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也来了，青荷妹子，今天可是巧了呀。”
    “呵呵，是呀！姐妹们都在这呢，一会一起喝茶去，咦！这小帅哥是谁？”
    “咳咳！那个……我新认的弟弟。”贵妇嘴角微翘，眼神带着狡黠，又拍了拍石九的胳膊。
    “弟……弟？啊……我知道了，是小弟弟。”青荷贵妇眼睛一亮，言语中带着深意。
    “嗨！我叫石九，不是什么小弟弟。”石九摸了摸鼻子，又抽了抽胳膊，还是无济于事。
    “明……白，明白，石九小弟弟。”青荷贵妇满脸笑意，毫不避讳地开始上下打量起了石九。
    而这个时候，那个小雅服务员手里拿着好几件内裤走了过来，偷眼看了看石九，笑着说道，“那个……曹姐，这些是按照……帅哥身材尺码的内裤，你先看看这些，我再去拿其他款式。”小雅说着又瞧了眼石九，满眼复杂之色。
    没等曹姐接过内裤，那叫青荷贵妇便闪电般地夺了过去，诧异地说道：“曹姐，什么意思？什么按照帅哥尺码的内裤？”
    青荷贵妇翻看着这些内裤，有蕾丝的平角，三角，有蚕丝，绣花，随着翻看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甚，“这……呵呵，是给小弟弟穿的吗？呵呵……”青荷实在忍不住了，弯着腰咯咯笑了起来。
    突然，青荷贵妇把手中的内裤往曹姐身上一塞，转身便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喂！姐妹们，快来，为小帅哥，不！为小弟弟选内裤。”
    完了！一粒石头扔到了湖面，“咚”的一声，满湖浪波。
    内衣店人人停下手中的事，齐齐看了过来。
    几道身影也从衣架后、试衣间窜了出来，“说什么呢？青荷，什么小弟弟？选什么内裤？”
    可怜的石九就如一片树叶，被四面吹来的妖风吹得上下翻飞。
    只见店内出现了一个怪现象，一群贵妇围着一个白衣帅哥，上下齐手，这个验证一下身材，那个确认一下尺码，每人手里都拿着几个款式的内裤在石九面前争吵着。
    “穿这个，咯咯，丁字裤！男人就要清凉。”
    “这个好，前面有个刺绣玫瑰，看着浪漫，也显气质。”
    “别呀，这个蕾丝好，黑色性感，有弹性，对男人没有阻碍而且神秘。”
    “哎呀，还是这个好，中间开叉……”
    屋里每冒出一句，屋外看热闹的男人们就骂一句，就像唱山歌般里外呼应。
    服务员也不忙乎了，个个瞪大眼睛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萦绕心头，瞠目结舌，找不出什么词语形容眼前的一切。
    太新鲜了！太辣眼了！她们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大脑彻底凌乱，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那个……姐，这个内裤比眉毛还细，不适合我；啊！这个也不行，中间开缝，穿着等于没穿。咳咳！这位姐，这中间怎么有一串珠子……更不行。”石九虽毫不在意但也有点尴尬了。
    贵妇们几乎将内裤罩在了他头上，石九不停躲闪着，在那强装笑意地应付着，让一众贵妇越来越兴奋，这可是以前从来没这样玩过。
    太稀奇了！平生第一次给帅哥挑内裤，别说！还挺刺激，怎么有种拍卖会的感觉，要是帅哥能选上自己挑选的，哼哼，想想就让人兴奋，一众贵妇嘴就没合上过，笑得那个爽朗、霸气。
    对于石九来说，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不经意间能带给别人欢乐何尝不是一个善意的布施。
    白云从不和飞机计较，任它穿梭。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马不必骐骥，要之善走。
    看看周围的人都觉新鲜好玩，又那么开心，这不比天天讲善言美强多了。自己什么也没失去，要说面子、羞耻，嗯！那是什么东西。
    山再高无非石土，水再深无非清浊，人贵贱无非白骨，论是非全在心非。
    “太不要脸了，这肯定是被包养的小白脸。”门口那戴眼镜的男子愤懑不已。眼里满是嫉妒之火，能亲手抚摸和查看这么多款式的女内裤，还被这么多燕瘦环肥美妇环绕宠幸，简直就是闭上眼才能想的事。
    “妈的！呸！真不要脸！”想想自己花钱却没有一饱眼福的福利，眼镜男气的颅内压增高。
    “唉！我真羡慕那哥们，我能这样大大方方地看各种女生内衣，那真的是一种奢望和幸福。”一个胖子摸了摸地中海头上，耗费好几个春天才保留下来的的几根毛发，吞咽了几下口水，最终叹了口气，“表壮不如里壮，拼搏不如内卷呀。”
    “唉！谁能为我也这样买内裤，哪怕男士的呢，这样的女友不要也罢，算了。”一名矮胖男叹息着，看了眼屋里还在忘我挑选内衣的女友，落寞地走了。
    “姐妹们，姐妹们！别争了，这是我的弟弟，这样好了，一人选一件，全都买了。”曹贵妇有些受不了了，一只手死死抱着石九的胳膊贴着自己，一只手挥动着，终于下了个决定。
    “这话说的好，帅哥是我们大家的小弟弟，独弟弟不如众弟弟，那就一人挑一件，就这么定了。”几位贵妇很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呼啦”一下都散了，全跑到收银台去交钱。
    曹贵妇犹豫了一下，终于不情愿地松开了石九的胳膊，拿起一个自己想要的三角蕾丝款式，也跑去收银台了。
    石九活动了一下胳膊，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根本没办法阻止这些疯狂的女人，其实也没必要阻止，大家开心就好了。
    有些事关键不是结果的得失，而是过程；关键不是过程，而是过程中的心情。
    石九什么也无法做，像个木偶一样，不！应该像个老爷一样被伺候着。不一会众贵妇都拿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回来了。在几十双惊愕的眼神注视下，他几乎被几位贵妇抬着出了内衣店。
    “小弟弟，累不累呀，我们去咖啡店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怎样？”曹贵妇也不叫帅哥了，不知何时已经丝滑地改成了这个称呼。
    “是呀！小弟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没等石九回答，一群美妇就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小弟弟，你这些内裤什么时候穿？”
    “呵呵，穿上别忘了告诉我们一下哟！”
    “呵呵呵！”
    石九觉得有些不妙了，他看着这些火辣辣的眼神，心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定会出乱子，要不是自己出乱子，就是对方出乱子。
    有道是‘过犹不及，乐极生悲’，石九有些招架不住了，赶忙摆手道：“啊！我叫石九，那个……美女姐姐们，我一会还有事，找机会喝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