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躲藏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的贾赦正手持一只精致的千里镜,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透过千里镜,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九个正在缓缓前行的缅甸人,甚至连其中一个小兵嘴唇上方刚刚冒出头的细软绒毛都能瞧得真真切切。
贾赦不动声色地待在树上,用熟练的手势向树下隐藏着的特种部队组员们发出指示:暂且按兵不动,切勿轻易放箭。
必须等到这几个缅甸人全部进入到预定的攻击范围之内,再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绝对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敌人!
此次执行这项艰巨任务的正是贾环所率领的小队。
尽管他们这支队伍共有二十人之多,而且还属于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但面对仅有九人的敌方队伍,如果出现任何差错,可就真是颜面扫地了。
因此,即便是一向行事稳重的贾蓉,在此之前也是再三嘱咐众人一定要加倍小心。
而贾环自己心里也非常明白,越是临近大战爆发之际,就越需要保持高度的警觉和谨慎。
九个人刚刚从那弥漫着诡异气息的甬道里缓缓走出。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他们还是强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着不远处一具已经发黑的尸体靠近过去。
由于过度害怕,谁也不敢直接伸手去翻动这具看上去阴森恐怖的尸体,于是有人便拿起手中紧握的长刀,试图将其挑起翻面。
原本众人都认为这个动作会异常艰难费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刀刃接触到尸体时,竟轻而易举地就将它挑动起来,仿佛这具尸体轻若无物一般。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九个人纷纷弯下腰来,目光齐齐投向地面上的那具尸体。
其中更有一个胆大之人,竟然还打算伸出手去试探一下尸体是否还有呼吸。
正当他的手快要接近尸体面部的时候,刹那间,原本紧闭双眼的尸体猛然睁开了双眸,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九个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要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可就在这时,每个人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彻骨的凉意,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原来是他们的喉咙已被瞬间割破,鲜红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四下飞溅开来。
此时,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恰好穿透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映照在了这片弥漫着血腥之气的空间之中。
那些飞溅在空中的鲜血与阳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绚烂的画面:原本鲜红如注的血雾,在阳光的折射之下居然变幻成了七彩之色,宛如一道道绚丽夺目的小彩虹在林间翩翩起舞。
而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却成了发起进攻的号角。
那达瀚这次就是第一序列,他的行为导致所有人陷入这里,所以现在他要顶在最前面。
同样的之前抢的最高兴的都在前面,中间部分就是贾蓉率领的皇家特种部队,准备前面陷入僵持时,迅速突击,给缅甸人一个措手不及,希望可以撕开缅甸人的包围圈。
只要出了甬道口,所有人就可以展开,那就可以和缅甸人正面对战一场。
带话出去的缅甸人跟他们的皇帝详细说了他们在甬道里看到的情况,皇帝分析道:“照你们看到的情况,只需在等待一日,我看就差不多了,到时我们就全部压进去收割中原人的头颅。今天所有人都吃好、喝好、休息好。”
皇帝的话让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只等待明日一战能解决强敌,在反攻到北方强国去。
那里有美丽的丝绸和瓷器,也不指望占下一块儿地盘,只要逼迫北方邻居议和,就可以趁机索要大量的赔偿。
这些在邻居家平常的东西,只要再往南贩运,到达海边坐上大船,随便到哪一个地方就是无数倍的利润。
就在他们皇帝大臣均在幻想的时候,脚下的地好像颤动起来,就如同地龙翻身一样,皇帝面色一变,脸黑的就如同他的士兵看到的天坑内的死尸一样。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一剑捅穿报信之人的胸膛,一股血剑染红了他的衣襟,他高声喊道:“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我们上当了,里面的人就要出来了。”
捋胡子的大臣也没有了从容,命随从架起他们的皇帝就准备逃跑,可是皇帝接连又砍了几人,才使得吓破胆的大臣稳定下来,就这样他们还是两股战战。
皇帝喟然长叹:“还说要反攻,就这样就怂了。我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拼到底,我们的人数占优,他们就算是全都活着也没有毕生的把握。”
说着话就要亲自去前面战斗,可是大臣们怎么可能让他们的皇帝到最前方去,只能不惜代价拉着皇帝。
缅甸人的组织也是很快,他们虽然没有神奇的井水,可是每天都是吃的饱饱的。
两方的人马挤在甬道内,贾赦的人先发动的进攻,所以占了一点便宜,甬道一共就两百来步,这时候最前方和缅甸人交战的那达瀚已经在靠甬道外一百五十步的地方了,再向前突进五十步就能全部展开,那就是真正的反攻到来。
甬道也就五步宽左右,并排站上十个人已是无法发挥各自的武功,只能一枪一枪的机械式向前捅去,一米,一米,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死尸还在地上挡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缅甸人的皇帝和大臣声嘶力竭的指挥着人往前挤压,贾赦也让后续部队继续向前。
贾赦用千里镜看到根本没有前进的动能的时候,立马让身边的人摇动旗子,特种部队的人马立马向前奔去,挡在前面的自己人立马使劲向两面挤压,给特种部队的人留出一条窄窄的通道,就这样也让缅甸人又趁机推回来几米,之前辛苦前进的几米立马又没了,那达瀚眼眶都红了。
特种部队的人接替了那达瀚的人马,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们辗转腾挪,立马清空一片。
贾赦在后面吼道:“向前,继续向前。”
就在五十步的甬道前进十米后退五米,两方的人都杀红了眼睛,终于看到外面的世界了,还有最后的十米。
贾蓉也在不断地鼓励着他的人马:“还有十米,还有十米,再来一次冲锋就可以撕开防线。”
可是人力终有尽时,再是井水改造的身体也有累的时候,大家都是气喘如牛,可是眼看着十米却是再也无力冲破了。
缅甸人的皇帝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一松,他再次吼道:“挡住他们,不要放出来一个人,他们没有力气了。只要把他们挡在里面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到时金银财宝管够。”外面的空间大,缅甸人可以随时换上一批生力军上去,受到激励的缅甸人不惧刀剑继续向前挤压而去。
贾赦千里镜中也看到了最前沿的战况,再也没有办法了,“难道就要把儿郎们留在这里吗?”他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贾赦让侍卫给他整理军服,他已准备放弃,但是也要如同死去的儿郎们一样,面向敌人的方向。
身旁接过千里镜观察的侍卫突然“咦”的一声,把千里镜交给了贾赦说道:“大帅,有情况,缅甸人的后方突然起了骚乱,好像外面有一支我们的队伍,可是我们的人都在这里。”
贾赦夺过千里镜立马看去,这会更清楚了,只见缅甸人的后方西北角一支自己人也向缅甸人发起了进攻,看着穿着贾赦心里就明白了。
他立马让侍卫们都喊道:“外面接应我们的后勤部队打来了,他们来接我们了,再加把劲,只要攻出甬道,我们就胜利了。”
一句话反反复复,侍卫们到处跑着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