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降异象,此乃不祥之兆,还请殿下速速决断才好啊!”
大殿之上,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声音带着惶恐和不安。
由于对咸阳宫等宫殿的地暖和暖气修建之事尚未完工,这些日子的朝政依旧是在扶苏的甘泉宫中处置的。
然而就算沐羽已经早早针对荧惑守心的天象进行了处置,但还是没有完全封锁住消息的泄露。
如今,群臣汇聚甘泉宫,便是想要寻求扶苏的意见。
面对这一幕,扶苏感到一阵无奈。
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不祥之兆”只是一种迷信观念,但要让这些大臣们相信科学并非易事。
就在扶苏不知该如何向大臣们解释荧惑守心天象的时候,沐羽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威严,手中拿着一卷情报。
“都给本官站起来!”沐羽大声喝令道,声音中透着坚定和果敢。
沐羽虽官职不过九卿,可他太子太师的身份还是令大臣们不敢违背他命令,纷纷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沐羽,期待着她的解释。
沐羽看了一眼扶苏,然后转身面向众臣,语气严肃地说道:
“看好了!这是我得到的情报!楼兰国出现了动乱,伪王阿珊娜因不满年幼的楼兰女王阿丽亚的统治发动了叛逆,短时间内侵占楼兰全境,并将矛头直指我大秦!不日便要对我大秦发动战争!这边是天降荧惑的真相!”
随着沐羽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臣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中的情报。
他们原本以为荧惑守心意味着国家将会发生灾难,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不知大人手中的情报从何而来?又如何证明其真实性?”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自认为聪明的家伙从群臣中站了出来,只是从他的眼神中,沐羽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神情。
“本官的情报从何而来需要告诉你吗!来人!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看来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呀!”
面对质疑,沐羽并没有任何解释,反而不由分说的将其抓了起来。
就在群臣打算为其辩解两句的时候,沐羽的话,却又令他们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纷纷四散开来。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也在质疑我手中的情报的真实性,请各位放心,本官手中的情报自然是绝对真实的,因为如今楼兰女王阿丽亚在其随从的护卫下已经逃到了大秦境内,并被我的人安全带回了咸阳城,此刻正在馆驿歇息!”
就在群臣以为沐羽手中所谓的情报仅仅只是为了打消对于荧惑守心之事的担忧之时,沐羽接下来的话却好似重磅炸弹一般,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来就在前不久,沐羽便接到了隐藏在楼兰国的天机阁暗探发回来的有关楼兰国发生叛乱的事情,原本根据沐羽的想法,他也只是想将楼兰女王阿丽亚安全带回大秦,待嬴政游玩尽兴返回咸阳后,与嬴政商议通过以帮助楼兰女王阿丽亚平叛楼兰的借口对楼兰发动战争,进而扩张大秦的领土,至于平叛后如何将楼兰归入大秦,那就要嬴政来想办法了。
只是不曾想自己的打算还未成型,荧惑守心天象便突然降临了,万不得已,沐羽只得将楼兰叛乱之事在这个时候搬了出来,一解燃眉之急,至于楼兰国叛乱的事情能不能平息荧惑守心天象所带来的震动,那就不是沐羽所能够预料到的了。
“难道天降异象,真的是因为楼兰之事?”
眼看沐羽那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群臣内心也不由得开始逐渐有些接受了这个说法。
“既然如此,那便立刻给父皇发去奏章,询问父皇此事该如何处理!”
“不仅如此,既然天象示警,那我们便要提早做好防范准备,还请殿下立刻下令准备军队和粮草!”
“老师提醒的是!蒙恬!韩信!孤命你二人立刻前去整备军队!李斯!孤命你立刻筹备粮草,不得有误!”
虽然不清楚沐羽从哪里搞来的楼兰国女王,但眼瞅着有了解释荧惑天象的借口,扶苏自然也是赶忙应承了下来,并且当即便准备为嬴政写奏章。
然而为了确保真实性,沐羽还是刻意的提醒了一下扶苏某些细节。
在沐羽的提醒下,扶苏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慌忙便安排了下去。
“臭小子!竟然找这样的理由?竟然还搪塞了过去?”
不日,影卫从咸阳传来的消息与扶苏的奏章便一同出现在了嬴政的手中,在了解了原委之后,嬴政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他自然知晓这一切是出自谁的手笔,却也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下沐羽如今的威势。
“回去告诉太子和那个臭小子,想做什么放开手脚去做便是!不然寡人让太子监的这个国意义何在?”
很显然,经过最开始的丹药事件,嬴政对一些迷信的东西已经逐渐有了认知,并不像历史中所描述的一般,因为荧惑守心的出现,导致其性情大变。
“另外……无痕,派人回去问一下那个臭小子,他派兵去东郡是何用意?寡人虽然将虎贲军以及铁浮屠重甲骑兵的掌控权都交给了他,却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派兵驻扎各地!”
待传信之人走后,嬴政又从影卫从咸阳城传来的消息中看到了有关沐羽调动虎贲军的资料,虽然嬴政坚信沐羽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却也要象征性的询问一下,顺带着敲打一下他,防止他头脑一热,做出什么更加离谱的事情。
“属下遵命!”
在得到嬴政的旨意后,身为影卫首领的无痕自然不敢耽搁,当下便去安排去了。
“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做的这些,为何寡人始终看不懂呢?”
眼神空洞的凝望着面前的虚空,嬴政面色凝重的扪心自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