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许多。
他放缓呼吸,正想推开门进去看一眼却猛的被门上的阵法震开。
金澂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惊疑不定的看着门被打开。
出来的人不是师尊,而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黑袍少年,金澂看着他莫名觉得熟悉。
阿黎抬着下巴道:“你来干什么?”
金澂愣住,这是那天要脱他衣衫的人,为何会在师尊房中?
“是……师尊回来了吗?”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某人一样。
阿黎瞥了他一眼:“若无要紧事,不要过来。”
金澂眸色发暗起来,他冷声道:“你凭什么敢这样与我说话,不过是师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阿黎不屑的看着他,把门重新关上。
金澂咬着牙,眼眶气的通红。
他摸了摸指环,抬脚往隔壁走去。
万时运在空间内弄了个汗蒸房,他穿着浴袍躺在摇椅上。
一边摇一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金澂进来时懵了一瞬,然后就看见了师尊。
万时运见他没一会就热的抓耳挠腮,忍不住挑了挑眉。
“师尊,这里太热了。”
金澂想把温度弄低一点却遭到了拒绝。
“我冷。”万时运揉了揉眉心,“你若是不喜欢,那就赶紧出去。”
金澂沉默下来,朝他走去。
“师尊又犯病了?”
“弟子可以为师尊暖身。”
他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左手按住摇椅,单膝跪在他右侧的椅子边,面对他露出宽阔的胸膛,压迫感十足。
万时运抬眼看向他微皱的眉,忽然摸了摸他的脸。
“澂儿真漂亮。”
金澂身子一僵,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呼吸重了些。
他试探的俯身抱住师尊,却没被推开。
“师尊……”
他颤声吻上师尊冰凉的锁骨,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万时运却只揉了下他的头发。
“又受委屈了?”
金澂眼眶立马红了起来,他连忙深呼吸压住泪意,低声道:“徒儿……没有委屈。”
摇椅慢慢摇晃起来,金澂把脸埋在师尊颈窝,整个人都缩在他身上。
万时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抬手覆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假装自己盖了一床被子。
只是这床被子把他的衣襟都哭湿了。
“澂儿,最近有没有交朋友?”万时运眯着眼睛随口问道。
金澂摇了摇头,嗅着师尊的味道,他忍不住偷偷舔了一下师尊的脖子。
万时运以为是眼泪蹭在他脖子上,倒也没在意。
“为师记得薛尧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以与他多走近些……”
金澂含住他的喉结,轻轻用舌尖挑逗。
手指顺着敞开的衣襟在他身上揉捏,万时运顿时说不出话来。
金澂松开他的喉结,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吻去。
万时运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上来,看着那双黑眸恨铁不成钢道:“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些肮脏的东西?”
金澂喉结滚动,侧过脸在他手腕上留下一点淡红的吻痕。
“师尊,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
“说人话!”
“我不想听你说别人。”
万时运皱起眉,不说别人怎么行。
“你怎么如此善妒。”
金澂眼圈又红了起来:“师尊从未从未夸过我一句!”
“怎会,为师刚刚就在夸你。”万时运眸光微闪。
“夸我什么?夸我漂亮吗?”金澂憋屈死了。
他虽然想过用这张脸勾引师尊,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师尊眼里只有这一个优点!
万时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暂时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夸的点。
金澂呼吸急促起来,他束住万时运的双手,红着眼眶亲了上去。
万时运皱着眉偏过头,金澂的唇落在了他脸侧,却又不依不饶的缠了过来。
“金澂,别逼我发火。”他冷淡道。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却又压了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万时运身子一僵,猛的挣开他,翻身干呕起来。
金澂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
他抬手想替师尊顺息,却被面色同样惨白的师尊反手打开。
金澂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恍惚的收回手,颤声道:“对不起…师尊……我错了……”
“滚!”
万时运双眼布满血丝的看着他,眸中写满了恶心。
金澂抓了抓衣角,垂下头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
“……好。”
万时运衣衫不整的走进浴房,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入水中,泡了好一会才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搓着自己的唇。
他以为金澂会退开,没想到这小子活腻了,这下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今日敢以下犯上,日后必定敢欺师灭祖!
万时运叹了一口气,只能说不愧是反派,和主角一样都是一身反骨。
阿黎在浴房门口左等右等,万时运却一直不出来。
阿黎:“三,你去看看?”
零三:“要去你自己去。”
阿黎沉默了一会:“你不想知道,主人有没有事吗?”
零三:“我去和你去,有什么区别?”
阿黎:“有,到时候你受罚,我不疼。”
零三:“……”
最后还是零三敲门询问主人要不要更换热汤。
万时运睁开眼睛,起身踏出浴房。
阿黎瞬间站直了起来。
万时运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们都退下吧。”
零三:“是,主人。”
两人的身影消失,万时运走到床边施了几道去尘术才躺进去。
被褥已经被阿黎换过,蓬松柔软,只是缺了点暖意。
万时运拿出妖丹一点一点的炼化。
长夜漫漫,月明千里。
金澂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纤细短小的手指有些出神。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地方。
薛尧勇敢,刻苦,坚毅,聪慧,善良,天赋好,待人真诚,俊俏。
他除了漂亮什么都没有。
反而心思阴暗,还对高岭之花般的师尊有那种肮脏的心思。
为什么会去勾引师尊呢。
不还是因为他只有这身皮囊还算不错吗?
眼泪一滴一滴的从两颊滑落,滴在手心渐渐变得冰凉,仿佛在嘲弄他的痴心妄想。
忽然他擦了擦眼泪,翻身下床,深吸一口气跑进师尊的房间。
这次房门上没有禁制,他很轻易的就闯了进来。
万时运眼都不想睁,这动静除了那个逆徒还能有谁敢。
“师尊……”金澂卡了一下,这个清脆的的嗓音让他一时有些忘词。
他转身把门关好,跑向万时运。
“师尊!我喜欢你……不!师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