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官方报道,说是具体失事原因还在调查中,但是下面的评论有人说这次出事非常诡异,因为过山车这个娱乐设施明明上周才刚刚检修过。
这条评论底下很多人跟评,说的基本都是比较邪乎的话。
他把大部分的评论看完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鬼胎的攻击方式就是给人带来厄运的话,那么第一个受到影响的人就是作为母体的孙雅若。
这么想的话,说不定孙雅若本来腹中的胎儿突然胎停,就是因为受到了厄运的影响。
就为了给孕育鬼胎腾地方?
宁子期不敢想象要是孙雅若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会有多崩溃。
她心心念念唯一一个想要生下来的孩子,最终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胎死腹中,要她怎么接受得了呢?
他们昨天约在了最热闹的游乐场里,前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孙雅若一提出想要坐过山车解压的时候,过山车就突然出现了重大故障,直接脱轨从天上往地下俯冲下来了。
而作为跟她紧密接触并要求建立紧密联系的宁子期更不用说了,一回来就直接发高烧,并且到现在都还高烧不退。
他觉得自己现在之所以还能保持清醒可能是因为脑子里有个系统的原因。
是脑子里的系统在与高烧做对抗。
厄运想要烧坏他的脑子,而系统还需要他这个高级打工人,所以陆枭每次摸他额头才都会觉得特别烫。
宁子期取出体温计,果然看见水银条显示温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更高了。
现在已经升到38.8°了。
再这么烧下去,说不定等任务结束之后,他就要被烧成傻子了。
不行,必须马上想办法,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可是他还生着病,陆枭肯定寸步不离,他又该怎么脱离陆枭的视线去帮助孙雅若呢?
宁子期又开始烦恼了起来。
这样看的话,岂不是只剩下跟陆枭合作这一条路了?
可是如果陆枭发现他可以使用异能的话,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什么怪物啊?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维持在这种和谐又美好的状态,难不成又要被打破吗?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就在他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陆枭已经捧着一碗面进来了。
宁子期忙把体温计藏到自己身后,不想让他看见上面的数字。
他扯开嘴角,用力地闻了一下,夸道:“好香啊!”
陆枭一手端着面,另一只手则虚空平放在宁子期面前,像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样子。
宁子期明知故问:“干,干嘛?”
陆枭:“别藏了,太明显了。”
宁子期愣住,神情有点慌乱,“没,没藏啊。”
“多少度?拿出来我看看。”
宁子期连忙将藏在后面的体温计拿了出来,然后疯狂在空中甩了好几下。
陆枭:“你!”
宁子期把已经恢复的体温计递给陆枭,讨好地笑:“36.5°,很正常的温度,别慌,你看我这精神不是好着呢吗?”
“行。”陆枭接过体温计,然后连着面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
宁子期一看他这架势,暗道不好,忙往床里头缩,但是很快就被眼疾手快的陆枭一把抓住了左脚脚腕,然后轻而易举地一把拖了出来。
“啊!”
陆枭立马欺身而上,将他不安分的双手逮住,高举过头顶,钉死在了床上。
“陆枭!别这样!”
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姿势让宁子期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整个人明显都被吓到了,满脸惊惧。
“害怕了?”
也许是一直以来陆枭对他都太过于温柔了,以至于让他都快忘了陆枭的手段有多粗暴了。
“我……我……你先放开!”
陆枭:“再问一次,到底多少度?”
宁子期:“我不是说了吗?36.5°……”
话还没说完,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眼睛从未睁过如此之大过。
因为陆枭的另一只手已经从他的衣服领口粗暴地摸了进去,擦过了他的前胸,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然后探到了他的腋下。
他的整件睡衣都已经被陆枭的手撑到变形,脸已经屈辱地扭到了一边去,整张脸都泛着羞愤的红。
牙齿紧咬着下唇,眼尾已经微微泛红,眼眸中已经有了些许水汽。
亏他那么坚信陆枭是个正人君子,结果打脸来的这么快!
瞧这位“正人君子”现在是在干什么!
就是告他x骚扰罪名都成立啊!
陆枭喉结疯狂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最后手像是触电似的猛地从宁子期的衣服里抽了出来,然后对那敏感的位置成功造成了二次伤害。
“嘶……”
宁子期脸上红的已经快要滴血了!
“滚开!”
陆枭一放开他,宁子期立马从翻滚到一边,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边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怒瞪着陆枭。
陆枭自知犯下大错,忙摆出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然后疯狂道歉。
“对不起,我的错!”
“你再扇我两巴掌吧。”
刚说完,宁子期的巴掌就紧随其后,落在了陆枭的脸上。
“啪!啪!”十分清脆。
右脸和左脸都有,直接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陆枭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扇的有点懵了。
“滚出去!”
陆枭憋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口,最后只能指了指床头柜的面,说道:“面记得吃。”
宁子期怒吼:“门关上!”
陆枭连忙关上了门。
宁子期看着床头柜上的面,忍住心头上涌的想一脚踢翻的冲动,开始生起了闷气。
一静下来,胸口处那种隐约的酥麻感就更明显了。
宁子期微微掀开衣领看了一下,果不其然,一道红痕。
“妈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可怜的小点儿正撅着头,似乎也在无声控诉被莫名其妙遭受伤害的苦楚。
宁子期轻轻揉了揉左胸,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下次见着他我也要抓一把,让他知道有多痛!”
“真的!太过分了!”
他哼唧了一会儿,然后闻到了面香,最后选择了一边骂一边吃。
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