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调来了两辆警车,肖星瑜几人跟着警车到了所里。
做完笔录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肖星瑜侧面打听那两个人的底细,叔叔没有细说,只是说了一句:
“光这次的事,够他们关上八年十年了,而且,他们还止犯这点事,最少会是十年以上。”
听到这话,肖星瑜松了一口气。
要是判的不重,真会担心这种亡命之徒报复,如果是十年以上,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刘云龙并无大碍,伤口已经处理过,贴上了一个纱布包。
从派出所出来以后,他看肖星瑜的眼神就怪怪的,逮着个机会,小声询问道:
“肖大师,您老真是高人不露面啊,麻烦大师再帮我看看,我的血光之灾熬过去了吗?”
肖星瑜眼角跳了跳,差点没忍住。
他纯粹是瞎说的,哪知道刘云龙真有血光之灾。
自己这嘴好像开光了呀。
哪还好意思再吓刘云龙,心思一动,说道:
“以后记得多做善事,最后这一个月里每日行一善,巩固一下自己的气运,多珍惜身边的人,再胡来乱来,下次可就不止见这点血了。”
“明白明白,谢谢肖大师指点,放心,以后我就是山大的活雷锋。”
几人晚饭都没有吃,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
刚好派出所附近有一家串串火锅店,生意还不错,味道应该靠得住,几人直接去了这店。
还别说,刘云龙几人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吃什么都感觉比平常好吃一些。
期间,刘云龙忽然想到那枚戒指,好奇问沈初夏:
“那到底是枚什么戒指啊?那个混蛋怎么像见到了宝一样,给我们看看呗。”
沈初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叔叔来之前,她便从那个皮衣人的口袋里拿回了那枚戒指,此刻就在她身上。
“就一枚普通戒指,没什么好看的。”
“沈初夏,你不老实哦,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是在青石砖下拿的这枚戒指,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青石砖下有戒指?”
沈初夏脸色更不自然,甚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
肖星瑜看在眼里,当即踢了刘云龙一脚:
“就你事多,都告诉你是枚普通戒指了,还老问干什么,一枚戒指而已,你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吧,吃你的东西吧,别再叽叽歪歪了。”
刘云龙还想说什么,肖星瑜两眼一瞪,刘云龙立即缩起了脖子。
等几人吃完时,已经快一点了。
潘大石抢着买了单。
实际上,也就他和肖星瑜有手机,刘云龙四人的手机都被砸烂了。
想着明天要买新手机,加上已经到了这个点,肖星瑜和宋南乔决定不回学校了。
刘云龙眼巴巴的看着吴梦伊,也想着吴梦伊不回学校,然后开一间房……
吴梦伊倒是没想这些事,但沈初夏坚持要回学校,吴梦伊自然跟着沈初夏,刘云龙的美好梦想立即泡汤,只好跟着一起回学校。
而潘大石好像做着人生命题一样,不停挠着脑袋,想着是送沈初夏回学校,还是跟肖星瑜在外面浪一浪……
思来想去,好纠结的样子。
可不,陪沈初夏回去的话,也就坐一趟出租车,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故事。
而且,沈初夏明显有心事一样,就算他贴上去,只怕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但要是陪肖星瑜的话,肖爹有宋南乔,哪会搭理他呀。
整不好肖爹还会嫌弃他是个碍眼的电灯泡。
“想什么呢,要回去就和他们一起回去,不回去的话,等会我俩开一间双人房。”
“我俩睡吗,啊哈,那当然是陪你,免得你等会孤单寂寞。”
肖星瑜替刘云龙三人叫了一辆出租车,顺手把从刘云龙薅来的那500块全转给了大石。
随即搜了一下附近的宾馆,挑了一间看上去还可以的,订了一间单人间和双人间。
距离并不远,三人没坐出租车。
路过一个烧烤摊时,刚吃完串串锅的潘大石又食欲大动,咣咣一顿猛点,还叫老板打包一提罐装啤酒,叫嚷着等会回宾馆要与肖星瑜大战三百回合。
这家伙真就是没心没肺,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知道神经怎么这么粗大。
付钱的时候,看到了肖星瑜转过来的500块钱,更是立即一声怪叫:
“我糙,你转钱给我干什么,该不会是你俩等会要快活,让我别吵事吧。”
“肖爹,你这就不地道了啊,是你说陪我一起睡的。怎么转眼就要抛弃我?”
