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蹭的一下红透。
她立刻手忙脚乱将领口抄起来。
宋宴礼回神,耳尖悄然变红,站起身子,尴尬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我去洗澡。”
许池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好。”
宋宴礼转身朝卫浴间走。
许池月想起什么,忙叫住他,“宋教授,我的腿穿裤子不方便,所以穿了你的睡袍,你重新拿一件吧。”
“嗯。”
宋宴礼站在花洒下洗澡的时候,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看见的画面,她穿的内衣是那次在s市他给她买的那件。
淡紫色,衬得她肤如白雪,中间那个蝴蝶结,当时买的时候,只觉得她年纪小,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样的,却不知道穿在她身上会这么性感。
小巧的蝴蝶结陷在深沟里……真要命。
明明选的款式很保守,怎么他看了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这澡越洗越热。
宋宴礼将水的温度调了又调,最后接近于冷水,身体里的燥热在冷水的冲刷下才逐渐平息。
许池月听见卫浴间那边传来响动,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在床边停住,下一瞬,被子动了动,紧接着身旁微微下陷,男人躺在了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悄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橘黄色的暖灯,她轻轻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侧脸深邃干净,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躲着他,不好意思看他是一回事,可他就这样睡了,她又觉得心里空空的,十分失落。
她看着瘦,但是该有料的地方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自信的,可他明明看见了,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她还是喜欢他在车里吻她时的样子,那时她能感受到他的情动和炙热,不像现在,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禁欲的宋教授,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许池月觉得十分挫败,也有点不甘心,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想将这个男人拉下神坛。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不可遏制的在脑海里蔓延疯涨。
被子里的手慢慢往男人那边挪,直到碰到他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大胆握住他的手,他看见男人眼皮动了动,下一瞬,他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
“怎么不睡?”
许池月如实道:“睡不着。”
男人思索的模样,似乎在想应该说点什么,过了片刻,他说,“我给你讲天文学知识?”
许池月沉默看着他,两人同床共枕,这么美好的时刻,给她讲课?
女孩的沉默在宋宴礼看来就是默认,他想了想说:“女孩子都比较喜欢星座,我给你讲讲星座吧,星座是指天上一群在天球上投影位置相近的恒星的组合,不同的文明和历史时期对星座的划分可能不同,现代星座大多由古希腊传统星座演化而来,由国际天文学联合会……”
“宋教授。”许池月打断宋宴礼,“如果我现在给你讲医学知识,你愿意听吗?”
“好。”
“……”
宋宴礼见许池月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你讲吧,我听着。”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看来委婉不行。
许池月直接说:“你擅长的领域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就像医学领域,你也感觉陌生一样,人听见陌生的东西就会觉得枯燥无味,尤其在睡觉的时候听,不仅什么都记不住,还容易催眠。”
宋宴礼眉梢微挑,“你不是睡不着吗?”
许池月:“……”所以他给她讲这些就是为了给她催眠?
好吧,是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想给她上课。
可是……“我现在不想睡觉。”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许池月目光落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再尝尝。”
宋宴礼感受到了女孩视线聚焦的地方,眸光蓦然幽深。
许池月小心挪了挪受伤的那条腿,转过身,朝宋宴礼凑近。
宋宴礼主动靠过来,握住许池月的肩膀,“别动,小心腿。”
许池月笑,“我这算不算身残志坚?”
宋宴礼看着女孩清澈明媚的笑容,她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小小的倒影,眼里只有他,他叹息一声,“你就不能乖一点?”
许池月嘴角的笑容霎时凝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
“不是。”
明明就是。
许池月满腔热情瞬间熄灭,“睡觉吧。”
宋宴礼知道许池月还是误会了,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目光暗灼看着她,“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这么不乖,我很容易失控知道吗?”
许池月暗淡的目光霎时变得闪闪发亮,“我还以为我对你没有吸引力。”
“傻瓜。”宋宴礼将许池月抱进怀里,“睡吧。”
许池月抱住宋宴礼紧窄的腰,乖乖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独特的男性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这才是热恋中的人该有的睡觉姿势。
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宋宴礼线条流畅的下颌,小声说:“其实你可以失控的。”
宋宴礼垂眸看着许池月。
男人的目光像会吸人的漩涡,幽深,漾着浅浅的光泽,特别勾人,许池月有些扛不住,立刻将头缩进他怀里。
大着胆子撩他,撩完又躲。
真是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宋宴礼无奈摇头,唇角却勾起一弯宠溺的浅弧,“你腿上有伤,乖一点。”
他是顾及她腿上的伤,所以在控制?
许池月只觉得有一股甜意在心口荡漾开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好了,现在浑身都舒坦了,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含笑进入梦乡。
翌日,许池月醒来,一如既往宋宴礼已经起床了,保姆柳妈在一旁候着,“少奶奶,少爷让我照顾你洗漱。”说着将轮椅推到床边。
许池月看着熟悉的轮椅,觉得有些好笑,宋宴礼的腿可以走路了,她的脚却受伤了,这轮椅也算物尽其用了。
她在柳妈的搀扶下坐到轮椅上,然后柳妈推她去洗漱。
洗漱好,许池月将睡袍换下来,上面穿一件宽松针织线衣,下面穿一条长裙,别墅开了暖气,一点也不冷。
柳妈推许池月出了房间。
许池月来到楼下,“爸呢?”
柳妈回:“老爷在花园打太极。”
许池月点了下头,客厅也没看见宋宴礼的人影,“宋教授是不是在书房?”
“少爷一早就离开了庄园。”
许池月蹙眉,宋宴礼昨天答应她了,今天带她去医院检查腿的时候,他自己也做一个全身检查,怎么一大早人就走了?
“他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