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红听到刘雨昕,没有反应过来金元忠居然去绑人了,而是先想到了对方的身材。
“对对,绝对的美人,身材一级棒!”
“不对,你个混账,不是说了不要动她吗?省报的记者,太容易出事了。”
清醒过来的严永红,黑了脸,他知道金元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无法无天。
“没事,人先弄来,咱们玩玩,然后直接卖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国外,就和咱没一点关系了。”
金元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以后这种事少做,不是我说你,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严永红摇了摇头,无奈道,可是想到刘雨昕的模样和身材,对金元忠的怒气,就又发不起来了,心里只剩隐隐的期待了。
石峰县地处偏远, 毗邻外省,很贫困,县城里的黑产可不少,却都被金家把持。
除了黄赌毒外,一条妇女贩卖的据点,也在这里滋生,金家靠此敛了不少钱财。
这也是金元忠,能快速当上常务副县长的原因之一。
......
此时,在省公安厅,一个个电话被打向了除天元市外的地市,接到调令的大批警员,纷纷放下手上工作,朝青阳市集合。
与此同时,省纪委也开始挑选强兵悍将,准备审查工作。
李云山、方十一和韩志军,没有再回天元市,而是在省公安厅,等待大部队一同出发。
今晚的重头戏,方十一一定得参加,这可是他找回面子,耀武扬威的最好时刻,当初他是半夜三更跑出的石峰县,今晚他在同样时间,再重新杀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吃过晚饭后,大批警员已经集合完毕。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纪律,并没互相喧哗,或者讨论要干什么,只是预感要有大事要发生,毕竟这种事之前也有过,只是没有这次的人多。
终于到了十点,所有人带齐警棍护盾和武器后,依次了大巴车,朝石峰县出发,路线自然不是走天元市,而是从广化市直接进入石峰县。
“常省长,等会到了后,先去邮电局,把石峰县的电话全给断了,咱们用对讲机联系。”
路上,方十一建议道。
此时韩志军开着车,方十一坐副驾驶,常江和李云山坐在后面。
“你小子,想的是周到,你们说这石峰县的干部,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你这个活阎王。”
常江此时,早已知道这次行动,就是方十一和李云山,专为石峰县炮制的。
而原因就是上次抓捕通缉犯,他离开后,两人在那里吃了亏,想想真是够天方夜谭的。
不过这石峰县,也真是该死,专挑不能得罪的出手,省长的女儿都敢打主意,真是找死了。
“主要是为了打击黑恶势力,石峰县很可能存在人口贩卖,这种毒瘤必须铲除,可以的话,希望常省长能将整条线连根拔起。”
方十一从对方敢绑架刘雨昕来看,就知道石峰县市何等的黑暗了。
“这个是必须的,一旦有线索,厅里必然追查到底。”
车辆在黑夜里穿行,终于在凌晨抵达了石峰县。
常江、李云山、方十一和韩志军,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县公安局。
“我是市局韩志军,这位是省厅常江厅长和李云山市长,现命令你们离开座位,靠墙站立!”
韩志军直接亮出证件,高声命令道,然后行动队进入值班室,看住了所有人。
值班民警大惊失色,却不敢有任何反抗,都乖乖地按韩志军说的做了。
“何学农人呢?”
方十一站了出来,问向其中一人,此人见过方十一,一眼就认了出来。
“在...在拘留室...”
回话之人已经有些结巴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这才是让他们胆颤心惊的。
“来两人和他一起,去将人带过来。”
方十一交代了一句,他知道今晚的行动,有本地人参与,必然更顺利。
何学农经此一事,心里的憋屈仇恨,恐怕到达了极致,恨不得咬死那些害他的人了。
......
拘留室里,何学农已经憔悴不堪,他望着昏暗的灯光,心如死灰。
自从白天鲁卫东看过他以后,外面就再也没了消息,他知道自己多半在劫难逃了。
金元忠的势力庞大,他是知道的,可从没想过对方,手段会如此的下三滥。
他恨自己之前他软弱,在石峰县里浑浑噩噩,既不与罪恶同流合污,也从没想过反抗。
可看到一丝机会后,又蠢蠢欲动,然后瞻前顾后,最后落了个如此悲惨下场。
他恨方十一的半途而废,可也知道,是他的幻想让他期望过高。
严永红和金元忠在石峰经营多年,岂是一朝一夕能处理的。
或许就是发现了这些根深蒂固的毒瘤,让方十一也退缩了,这样的话,他又有什么资格,怪罪对方。
鲁卫东让他等,他不知道能等来什么,如果没人替他出头,什么也不会有,可要替他出头,几乎就得对抗整个石峰县,谁又能做到。
想到自己的家中老小,以及后面的牢狱灾难,他甚至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就在他极致绝望的时候,拘留室的门再次打开了。
“何县长,请您出去一趟。”
进来的民警,带着两个手持警棍和盾牌的警察,这让他心中一惊,怀疑要对他动手,可民警的称呼、口气和态度,又十分的客气,完全不似白天那般的羞辱。
“干什么去?你们想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赶紧的!”
后面两人有些不耐烦,他们可是来除恶的,都着急开始呢,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何学农一听这话,心里更忐忑了,却没有办法,只好起身,被押着出了拘留室。
他走进黑暗中,心中的恐惧慢慢滋生出来,只觉得脊背脖颈发寒,时刻觉得身后,会有一警棍朝他砸来。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
何学农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堵在嗓子眼中,他只觉得自己喘气都喘不顺利,眼前越来越黑。
直到到了值班室外,看到地上的灯光,才觉得心中微微一松,此刻他浑身都湿透了。
“何学农,还不快进来!”
“方......方,老师!”
何学农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发颤,眼角发酸,感觉犹如在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