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还是狂妄？华国队以为一名新人是博而特？》—《队报》。
    《查尔莫斯说，华国人从来只会说大话！》—《世界报》。
    《波波维其：我并不想让出自己这块飞鱼大战的金牌！》—《费加罗报》。
    《民调显示，没有人相信华国人能拿到一百自的冠军！》—《20分钟报》。
    早上到了餐厅，周天凌就专门到角落里，放早报的地方翻了翻当地的报纸。
    和他昨晚预料的一样，主流报纸几乎都提到了昨晚游泳馆里面的这场“论战”和他们的“赌约”。
    没有人看好周天凌和华国记者们，清一色地认为，潘盏乐绝不可能拿到一百米自由泳的冠军。
    至于他周天凌，在这些媒体眼里，那就是“小丑”一个，昨晚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表演”，只不过是为了搏眼球罢了。
    “是不是有点伤心，有没有一些难过？”
    周天凌转身一看，就看到戴维这小子正挤眉弄眼地朝他笑：
    “你小子一大早专门在这等我，就想嘲笑我吗？”
    “nono，我的好兄弟，我是来给你鼓劲的。
    我怕你被这些媒体给影响了信心，你要知道，西方国家的媒体和你们的不同，没有底线的。”
    “戴维，你被解雇了？”
    “喔，上帝，你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昨晚那么热闹的场面，你居然都不出现。
    要知道之前每个晚上，你都会出现在游泳馆里。
    可是昨晚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你，我当时就想，你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的，我昨晚在和国内通电话，他们让我赶紧撤了之前的文章，然后“辟谣”说被盗号了。
    该死，我既然决定了，遵守和你的约定，我就绝不会再改回去。”
    “好吧，你看起来心态还不错，还能笑得出来。”
    “还不是世界末日，不是吗？再说了，经过我的争取，他们把出差预支款全部留给了我，算作遣散费。
    这足够我坚持到和你回燕都了。
    但是后面…”
    “边吃边说吧…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是徐冰打来的：
    “好小子，你这是想做孙大圣，大闹巴黎？”
    “徐秘，这叫造势，只要小潘拿下冠军，这块金牌的含金量那是杠杠滴！”
    “有把握吗？
    “百分之99.6吧！”
    “嘿，你这哪里算的比例，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块金牌一定要拿下，拿不到我们就都成了笑话。”
    “请领导放心，凌空一击，例无虚发！”
    “你就贫吧，一个南方人，学啥不好，净学些没营养的。”
    周天凌边吃边为戴维讲他这两天为他设计的计划。
    其实就是一个“造星”计划。
    他要把戴维打造成一个比“大山”还要更受欢迎的外籍明星：
    “戴维，你有一副好嗓子，长得也不错，只要稍微经过一些专业指导和训练，你就能征服普通听众。
    现在的关键是，你必须尽快学会华文，至少要能唱出华文歌词。
    当然，我会帮你。”
    “ok，不错的主意，托马斯。
    我这两天也了解了下你们的平台，据说一个主播如果有几万粉丝，直播的话，一个月可以赚到上百万。
    天啊，这比油管的头部主播也差不到哪里了。
    我只想说，你们华国人现在真有钱。”
    “事实上，如果做得好，数字只会比你说的还要大很多很多。
    戴维，我不是在忽悠你。
    在华国，头部主播可以日入百万，而不是一个月。”
    “上帝啊，看来我对华国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十四亿人，戴维，这是个巨大的数字。
    而现在，几乎人人有手机，就连菜场里的老太太，也会捧着一部手机刷短视频。
    所以只要你尽快学会了华文，我会帮你录几首华文歌曲，先在平台发布出去，把你的名气打出去。
    后面，我会再帮你把一些华文歌曲翻译成英文的，然后争取让你在油管上面，也能成名。
    到那个时候，戴维，不仅会有直播的收入，还会有广告商来找你的。”
    “听起来似乎很美妙！”
    “你有个很大的优势，戴维。
    我们华国人是个特别好客的民族，怎么说呢，就是，只要一个外国人表达了对华国的友好态度，就会在这里被奉若上宾。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华国混饭吃，而且还已经交了“投名状”…”
    “投名状？”
    “就是你写的关于霉国游泳队队员不地道的文章，在我们华国人看来，就是你想要亲近华国，表达了你的态度。
    相信我，只要你到时候到了华国，再说一些华国的好话，不，不需要特意说什么好话。
    你只需要，把这里发生的真实故事写出来，报道出来。
    我会让人把你的文章翻译成华文，发到华国的平台上。
    这样你到了华国，就会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到时候，你会感受到华国人民的热情。”
    “喔，我真的很期待。不过，托马斯，有个很大的问题。
    我需要老师，华文老师，还有唱歌老师，可是我现在身边只有生活费，可请不起老师。”
    “这个不需要担心，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好了，华文还有唱歌，我都会教你的。”
    “你还会唱歌？”
    “不要怀疑，戴维，我会的远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
    “好吧，那我需要拜师吗？”
    “看来你还真去了解过了华国文化。
    我们之间不需要，戴维。
    这么说吧，回国以后，我肯定要开一家娱乐公司。
    而你，将会是我公司一名签约艺人。
    你愿意成为我的员工吗？”
    戴维被周天凌的话惊到了：
    “我没听错吧？托马斯，你家里很有钱吗？
    娱乐公司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我家里就是个普通家庭，但是我有其他渠道可以找到投资。
    总之这一块不用你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展示你一个外国人，或者说，一个霉国人，对华国文化的兴趣和向往。
    只要你演的好，不，只要你带着真诚，真心地想要去了解华国文化，向世界宣传华国文化。
    到时候，你会发现，你做了一个最好的选择。”
    戴维频频点头，脸上颇为兴奋，却突然低了声音，身子往桌子前面凑过来：
    “托马斯，你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师门，就像阿汤哥他们加入的那个什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