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企业想来江城投资建厂,福利优惠很多,但有一点,让我很犹豫。那就是要和江城市政府签协议,前5-10年,甚至有的合同期是20年,在这期间内,一切利润都不能带走,将由市政府和公司共同监管。”
杨老板说到这,有些郁闷。
江跃给他倒酒,若有所思,这政策主要也是怕有的企业来这边捞一笔就套现跑路。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比如在前几年,江城大开大合搞基建的时候,房地产生意特别红火,如雨后春笋一样各类建筑拔地而起。
许多搞房地产的,就想捞一笔走人,还没竣工,就到处套钱,然后金蝉脱壳,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地烂摊子让银行和老百姓买单。
最后,闹得人心惶惶,一大片烂尾楼。
江跃懂杨老板的顾虑了,5-10年太长,甚至是20年,这期间,政策会不断的调整变化,他不敢轻易入局。
这和玉衡又不一样了。
江城比玉衡大很多,人事变动很大,政坛里也是派系林立,很多决策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说了算。
玉衡则不同,玉衡几乎可以说是从上到下都是周之鸿说了算,哪怕是他头顶上的一把手,在他面前都只是一个吉祥物,在很多决策上都对周之鸿言听计从。
“像宋家,他们本身就是江城本地企业,关系网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倒是不担心,我这外地人想来分一杯羹,这里面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江跃认同的点点头,“入局也是有风险的。”
比如寒假那会,想在耒县搞投资的那个苏阳地产的张铁牛。
钱还没赚到呢,老婆孩子命搭进去了,自己也锒铛入狱,一夜之间,公司就垮了。
杨老板很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跃说道:“这个姑娘,她家……”
杨老板用筷子夹着菜轻轻咀嚼,打断江跃的话:“因为我老丈人的关系,他虽然已经退休,但影响力还在,因此我现在还算滋润。你知道的,当官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有很多门生故吏,同样的,也有很多对手。”
“现在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现在活着,没人动我,谁知道哪天老爷子就西去了,会不会冒出什么人针对我?到时候我可怎么办?”
国内的政治生态和以前不同了。
汉分东西,宋分南北,看似一国,实则两代。
江跃还是觉得为难。
杨老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江跃的肩膀,循循善诱道:“这件事你帮我,也算在帮自己,你能把这个姑娘拐到手,以后我都得看你脸色。”
江跃沉默,笑了一下,“杨老板,你说得好像是我追她就能追的到一样。”
江跃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诶,事在人为嘛。”
“嗯。”
杨老板话锋一转,又道:“你也不想跟你爸一样一辈子待在玉衡那种小地方吧?”
江跃目光一紧,惊疑不定的看着杨老板。
杨老板打了一个酒嗝,“没什么意外的,我调查了一下你家,令我惊为天人。啧啧,玉衡这种小地方,这么大体量的一个公司。”
贫瘠的地方不会开出娇艳的花,玉衡那种小地方一般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那么大一个庞大的财团。
这顿饭,江跃也喝多了。
最终,江跃听了杨老板的建议,尝试着去追一下这个叫‘沈子格’的姑娘。
杨老板笑得合不拢嘴,直言说会给江跃寻找机会。
这种带着目的性去追一个姑娘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他心事重重的回到紫江府公寓睡了一宿。
……
接下来这一个多星期,江跃闲的没事干。
因为杨老板拜托他的事,弄得江跃心情有些不好,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只能时不时找丁玉姝打个扑克,探讨一下生物学的奥秘。
丁玉姝很听话,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前不凸、后不翘,还是小个子,活也没林想月的好。
有待开发,有待调教。
想起林想月,江跃倒是有些回味林想月的滋味了。
江跃这才想起来,林想月都很久没联系过自己了,妈的,这婆娘不会找新男朋友了吧?
不知为何,江跃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堵得慌。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栽的苹果树,好不容易得到了大丰收,自己想吃的时候摘一个,结果自己忘摘了,苹果也没烂,而是被人偷偷摘去品尝了一样。
自己不吃,别人也不能吃。
这一刻江跃猛然发现,其实自己在感情里也是比较小气之人。
他拿着手机,打开通讯录,犹豫着要不要给林想月打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林想月戏谑的声音,“小鱼儿?想姐姐了?”
江跃故作轻松的笑道:“哟,还活着呢?”
林想月好像很高兴:“托你的福,活好着呢。我就在想,我不主动联系你,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
江跃不想让她看扁,便随口胡编乱造:“那你想多了,我只是刚在酒店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和一个小老头进了房间,我准备打电话来笑话你,你怎么混的这么拉了。”
林想月大怒,“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王八蛋!”
江跃嘴角上扬,心里却莫名放宽了心。
原来不知不觉间,林想月还是在她心里占据了小小的一块位置。
“不是你就好,有时间不?想你了,出来打个扑克。”江跃开门见山道。
“哟哟哟,想我了?我看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吧?”林想月冷嘲热讽。
江跃:“不来拉倒。”
林想月:“位置。”
江跃发了一个位置过去。
一小时后,林想月风风火火来了,二人也无需多言,洗了个鸳鸯浴,便钻进了被窝。
林想月很亢奋,趴在江跃怀里娇羞着说道:“小鱼儿,你知道我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你心里有我,我身上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