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弟子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会儿就能立刻复制出两门功法给您过目。”张天明恭恭敬敬地回答完后,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两枚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玉简。只见他双手掐诀,一道道灵光自其身上激射而出,没入那两枚玉简之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大约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张天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那两枚原本普普通通的玉简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青光,显然是复制成功了。
张天明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两枚复刻好的玉简,走到殷慕尘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宗主,请您过目。”
在周围诸位长老充满艳羡的目光注视下,殷慕尘缓缓伸出右手接过了玉简。他闭上双眼,调动起自己强大的灵识,向着玉简探去。片刻之后,殷慕尘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神木宗传承功法——青帝长生功!只可惜这里面记载的仅仅只有前五层而已,依照这样的话,最多也就能够修炼到元神境界罢了。想当年曾听闻此功法若是完整无缺的话,可是有着修炼成仙之能呢,如今却是缺失了后续部分。但即便如此,与我们本门的功法相较而言,依然还是要略微胜出一些的。”殷慕尘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青帝长生功的实际价值,一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最终给出了一个相对较为公平合理的评价。
随后,只见他微微闭上双眸,将自身强大的灵识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第二个玉简。由于刚刚已经详细地查看过第一个玉简,并且从中获得了那令人惊叹不已的《青帝长生功》,所以此时的他对于第二个玉简所蕴含的神通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当他的灵识真正触及到第二个玉简时,眼前展现出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里面竟然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没有任何文字或者图像的痕迹。一时间,殷慕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这不应该啊!要知道,张天明既然下定决心将功法贡献出来,那么以他的为人处世之道,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来。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呢?”
苦思冥想之下,殷慕尘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于是,他索性不再独自纠结下去,而是准备直接了当、开诚布公地向张天明询问个清楚明白。此时此刻,整个大殿之中气氛凝重而紧张,十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们都用殷切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人之间即将展开的对话。
终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殷慕尘缓缓张开嘴巴,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张天明,经过我的查验,你的第一个玉简当中确实存放着神木宗传承已久的绝世功法《青帝长生功》。但是,这第二个玉简里为何却是空空如也呢?”
听闻此言,张天明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连忙大声辩驳道:“空的?这怎么可能呢!就在方才不久前,我还分明依照脑海深处记忆中的那些神通法门仔细地镌刻下来呀!”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张天明也是倍感诧异和困惑。
见到张天明如此笃定的态度,殷慕尘意识到事情恐怕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必定存在一些不为大家所知的特殊变故。略作沉吟之后,他轻轻一挥手,将手中握着的第二枚玉简递回到了张天明面前,并示意对方亲自查看一番。。
张天明眉头微皱,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灵识小心翼翼地延伸至手中的玉简之上。然而,当那股无形的力量触及玉简时,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张天明心中暗惊,但并未气馁。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调动体内灵力,全神贯注地开始在玉简上再次镌刻起那些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来。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与精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玉简上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和符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终于,当最后一道笔画完成之时,张天明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是布满细密的汗珠。他满心欢喜地抬起头,正欲将这枚精心镌刻好的玉简递交给宗主殷慕尘,却听到对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再用灵识扫一遍看看。”
张天明闻言一怔,但还是依言而行,再度将灵识探入玉简之中。可是,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因为就在刚才还清晰可见的那些符文和图案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我刚刚明明镌刻了的啊,怎么转眼间就没有了呢?”张天明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玉简,声音因震惊而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此时,坐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那位慈祥老者忽然缓缓开口说道:“难道是‘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其中一位十大长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大长老,您所说的‘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授’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大长老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了端坐上首的殷慕尘,目光中带着探寻之意。见殷慕尘并未出言阻止自己,大长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用他那略带沧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据传闻所言,神通乃是上天所授予的技法,绝非普通修士能够自行创造出来的。正因为如此,神通这种技法通常都极难广泛流传于世。要么呢,是以灌顶之法直接传授给特定之人;要么,则必须借助一种极其珍贵、稀有的书帛方能将其书写下来传承后人。这也正是人们常说的‘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授’之理所在啊!掌教,不知老夫这番言论可有说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