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脑子不够用，人手不够用，钱和时间也不够用。
不过，若是罗伯特有把握创造类似地狱那种巨大一块的陆地，非空岛，能将分割一方的人类联合起来，绝对是起了一个好头！
罗伯特对此唯有苦笑。
“还早呢，只是定位了锚点，还需要反复确认路线，尝试击穿通道，看能不能取得媒介样本。”
闻言，詹弗兰科也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一番后，问道:
“你能确定所谓的路线一定存在吗？如果虚空网络可以不削弱频率，让a点信号直达b点呢？”
罗伯特微微摇头:“只要反复多次测试就知道了。之后我会借用猎魔会的地下实验室，将发射信号在电脑上可视化，可能会很烧钱。”
“又是钱……”
詹弗兰科捂着头，已经开始阵痛了。
一个人的钱，和一个组织的钱，两者支出收入的方式差别真的很大。
以前这些都是弗雷迪来做，詹弗兰科还曾戏称前者是【办公室人】，一辈子就那样。
现在他才知道，这事可不简单。
“说起来，有件事我想找你谈谈。”
罗伯特对菲斯使了个眼神，后者离开了办公室。
“如今你是会长，罗夏尔也信任你，那么你有权决定是否要这样做。”
詹弗兰科皱了皱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罗伯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随后从办公桌下拖出一个木箱，从中普普通通地掏出了龙王的头！
吱！
椅腿与地面剧烈摩擦，詹弗兰科猛地起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颗头，瞳孔中恨意一闪而过。
“你拿出这个干什么？”
罗伯特点了根烟，眯着眼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他害得我们两个进了审判所，饱受痛苦。但是毫无疑问，他非常有用且听从命令。”
“兰科，有些东西我想你现在也应该明白。龙王，他和我们一样，只是在完成任务，弗雷迪不在，他就会听我们的。”
“你……你要复活他？”詹弗兰科声音有些发抖。
罗伯特摇了摇头。
“弗雷迪窃取的研究成果令人惊叹。龙王被完全改造过，和零一样。”
“零融合了智天使的血，拥有死亡回溯的能力。而龙王则融合了三大龙王血，加上科技设备，理论上，他可以被备份和复制，达到伪不死。所以，他并没有真正死掉，还可以重启。”
詹弗兰科深吸一口气:“你想重启他？”
“是！”
罗伯特目光灼灼。
“龙王的身体再次改造后，可以搭载虚空模块，他能成为一个不需要地狱之门就能往返两个位面的人。”
“若是能利用这一点，他将为后世带来无穷益处！”
詹弗兰科:“……”
从理性上考虑，他认为罗伯特的方案有一定可行性，且从长远来看，利明显大于弊，可以集合其他人进行投票。
但从感性上，他恨不得这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永远消失！
“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可以格式化他的记忆，重新设定人格。”罗伯特说道。
“能被格式化？”詹弗兰科呆滞道。
“可以，我说过了，他能被复制，就说明已经数据化了，自然也能格式化。”
罗伯特最后吸了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严肃道，
“会长，你明白一个人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愿意接受数据化吗？”
“数据化，就代表他能随时被操控，死去，复活，任人宰割，今后他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自己。”
“弗雷迪并非是个完全冷血的人，他不会不给龙王选择。龙王之所以变成这样，除了和首席有关，更重要的是，龙王他愿意为猎魔会放弃自己。”
“我……”詹弗兰科面容上掠过复杂之色。
为了私人情感，拒绝？
还是站在会长的位置，同意？
“不着急给我答复，你最近也没好好休息，今天睡个好觉吧。”
罗伯特似乎早料到如此，他没有逼迫的打算，将龙王的头收了起来。
……
与此同时，最终之作。
雷古勒斯捧着一颗燃烧火焰的种子种在盆中，浇灌鲜红的水，施下绿色的肥料。
“你又再种奇怪的东西了。”
一名佩戴单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将一个面包、一包牛奶丢到桌上。
“呵呵，都是幼小的生命，有什么奇怪。”
雷古勒斯毫不在意对方的话语，细心照料好这颗不知名的种子，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笑眯眯道，
“所以你来了，有什么收获吗？大炼金术士索玛。”
“什么大炼金术士，不过是个会点结界的研究者。”
索玛淡淡一笑，“我想跟你说一下之前的地震，也算和你有点关系吧。”
“洗耳恭听。”雷古勒斯坐下，拿过面包，慢条斯理的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地震的源头，是虚空网络的爆发，我们一致认为是夏尔引起的。”索玛开门见山。
雷古勒斯被呛了一下。
“为什么是她？”
“还用说吗？无非就是太阳神血的爆发。”
索玛似笑非笑地盯着雷古勒斯，“别人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古代帝皇传承的炼金术士还不清楚？”
“太阳神血，无非是被吹出来的血液，虽然神血的根源依旧无法查明，但怎么可能是真的【太阳神之血】？”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
雷古勒斯将吸管插入锡纸，喝着牛奶，沉默不语。
索玛紧紧盯着他，道：“是你故意的吧？”
“什么？”雷古勒斯疑惑。
索玛嗤笑一声：“罗夏尔的父亲被那名炼金术士污染，而那名炼金术士是你亲自监督追杀，她父亲将神血打入罗夏尔体内，你敢说你不知道？”
索玛冷哼一声，拍桌而起：“你隐瞒了神血的踪迹，整整十九年，你让罗夏尔的灵魂受到神血滋养，故意让她在虚空网络中爆发，对吗？”
“不对。”
雷古勒斯淡然摇头否认，
“我也不能料到这么多年后的变化，我只是看到她的潜力。”
“实验中，有多少人接触神血后，被抽干而死。”
“为研究结果，他们虽自愿献出生命，但我于心不忍，同时，这毫无意义。”
“夏尔与神血较为相配，即便没有激活，却也没有当场死去。”
“她很有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对抗陨灭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