肖星瑜和宋南乔:……
到了宾馆,房间还不错。
就是两间房不在一个楼层。
把学姐送进房间后,潘大石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肖星瑜就走。
肖星瑜不禁有些闷,还想着和学姐说几句话呢。
结果这狗兄弟横刀压爱,好似乎要他陪着才能睡的着一样。
一进房间,潘大石立即摆开架式,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了。
“你不会是想喝酒了吧?”肖星瑜无语问道。
“当然不是,我憋了好久了,我跟你讲一个秘密。”
“啊?”
“就是沈初夏那枚戒指。”潘大石满脸兴奋,眉毛都在抖。
肖星瑜怔住:“你又没看到那枚戒指。”
“我是没看到,但我俩躲着的时候听到了。你没听那人说,那是枚摸金校尉的戒指吗?知不知道什么是摸金校尉?”
“盗墓贼呗。”
“没错,但不是所有摸金校尉都有资格佩带摸金戒指的,而且,戒指要是老物才有用,所以,摸金戒指一般是传承下来的,相当于一脉或一派的当家信物。”
肖星瑜再次怔住,脑海内念头飞闪,脱口道:
“你的意思是,沈初夏家可能是盗墓世家吗?”
“对对,就算不是,也和盗墓世家有着密切的关系。难怪她要去古墓,难怪她对这方面的事这么了解,原来就是这一行的。”
肖星瑜有些懵,实在无法把沈初夏和盗墓贼关联到一起。
“你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肖星瑜问道。
潘大石眼珠转了转,说出了一句让肖星瑜目瞪口呆的话:
“因为我曾爷爷原来就是个盗墓贼。”
“我去!那你……”
“我当然不是,我爷爷那代就断了。”
潘大石又开了一瓶啤酒,几串烧烤往嘴里一喇,越说越兴奋:
“我听我爷爷说,我曾爷爷当时在这一行可有名气了,南派干这一行的,没有人不认识他。我爷爷本来要接我曾爷爷这一手的,但有一次出了事,我曾爷爷十个手指头都被剁了,当时我爷爷还只有十来岁,也交代了一条手臂,后来带着我爷爷东躲西藏,躲了近十年才安家。”
肖星瑜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终于明白潘大石为什么硬拽着他上来了,这是触发了他的开关,拉着他当听众啊。
肖星瑜不由得也喝了一大口啤酒,好奇心完全被潘大石勾起来了,问道:
“后来呢?”
“后来我爷爷就彻底退出了这一行,你是不知道,听我爷爷说,当时的对头要拿刀子……”
潘大石朝着自己裆间比划了一下,肖星瑜脸皮狠狠抽了抽。
“要割了下面,要让我们潘家断子绝孙,我爷爷跪着求对方放一马,承诺把手上的好东西全交出来,这才留住了命脉。”
“后来我曾爷爷就定下了家规,后人绝不能再碰这一行,谁碰剁谁手。”
“我怎么感觉你很想重操你曾爷爷的旧业一样?”
“我才不会碰呢,从小我爷爷就跟我说,这行是偏门财,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不住,而且损阴德,会祸及后人。”
顿了顿,潘大石接着说道:“你看我胆子不小吧,但说实在的,我一进古墓,我比你们谁都怕,总想起我曾爷爷剁掉十个手指头的事,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你曾爷爷有摸金戒指吗?”
潘大石愣了愣,摇头道:“没听我爷爷说过,应该没有。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摸金戒指的事,沈初夏摊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