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两天,仲山长就叫了崔愈过去。
“徒弟呀,你的笔名我想好了,你看叫「山人一心」吧?怎么样?这是从你的名字上拆字得到的。”
“好吧!叫什么都成,反正我只画这一本,这笔名以后也没机会用了。”
“嗯,那定下后,我就让那边给刊印出来了,暂时订下来印3000本”。
“师傅,我都听你的,你说印多少本,咱们就印多少本,我画这个不会被人给逮到吧?”
“切,小瞧你师傅了不是?放心吧,找不到咱们师徒身上,想当年我写的太宗的小黄书,太宗气的不行,还不是
拿我没办法?咱们后台硬着呢!”
“对了,再过两天乡试的成绩就出来了,你这次估计自己能拿下前三吗?”
我预测的应该差不多。”
“好吧,如果没拿下前三,可是丢了我仲敦的脸了。”
“师傅你就放心吧,徒弟一定给您争气;对了,师傅,我中了乡试后,就要去京都了,早点过去熟悉下,然后就
准备春闱了。”
“春闱和乡试只差着一个殿试,你只要心态好,就不怕;准备好了,就去冲吧!师傅在后面给你鼓劲儿。”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乡试的榜单在千呼万唤下终于贴了出来。
一大早就有一队衙役们在贡院外边清场,拿着扫把,把墙扫了又扫,又有人捧出卷起来的榜单,把它贴到墙上。
瞬间墙壁前就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很多想看榜单的人都只能跳起来,也没办法看到。
有人就直接坐在同伴的肩膀上看去。
崔愈早早就在贡院对面酒楼的二楼订了个包厢,叫了朱蒙和刘自心四人一起坐着喝茶。
看下面的人头攒动;
“还是退之有办法,我们现在不跟他们挤去,反正榜单在这里,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就是这酒楼二楼也看不清
对面贡院的墙壁上的字啊!”
“切,那有什么,我早就打发了小厮让他们去看有没有我们五人的名字啦!” 朱蒙骄傲地说。
“反正这会儿看不到,还会有报喜的人去各家上门来报喜的,也不怕错过了,咱们就在这里喝茶看景儿就行。”
“啊………啊,我中了,我真的中了举人啦!”
大街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声;一个穿着淡蓝色儒裳的三十多岁男子激动地大叫两声,就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的同伴忙上前去掐人中,折腾了半天,这男子才算是缓过来了。
双眼还是圆睁盯着扶着他的那人:“贤弟,我真的中了吗?刚才我不是做梦吧?我可是考了三次乡试,这才终于
老天开眼让我中了举了。”
刘自心看着下面这一幕很吃惊:“这,中了举罢了,这人就能激动地昏倒?”
“你没听人家说,他都考了三次了,一次三年,就是整整九年,要你,你能不激动?”
刘自心才不吭声了,换了自己, 一下子用去九年的时间去做一件事儿,只怕他也要疯了。
这时下面传来喧哗声:“解元为丰城县崔愈、崔退之。”
几人一听顿时大喜,都站起来对着崔愈抱拳:“退之,你要请客,以后发达了,别忘记了照顾一下兄弟啊!”
崔愈一脸喜色:“好说,好说,这都是侥幸;这解元也不算什么,真要看结果 ,还是得去春闱那看成绩,那才叫
有本事,全国所有最优秀的学子们同场竞技,我还差得远呢!”
“退之,你就不要谦虚啦,谁不知道你平日的才学啊! 再说了有仲山长当你的师傅,你要不是给他拿个解元回
去,只怕你就得挨手板了。”
“哈哈,还是姜兄知道我师傅的性子,我师傅前几天还问我呢!说让我一定不能给他丢脸,要不然他就变着法儿
的惩罚我,可远比挨手板重多了。”
“走吧,退之兄,你快回去吧,只怕这报喜的一会儿就到了你家了,你这个正主儿不在家,可说不过去。”
崔愈正要告辞,这时被朱蒙打发去看名单的小厮一路飞跑着上来了,边跑边喊:“主子,五位爷都中了,小的刚才看了两遍,你们五人的名字都在榜单上。”
“哦,真的啊,你快快上来告诉我们。”
小厮气喘吁吁地站定:“主子,你中了,在第十一名;对了,崔郎君中了解元,我是第一个就看到了他的名字
的;第四名经魁是关郎君;姜郎君在第二十二名;刘郎君在第十六名;
你们四人都榜上有名,咱们快回家吧!一会儿就有差人过来报喜了。”
几人确定了消息都喜不自胜;忙都掏出了一大把碎银子给了朱蒙的小厮。
小厮欢天喜地地接下了,这下发了,几位郎君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多打赏,粗看下来起码有二十多两了,
他一年的月例银子都没这么多过!
崔愈一看自己的同窗都中了举,抱拳道:“各位新进举人?那咱就各回各家呗?我家里可没主事儿的人。”
“好,好,我们都一起回去吧!咱们再聚,明天举行的鹿鸣宴上,我们再聊吧!”
众人一同下了楼,酒楼里的掌柜听说刚才,在他们楼上喝茶的五位都中了举,而且里面还有一位解元,一位经
魁;忙凑上前去,给他们免了茶钱。
几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还是掏出钱之后才离开的。
离开前,崔愈对四人道:“各位,我请几位后天中午去「咖啡茶馆」里聚聚会,要不要来啊?”
“啊,崔兄,你门路挺广的啊,那茶馆里约定都要提前一个月的,你现在就能订上?说说看,是不是有后台?”
“呵呵,各位兄长,我碰巧跟那家店的东家是朋友。”
“原来如此啊,那我们可算托退之的福气了,也能不预约就去那里喝茶,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去。” 朱蒙欢快
道。
“我们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