了个什么保镖,跟废物一样,半天没查到舒苒在哪。
猛吸一口香烟,“你家里没人,谁照顾她?”
说的也是,舒老夫妇去战友聚会,顺便出去玩一圈再回来,舒苒的父母跟舒子洲也去了国外,家里只有几位佣人,还有管家,还能不比他照顾的周到?
“她真在你家睡着了?”
舒子洲到底是不相信,不就是下大雨,车子半路坏掉了,这有什么,今天这种天气,还真不是经常有的,舒子洲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裴津西懒得给他掰扯,直接挂电话,重新返回卧室,录了几秒钟的视频,发给他。
舒子洲再次打来电话,他是真的不想接,手边还有不少工作。
“又干嘛?你有病吧,我就真想做点什么,你能拦住吗?”
“她怎么了?我怎么发现脸色不对呢?”
裴津西怕他电话打个没完,就跟他说了一遍情况,舒子洲这才相信了,临挂电话之前再次叮嘱。
“我警告你啊,你俩别给我做过分的事情哈,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我不是在开玩笑,认真的。”
“打得过我吗?”
男人讽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掐断手机,手机关机,彻底打断舒子洲的心思。
等到凌晨一点,小姑娘也没能醒来,中途他进去看过了,睡得很香,看来受的惊吓挺大的。
第二天早上,舒苒缓缓睁开眼睛,没关紧的窗帘透着一丝阳光照在床上,刚好在她眼睛的方向。
揉搓眼睛,伸手遮住阳光,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陌生的吊灯,陌生的环境,身上是陌生的睡衣,一时没想起来她在哪,昨晚发生了什么。
猛地坐起来,慌张的查看四周,忽然想到什么,昨天傍晚她去郊区送画,遇到了大暴雨,裴津西出现了。
她这是在裴津西家。
下床,没找到拖鞋,就那么赤着脚走出卧室,这是个四百多的大平层,好在卧室在的位置比较靠近客厅,她很快找到客厅里。
看到保姆:“裴津西呢?”
“小姐,您醒了,裴总早上有事出去了,交代我给您做早餐,小姐你现在吃饭吗?”
“有洗漱的东西吗?”
“裴总卧室有,就是小姐您刚才睡觉的卧室。”
舒苒震惊,“我昨晚在裴津西的卧室睡的?”
“对啊。”
“那他呢?”
佣人不住家,忙完,昨晚就离开了,“我不知道,我早上才过来的,至于裴总在哪里睡,要问他本人。”
“想知道我在哪睡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