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运还未答话就听见黑化值又增加了两点。
“……自然可以。”
这性子可真难捉磨。
薛尧神色不明的看了金澂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金澂往师尊肩上一靠,借着身子的遮挡伸出手摸向他的后腰。
万时运原先以为他不是有意,结果这小子摸个没完没了,他咬牙切齿的抓住金澂的手腕,差点给他掰折了。
金澂扫了薛尧一眼,疑惑道:“师尊,怎么了?弟子不能睡吗?”
万时运转头看向趴在他肩膀上的人,眼中满是警告。
金澂趁薛尧背过身,忽然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万时运深吸一口气,先施了个昏睡诀给薛尧,等他失去意识后,他抬手托住薛尧倒下的身子放在长凳上。
金澂趁机搂住师尊的腰,等他收回手后忽然跨坐在他腿上。
这动作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样,万时运只来得及捂住他凑近的嘴巴。
“金澂……”
万时运本想好好和金澂沟通一下,结果瞳孔震颤了几下,他慌忙收回手,淡然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厮竟然舔他手心!
“师尊……”金澂刚要再继续冒犯师尊,就被掐住了脖子。
万时运没有用力,只是想与他拉开距离。
金澂忽然笑了一下,手指摸上喉间的手背,然后出其不意的从他袖口中伸了进去。
万时运头皮都快炸了,连忙收回手,想掐诀让他昏睡,却总被他干扰打断。
“金澂,闹够了没有。”他捉住金澂的两只手腕,皱着眉看着他。
“师尊,徒儿没闹,徒儿只是疯了。”
金澂骑跨在他腿上,垂眸看着依旧仙风道骨的师尊,黑眸深不见底。
万时运冷哼一声:“你确实疯了,疯的都忘记了你现在的年岁。”
【反派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93。】
金澂活动了一下被抓紧的手腕,“师尊这样说,徒儿还以为待自己成年,师尊就让徒儿碰了一样。”
“慎言。”
万时运单手制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他推到一边的座位上。
“金澂,我不会喜欢男子的。”
“徒儿不管师尊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我只要你喜欢我,只喜欢我,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杀了别人,你喜欢几个,我杀几个,师尊,徒儿说到做到。”
“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喜欢自己,喜欢系统,都杀了?
【反派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94。】
金澂俯身亲了亲抓着自己双腕的师尊的手背。
“师尊,你说过非我不可,徒儿当真了。”
万时运没有说话,只松开手施了个净身术。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这金澂直接变身大魔王。
金澂又黏了过来,见师尊又要推他,他叹了口气道:“师尊,徒儿现在又做不了什么,何至于此?”
万时运气得头疼,这特么跟我就蹭蹭什么也不干有什么区别?
“师尊,你再拦我,我就把薛尧弄醒,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好师叔是怎么被徒弟冒犯的。”
变态啊,真变态。
上一世金澂黑化值快满了也没这样过,顶多就是自己跑一边生闷气。
这一世尽闹腾他了。
万时运闭了闭眼睛,转头认真的看向他,“你所求只是如此?”
金澂勉强勾起唇角,轻声道:“当然。”
万时运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狠下心抬手托住他的后颈吻了过去。
金澂的双眼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心脏狂跳了起来,如同鼓槌一般疯狂地敲击着胸腔,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似乎随时都可能冲破胸膛蹦出来。
只觉得眉心滚烫,一路烫进他的魂魄,在其中留下属于师尊的烙印。
这个吻非常短暂,可以说是一触即分。
万时运接连给自己施了好几个净身术才从那种毛骨悚然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而金澂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他。
【反派黑化值下降,目前黑化值:93。】
万时运听见这个播报整个人已经无语了。
上升靠嘴,下降也靠嘴?
不过金澂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垂着头没有再闹腾。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车厢的气氛分外诡异,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金澂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万时运闭上双眼静心打坐,薛尧睡得人事不醒。
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幸而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主人,好像到了。”星煜掀开帘子告诉万时运。
“师弟,舟车劳顿,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下来歇息一晚。”
墨岚掀开窗帘对万时运说道。
“好。”万时运解开薛尧身上的昏睡诀,走下马车。
“师姐,这里情况如何?”
墨岚扫了一眼被集中起来的难民,“不算严重,只是这才第一次爆发,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爆发才是最厉害的。”
万时运寻着她的视线望去,皱起眉头:“可知道疫病起因?”
那些感染疫病的难民被划分成三级,分轻,中,重三个等级居住。
轻度的人只是身体消瘦面带倦容,中度的人两颊凹陷,行走困难,重度则是双目浑浊,形同骷髅,连坐都坐不稳。
“水源,土壤都没问题,哪怕是吃食我都一一检查过了,怪就怪在,什么都没有问题。”墨岚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个药瓶。
万时运服下一颗,然后把药瓶顺手递给身后有些茫然的薛尧。
【反派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94。】
听着系统的播报,万时运的拳头紧了又紧。
墨岚把他们送到一个还算宽敞的小院中,里面正好有三个房间。
万时运:“星煜一间,薛尧你们两个一间。”
金澂:“弟子想单住。”
薛尧看了看星煜,他也想单住。
万时运垂眸看向金澂:“按为师吩咐的去做。”
金澂:“弟子要单住。”
薛尧:“……师叔,我与星煜一间吧。”
万时运收回视线,走向卧房:“星煜随我住。”
两人站在院子里,薛尧率先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薛尧指责他:“你为何总对师叔不敬,是吃错药了不是?”
金澂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对他的问责毫无波澜,却忽然问道:“我惹他生气,他为什么不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