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给老人家喝点吧,应该能好受一点。”
盛仙医也附和着,跟着还强调了一句,“一般效果很明显的。”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有相信郑欣蓉了。
想到郑欣蓉之前的种种妖孽,他当下也平和多了。
杨将军看看这瓶水,无色透明,平淡无奇。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母亲,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样子。
效果很明显吗?能有多么明显呢?
那不妨就试试吧。
想到这里,杨将军点了点头,还让家人拿来一把小勺。
郑欣蓉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拿着勺子。
她给老太太喂了一口水。
“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老太太缓缓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又闭上了。
又喂进了第2口水。
“咕噜”一声,又咽了下去。
老太太猛地睁开了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人。
郑欣蓉刚想喂第3口水的时候,老太太就想硬撑着起来。
“奶奶,您先别动,喝完这一口,再起来吧。”
老人家很听话,躺在那里,又咽下了第3口水。
只见老太太挣扎着坐了起来,两手抱过瓶子,“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懵了。
全都懵了。
杨将军和他的家人都看懵了。
这效果特么也太明显了。
这特么就是神水啊!
杨将军看着盛仙医发呆。
而盛仙医,此时也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效果会明显,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奶奶,您慢点喝。”郑欣蓉生怕老人家喝呛了,一手扶着瓶子,直到喝完为止。
“娘,你感觉怎么样了?”杨将军抑制不住惊喜,声线都有些发颤了。
“俺觉得饿了。”老太太用手抹了一把嘴,说道:“快点给俺弄饭去。”
老人家已经两天水米不进了。
杨将军赶快让家人,给老太太弄饭去。
此时的杨将军,嘴角弯出了最大弧度。
已经几个月了,因为老太太的病,他总是愁眉不展的,都忘了上一次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而现在,他光顾了高兴,早就把什么异物不异物的抛到了脑后。
郑欣蓉有心提醒杨将军,但还是先看了一眼盛仙医。
“小郑,有什么该说的,你说就行。”盛仙医看出郑欣蓉有话说,鼓励着。
“杨将军,我再给奶奶留两瓶水。”得到盛仙医的允许,郑欣蓉提醒道:“这两天让奶奶好好吃饭,恢复一下体力,之后还是要尽快做手术,把异物取出来。”
盛仙医怔愣了,这怎么说的像是有十成把握了?
杨将军也是一凛。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随即肃然。
他心想,一定要把那个小护士找到,问清楚情况,果真是有异物的话,该做手术那就做吧。
可怜老娘又要受一次罪。
唉,长痛不如短痛吧。
“奶奶,您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郑欣蓉拉着老人家的手,亲切地说:“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姑娘,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老太太心里明镜一样,拉着郑欣蓉不让走,又说了很多话。
“奶奶,您累了。”郑欣蓉是真的心疼老人家了,“我以后天天给您打电话,陪您聊天,好吧?”
正好家人的饭也做好了,盛仙医和郑欣蓉留了电话号码,就此告辞。
回去时,还是李浩开车把爷俩送回去的。
“姑娘,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判定老太太肚子里有异物的。”
一进门,盛仙医就问,他可没忘了这茬。
接着他还诡谲地笑了一下说:“你可别跟我说,是什么脉象啊。”
郑欣蓉知道必须得跟老爷子说点特别的了,不然的话恐怕过不了这一关。
她眨了眨眼睛,“爷爷,您有昨天的报纸吗?”
“嗯?你要报纸干什么?跟这事有关吗?”盛仙医疑惑地问。
昨天的报纸他还没来得及看,翻找了一下,递过了报纸。
“有关啊。”郑欣蓉一边打开报纸,一边说,“爷爷,你看,这一篇你是不是没看过?”
她指着白记者写的那篇寻找走失老人的报道。
还真没看过,盛仙医拿过来看了起来。
他看着看着,心里再是翻江倒海,对郑欣蓉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姑娘真是一个爱心天使。
“爷爷,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的那个走失的老人吗?”
“嗯?这里不都写着呢吗?”盛仙医倏然起了疑,“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对,不是我去采药的,也不是偶然的,是我特意去的。”说到这里,郑欣蓉停了一下。
“这么说,你提前知道那个老人在那里,对吗?”盛仙医心肌狂颤,眼角抖动。
“对,我知道。”郑欣蓉一本正经地在胡说,“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老人一定在那里。”
盛仙医:“......”
狂颤,抖动。
仍在加剧。
“我知道爷爷肯定不信。”郑欣蓉再是认真地说:“我的直觉真的很准的。”
“合着...你说老太太肚子里有异物,也是,也是直觉了?”盛仙医听出来了,不敢置信地问。
一头黑线,一阵腹诽。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凭着直觉去胡说。
这丫头要害死我了。
“是直觉。”郑欣蓉只能这么说了。
盛仙医怒了。
“找人你可以凭直觉,但是肚子里有异物,这也是能凭直觉说的吗?”
他没想到,郑欣蓉会这么没有轻重,又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郑欣蓉当然知道这不是一回事了。
找人,是缘于上一世的经历分析出来的。
而有没有异物,是她那比x光机还厉害的透视眼看到的。
但是这能说吗?不能啊。
“爷爷,您老别生气。”郑欣蓉赶紧安抚老爷子。
“我知道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做手术本来就风险很大,死在手术台上都是有可能的。”
她缓了一下,又说,“而万一打开之后,找不到异物,那我就是死罪,还要连累了爷爷。”
她继续不慌不忙地说,“到那时,说什么脉象不脉象的,只要找个老中医了解一下,就知道我是胡说八道的。”
盛仙医:“......”
这姑娘什么都考虑到了,还要胡说,难道真是这么笃定吗?
“爷爷,您说,我要是没有把握,我能说吗?”
盛仙医眼角、嘴角的肌肉乱颤。
郑欣蓉顿了一下,又说:“既然我认定是这么回事,难道我还要藏着掖着,看着老太太继续受罪吗?甚至看着她因为腹中的异物送了命吗?”
听到这里,盛仙医的心放下了一些。
“对了,爷爷。”此时,郑欣蓉似是又想起一件事来。
正是这件事,让盛仙医决定不再纠结,跟着郑欣蓉一起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