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房间里,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两个彼此交叠的身影。
“接着说,你是谁的?”
“你的,你的,你一个人的!”
“叫姐姐!”
“姐姐,姐……唔……”
顾唯烟心里得到慰藉,又控制不住的俯身压了下去。
……………………
第二天,司南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身边的床单是凉的,早就已经没有了顾唯烟的温度。
司南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声音朦胧又慵懒。
“喂!”
“你这小鬼头,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到门店里来?我老头子都在门口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是傅修林!
司南脑子轰的一声,意识回笼,瞬间恢复清醒。
他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坏了,他今天约了他师父早上八点一起去门店的。
现在都十点多了。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让他师父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司南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
都怪顾唯烟。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非要让他一句一句向她表明,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不说她会生气,一生气就折腾他,说了她又兴奋,一兴奋还要折腾他。
一折腾就没完没了,害的他早上连闹铃都没有听见。
“爷爷,您别着急,路上有点堵车,您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司南坐起身,胡乱的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好在顾唯烟有提前给他准备好衣服的习惯,还能节省一点时间。
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司南便带着四喜去了门店,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等他们赶到门店的时候,都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
远远的,司南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还时不时的紧一紧身上的外套,貌似在用这个方法驱赶着身体上的寒冷。
还没等车停稳,司南便快速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爷爷,我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这路上也太堵了,我都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来。”
傅修林站住脚步,一双慈目中闪过精光。
“哼,以为我老头子耳背了,听不出来你是刚睡醒吗?”
“嘿嘿,”司南心虚的笑了几声,“我这……一不小心……给睡过了!”
傅修林是过来人,他自然知道司南是怎么回事。
“年纪轻轻,纵欲过度,这么不爱惜自己,小心以后身子早早的垮掉。”
“爷爷教训的是,我以后注意。”
进了门店,里面的桌子椅子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司南拿着扫把呼啦一下,尘土飞扬,呛的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傅修林摇头,“你这里已经多少天没有营业了?”
“不多,也就一个月,”司南叉着腰在接待厅里扫视了一圈,“怎么这么多灰尘?爷爷,您等一下,我打电话叫保洁过来打扫打扫!”
傅修林早就知道司南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他是真的看不惯这些少爷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作风习惯。
“这门店上下两层,顶多200平,扫扫灰尘,半个多小时就能做完。
这点小事也要靠别人,你那两只手是摆设吗?”
司南哑口无言。
这些事儿他是真没做过,哪怕在国外,他也是带着保姆一起去的。
他从来没有认为这种生活方式有什么错?
他出钱购买别人的劳动力,别人从中得到报酬,这种双赢的模式,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如果没有这种交易,那岂不是很多劳保人员都要失业?
但看着傅修林已经找出一块抹布开始打扫,司南也不敢再提找保洁人员的事情。
无奈只能从杂物间里找出簸箕和水盆,像个大花猫洗脸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开始打扫。
没一会儿,洁白的毛巾上沾满灰尘,变得黑黑的,司南嫌弃的随手一扔,跑到水管前冲了冲自己的手。
随后再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
如此反复。
等门店里被打扫的焕然一新的时候,他店里的三十多条毛巾已经一条不剩了。
而且还把自己累的半死。
中午的时候,马依依提前知道司南今天会来门店,便直接来这里找他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南哥哥!”
“嗯,”司南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宿,今天早上又没有吃饭,现在还干了一通活,他现在又累又饿,动也不想动了。
傅修林收拾完打扫工具,洗完手走进招待室里,看着司南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摇头叹息。
“你们现在这些小娃娃,真的是吃不得一点苦。”
司南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悔刚才听傅修林的话要自己打扫。
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这种话真的很累人,而且很脏。
他现在都感觉那些灰尘已经顺着他的衣服沾染到了他的皮肤上,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爷爷,这跟吃不吃苦没关系,我有钱,别人有劳动力,彼此之间等价交换,不是人之常情嘛,我这也是为国家服务行业做贡献对不对?”
“谬论,”傅修林当然也知道司南的思想并不算错,就算以前那个年代,富人家的少爷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他看不惯的,只是这些孩子们只贪图享受,却一点苦都不愿意吃。
“既然不愿意吃苦,那吃饭总可以吧?”
司南点了点头,“饭可以吃,苦吃不了一点,爷爷,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安排四喜去买饭了。”
傅修林没再说话,转身去了楼上的操作室。
刚才打扫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木头。
作为木雕手艺人, 心里对于珍贵木头的喜爱,甚至胜过自己的孩子。
等傅修林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司南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迂腐的老头儿!”
“南哥哥,这老头儿是谁呀?”
“我师父,”司南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盒子,嗅了嗅鼻子。
“什么啊,这么香?”
“蟹黄糕,我亲手做的,”马依依解释了一句,却丝毫没有一丝要打开盒子的意思。
司南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听到有吃的,眼睛迅速闪过亮光。
“不错,懂事儿!
知道他昨天救了她,今天还特意做了蟹黄糕过来感谢他。
可还没等他的手触及到蟹黄糕的盒子,突然眼前一空,马依依已经拿起蟹黄糕转身走到了刚走进门的四喜面前。
动作干脆利落,简直比昨天司南把她扔到地上还要绝情。
“四喜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我今天过来,是特意感谢你的,我还给你做了蟹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