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和易辛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唐书亚边问着,边抱着她往沙发里座。
凌桬轻轻垂了眼帘,“没说什么,什么也没干,他就是陪我检查而已。”
她脸色明显不好,唐书亚也没在追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这个竹马哥哥,但凡出身好一点,恐怕真能成个人物。”
凌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默了一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唐书亚在安慰她。
“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这句,唐书亚起身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kiss家的**盒。
凌桬神色微怔,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唐书亚与她的视线撞上,在她面前将**盒解开,露出里面白白红红的慕斯。
他目光连连,眼里含笑,像是在等她主动说点什么。
那副样子有点像等待称赞的孩童。
“你是买来给我的?”凌桬略微迟疑,不确定地问道。
“嗯,你不是喜欢吃吗?过来吃。”
他总是这样,打了一个巴掌就给一个甜枣。
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她回过头看他,默默注视了他半晌,说了一句:“好。”
她这样乖顺,实在叫唐书亚有些意外,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自嘲地弯弯唇角,她是为了胡南珍。
她还没放弃,打算让他如意了,期盼有一天能放胡南珍一马。
无所谓,这样也挺好,只要能绑着她在身边,他不介意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
她伤得是右手,左手拿着叉子勺蛋糕的时候就不太利索,将蛋糕插得歪歪扭扭的,一开始精致的造型瞬间崩塌。
他挑眉,凑近了几分,伸手接过她的手中的叉子,勺了小小的一口,送到她唇边,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喂你,嗯?”
她心下微颤,缩了缩指尖,还是慢慢地张开樱花般的嘴唇。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殷红的小嘴一张一翕,一点点接受他的投喂。
他忍不住靠得更近,只见她肌肤白里透红,脸蛋上依稀竖立着短短的绒毛,简直就如逐渐成熟的桃子水灵灵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人垂涎欲滴。
男人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凌桬屏住了呼吸,抬眼间发现男人眼神里蕴着浅淡的柔和。
有那么一瞬间,凌桬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声声清晰。
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凌桬淡淡阖了阖眼,搁在沙发上的手指用力了抓了抓,看着他的拇指抹过自己的唇边,再看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拇指上残留的慕斯。
活像一只惑人的妖精。
她感到脸颊的温热,心跳漏了好几拍,慌乱地移开了眼。
“嗯,好吃。”
清润的嗓音带出一丝沙哑,叫人分不清说是蛋糕,还是其他。
待凌桬全部吃饭,他满意地笑了笑,摸了摸了乌黑的发顶,轻赞了一句:“真乖。”
这一夜,他的动作罕见地轻柔,也极有耐性,轻捻慢磨,还时不时迁就着她的右手。
她这副身体早就被他调教得很敏感,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东西。
或许是她身上有伤,又或许是他的蓄意撩拨,她的意志力比往日薄弱了许多,唇齿间耐不住溢出轻轻的细碎的低吟。
就像小奶猫似的婉转难耐。
听得唐书亚耳根子都软了。
他急促的喘气声回荡着她的耳畔,哑声调笑道:“这不是会叫吗?声音这么好听,我都差点交代了。”
男人的话语让凌桬立刻捂住了嘴,不敢再吱声,垂下睫毛,掩住饱含水色的眼眸,脸颊早就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虾米。
他胳膊紧了紧,圈住怀里颤抖而纤细的人,压抑着自己胸膛里翻滚的热潮,轻咬在她雪白纤薄的肩膀上。
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炙热的,滚烫的,一直传到她的心窝,在她身体里,激起一股暖流,然后在她体内急促地蹿动。
如此真实。
又让人如此绝望。
凌桬已经沉沉睡去的时候,唐书亚起身打了个电话。
“嗯,叫卫舟,查查他的背景。我要他两条胳膊,做得干净点。”
挂了电话后,他微微垂下眼,食指卷起她的一缕青丝,散漫地缠上自己的指间,又缓缓松开,又卷上,再松开。
她睡着的时候,面上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端庄,因着刚才一番折腾,脸颊还粉粉的。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着了还轻轻皱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就在指尖临她的眉心还有一厘之处,他却顿住了。
明明他是可以肆意触碰她,此刻他却莫名的胆怯了。
他咬紧了嘴唇,脸上的情绪像是翻动的波浪,一层一层地递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
……
凌桬在瑾公馆休息了两天,打电话给公司说明了情况,没想到经理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关心地让她好好休息。
话里话外竟有些讨好的意思。
最后,经理还谢谢她,给公司带来不少单子。
凌桬一头懵地挂掉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好一阵子。
应该是唐书亚在背后做了什么。
不然像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员工早就炒鱿鱼了。
之后她就接到了胡南珍的电话。
“卫舟进了医院了。还是警察压着去的。”她跟凌桬说道。
“嗯?”
“听说是在地下赌场赌博出老千,被赌场的人捉了个正着,然后卸了两条胳膊,手机都被没收了。之后警察就冲进去抓人,他一并抓走了。”胡南珍兴高采烈地说着。
“哦……”
凌桬轻轻应了声。
虽然卫舟是导致凌桬受伤的元凶,不过她相比胡南珍,就平静很多。
甚至还有些事不关己的意味。
胡南珍的声音略带犹豫说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唐书亚有关系?那天他问起,我就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卫舟就出事了。你说他是不是在为我出气?”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唐书亚干的,至于他是不是为胡南珍出气,凌桬还真不确定,但为了避免胡南珍对唐书亚的好感继续加深,她只能充当一次杠精,“我觉得不会是他干的,就算真是他干的,难道他还能买通地下赌场?这是非法的,万一被发现,他也不能免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好半天才传来失望的声音,“嗯,你说得有点道理。也许真是恶人自有天收吧。我还有一件事情担心,就是他手机真有我的照片,那手机不见了。”
“这……”凌桬一时也语塞了。
这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万一不知落在什么人手里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