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 。
向苒靠在他胸前 ,拆着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串金色的珠子,荧荧有光。
看着像黄金不像黄金,珍珠又不像珍珠的。
向苒拿起来一看,这串珠子金色当中还有一点褐绿色 :“这是什么材质的?”
盛扬一听:她竟然不知道?
也是,苏家的女儿不比暴发户的家庭,看起来她一向不沉迷于珠宝首饰和奢侈品。
“珍珠,南洋金珠。”他用手指把珠串挑起,告诉她,“颜色越接近金色越好,其中又以这种茶金色最为稀有。”
向苒只听说过澳白珍珠,没想到还有这种小众的金珍珠。
“老公.......你——有没有买贵啊?”
盛扬没想到她问的是这样的问题。
瞧她拿着这串珠子说这话的神情,就像个是撞见老公出去买菜回来,堵在门口检验菜有没有买贵的小媳妇。
“没有买贵,千金难买心头好,你收着。”
盛扬偶尔也会喜欢她身上流露出来的这种真实,完全没有千金大小姐的高高在上和矫情。
他甚至想问她小时候是跟着岳父岳母生活的吗?有没有被放到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家类似庄园的地方生活过?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天真烂漫,质朴的,具有生命力的东西。
这种具有生命力的东西,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 ,很难有孕育的土壤。
“其实你不用给我经常买礼物。”向苒把锦盒盖上。
最主要,她并不一定能把这些宝贝带走。
哎。
真让人郁闷。
“怎么,还想为我省钱?”
向苒倒没这么想,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就顺水推舟地说:“对呀,不是要投资新项目吗?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发薪水,爷爷都说了勤俭是盛家的家风。”
“傻瓜,公司的钱.......和我们的钱是两回事,正常投资都不会动用私产,而且家族发展到一定阶段都会为家庭成员设计一套可靠的、安全的保障,盛家在这方面也不例外,何况这是我自己的钱买的。你的老公,一直在很努力的挣钱,这些钱我可以支配,你也可以支配。而且我和你保证,我也没有乱买东西,这些都是很保值的。”
说完,盛扬揉了揉鼻子——他想起了那只tiffany像手铐一样的手镯,宋楠说.......很不保值。
但幸好,她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她搂住他问:“你上午要不要去公司了?”
“要!”他握着她的手指,轻咬,“不急,kevin已经从机场回来,直接去公司了 ,我可以晚一点去。”
“都不让人家先回趟家?”向苒笑着问。
“他还没结婚,女朋友又异地,自己说不用回家的。”
“kevin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他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吗?”向苒见过之前机构里一个海归留学生,气质和kevin有些像 。
盛扬轻描淡写地回答:“嗯。他有个舅舅是高新区外经外贸处的一个领导 。”
向苒愕然,果然这种男孩子家里都是有些背景的。
-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盛扬带着向苒去了一个湖景餐厅。
向苒看着餐厅的落地玻璃外面都是一排排游艇:“你买的游艇莫非也在这儿?”
“对,我们现在吃的这家餐厅就是游艇俱乐部的。整个h市的游艇基本都在这儿,因为游艇俱乐部有固定的泊位啊。我们只要付费托管。”
“托管费不便宜吧?”向苒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孤陋寡闻,又补了一句,“我堂哥家好像因为托管费的原因,把之前的一艘游艇给处理了。”
“hk的比较贵,我们这一年只需要支付几十万就够了,还包含基础保养费在里边。”他说完,瞅了她一眼,“夫人不会又说我乱花钱了吧。”
“额,也是哦。用的次数比较少吧,你又不会开,咱们有必要买这玩意吗?”
“社交意义大于实用意义吧。不过这游艇平常也还可以出租给朋友,有些朋友会带他们的朋友到游艇上玩。”
向苒想小时候看的那些港片里黑帮大佬把游艇开到公海,然后进行一些非法交易、富家子在游艇上开party的香艳场景。
“玩什么?”她八卦地问。
“玩——可以玩的一切。”
盛扬故意吊她胃口,“快吃吧——吃完带你上去.......玩!”
向苒手一抖,筷子上夹的菱角滚落到餐桌上。
盛扬用手握拳抵着唇轻笑,不动声色地又夹了一个菱角给她碗里。
不得不说,最后上的这盆“菜”可真是漂亮。
中间是碧色的莲子,两旁是晶莹剔透的藕节和菱角,背面插着一朵鲜艳的荷花苞。
漂亮的都让人不忍下筷子。
采摘藕节和菱角的活都是又苦又累的活。
那些采摘的农民和工人两脚踩在淤泥里,在潮湿和炎热中弯腰驼背地劳作,可能想象不到他们采的东西,会被清洗的像琉璃和碧玉一样,像艺术品一样被摆在这些高档餐厅里。
哎,那个菱角,有点可惜哦。
向苒想了想,自己可以归为劳苦大众,农民的子女,是一向理解“百姓疾苦”,但旁边这位盛公子未必懂这些。
所以她夹起桌上的那个菱角:“老公,来~张嘴。”
盛扬刚低头在手机上回了个消息,猛然听到“指令”,条件反射地张嘴——一下子把菱角含在嘴里。
等嚼了几下,才发现是刚才她掉桌上的那个菱角。
又嚼了几下,他意味深长地点头:“小东西,真坏。”
突然气氛就旖旎起来了。
果然,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轻语:“让我想想.....晚上怎么惩罚你才行呢......该让你吃什么,我才能原谅呢,嗯?”
虽然没有人,但.......向苒想起昨晚他那个无赖的“建议”,难免害羞起来。
她举起了小拳头,
朝他胸口乱敲:“盛扬,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啦!”
盛扬“噗嗤”笑出声来,掐住她两只手:“怎么样啦?我是说让你晚上去啃根大萝卜,你偏要想歪,我有什么办法。”
向苒本想在桌下去踹他一脚,哪知腿刚伸过去,就被他的腿夹住了。
西裤隔着布料摩挲她的小腿的丝袜,
是别样的温度。
向苒脸都憋红了,却依旧被狗男人硬控得纹丝不动。
见到妻子脸红,盛扬似乎满意了,
笑着勾唇。
像是终于玩够了一般,往椅子上一仰,释放了力道:“还撒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