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涛内心os::“你主子不怕,我怕啊!”
崔愈听他们说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土匪寨子背后有大人物罩着啊!
怪不得这么嚣张,三个县的县令都不管,让他们横行了三县十多年。
不知道敛了多少不义之财了。
连忙去看了从土匪仓库里收过来的那批粮食。
当时收进去之后,她以为里面装的是粮食,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在空间中了。
原来这粮食是个幌子,里面还装着东西呢!
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追查呗?
崔愈直接用意念看了看这批粮食,里面有十几袋子确实是粮食。
剩下的哪是什么粮食啊,全是白花花的食盐;
我去,这太值钱了!这可是古代的硬通货啊!
自己差点错过了。
怪不得这二当家这么急的要找这批丢失的东西。
原来这些土匪暗地里是做私盐的啊?
这么大量的私盐,被抓到是要砍头的大罪;这跟现代贩毒有什么区别?
上面一定有很多人给他们行方便,充当保护伞。
啧,她这哪是端了个土匪寨啊,她是断了很多人的金饭碗啊!
还好她崔小渔谨慎惯了,放了一把火,又把踪迹给消灭了,要不然后果难料。
崔愈正感慨呢!又听到了二当家的声音:“那行吧,明天你放人之前,我要先过去看一遍再审审,仔细看看,说不定这里面就有看到过凶手的人呢!万一还能得到一点线索,我也好向我主子交代。”
安县令一听终于把这二当家给说动了,连忙答应。
笑话,不答应,还继续要关着这么多人吗?这压力他可承受不来,他只是怕死,又胆小而已。
这二当家要再审一遍,他才不阻挠呢!快点打发了他走,自己才能清静下来。
这些都是大佬,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官员的最底层,谁都能把他当成个玩意儿!他是哪个也不敢得罪。
崔愈等着二当家出了院子,去了安县令给他安排的住处,悄悄让小喜跟了上去,等会儿过来向她汇报。
她还要在这里审问下这个安县令,谁是这二当家背后的人。
安伯涛刚想叫人去把二当家吐在地上的痰给收拾了,门就开了,他头都没回:“端砚,你快点给老爷我,把这地毯叫人弄走;去他母亲的,一点儿都不讲究,土匪就是土匪,脏死了!老爷我这一天是吃气都要吃饱了,一个土匪头子也仗着势对我吆五喝六的,当个县令一天天到处给人当孙子。”
还想再吐槽,就看到了来人不是端砚。
“你是谁?想干什么?”
张嘴就想叫,崔愈把匕首放到了他脖子上,安伯涛脸一下子白了:“壮士,你手下留情啊,你放心,我一定不叫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本县提,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对了你的手不要抖,我害怕……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岁小孙子,壮士,你快问吧,我受不了的!”
崔愈头疼,又把匕首往前凑了下。
“闭嘴吧你,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人;接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不要开口知道?我不喜话多的人,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眼睛长的好看吗?”
安伯涛一下子愣住了,啥?怀疑自己没听清,会有人拿着匕首放到一县父母官的脖子上逼问自己的眼睛长的好不好看吗?
安县令马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看到了崔愈的眼睛,一下子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衣?”
“我叫安伯涛,字清江,今天亵衣是白色的。”
崔愈接着道:“你收了虎跳山多少年的贿赂,总共有多少?”
安伯涛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共收了五年贿赂,每年3000两。”
“二当家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京都的人吧,上一任冀州知府也是他的人,是冀州知府好几年前给我打过招呼,让我放他们一马的,他暗示我,虎跳山背后的人是京城的。
如果老实给他们办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会让我官途顺遂。
我不敢不从,从此之后就安心收下了他们的孝敬银子,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崔愈问完了话之后,给他下了精神暗示,忘掉见过自己。
这才跟着找过来的小喜一起去了二当家所在的客院。
这个安县令是个胆小怕事又怕死的人,大的坏事儿做不出来,也没什么政绩,这样的官员在整个大周还不知道有多少!碌碌无为,尸位素餐。
崔愈也不想再多此一举,只好想放过他了。
这人还没坏到骨子里。
她又不是皇帝,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嫌弃自己的老的不够快?
到了二当家的院子里,屋里灯已经熄灭了。
崔愈刚把手放到门锁上,里面就响起了二当家粗粝的声音:“谁?”
我去,这二当家好警觉啊!
连忙换成女声:“捏着嗓子娇滴滴道:“二爷,我们大人派奴家过来服侍二爷,二爷给奴家开开门吧!人家穿的很少,站在寒风中很冷呢!”
二当家在屋里一听是个女的声音,放下了一半的警惕心;
没想到这安伯涛还真是识趣,竟然这么体谅他,还派了丫鬟过来给他暖床,上道啊。
说着只穿着内衣,把蜡烛点上,就去开门。
外面一片黑,二当家直接把人让到屋里,这才看到崔愈穿的衣服不对,刚想要发火叫人。
崔愈连忙对着他娇笑道:“二爷,人家这打扮能入你的心吗?我们家老爷最爱奴家这样的装扮。”说着还对二当家眨眼。
“二爷,你看奴家的眼睛好不好看?”
二当家条件反射地去看崔愈的眼睛,崔愈正暗自得意,不成想猛然吐出了一大口血出来。
催眠术顿时被打断了;
妈的,这个二当家的意志力太强了,她被催眠术反噬了。
崔愈忍着脑袋剧痛,连忙退了一步,躲过了二当家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