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进店第一眼就看到了吴姐和楚沐瑶。
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刚准备调头就走,吴姐冲了过来,“顾苒苒,你给我站住。”
声音之大,搞的跟喊贼一样。
夏可听顾苒苒说过吴姐的事,此刻看到欺负姐妹的仇人在眼前,她直接开骂,“谁家的狗出来也不拴绳,咬到别人怎么办。”
吴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扫了夏可一眼问道,“你怎么骂人啊?”
姐妹都出手了,顾苒苒肯定也不能怂,她看着不远处戴着口罩帽子的楚沐瑶冷冷开口,“像你俩这种不干人事的,能算人吗?”
楚沐瑶的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掐进肉里,她压制住心中怒火,装出一副温柔模样开口,“听说你退圈了,现在在哪高就啊。”
其实楚沐瑶和顾苒苒是同一年出道的。
从一开始,楚沐瑶对她的长相就羡慕嫉妒恨。
再加上顾苒苒撞破她两次爬床上位的事,所以这两人几乎是公司都知道的死对头。
虽然楚沐瑶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但是猜也知道,不会多风光。
顾苒苒冷笑一声,“干什么都行,总比天天跟男人勾搭强。”
“我真佩服你,一点都不挑食,高矮胖瘦都能下得去嘴。”
“就是不知道江影帝和张导的活,谁更好一点。”
她都退圈了,这个绿茶还想把她当落水狗打,简直白日做梦。
楚沐瑶和吴姐脸色霎时间都变了,这里毕竟是商场,还有外人在,这要是传出去可就是黑料。
“顾苒苒,给你脸了是吧。”吴姐呵斥道,“你可别忘记了,咱们解约合同上有保密条款。你诋毁公司,也是要赔偿的。”
顾苒苒毫不示弱,“是不是诋毁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手机里还有一张照片呢。”
“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其实有照片这句是她胡诌的,当时那两次她自己都被吓得不轻,哪顾得上拍照。
但是此话一出,楚沐瑶立马有些慌张。
现在人手机不离手,拍没拍照真不好说。
“你可别胡来。”吴姐声音稍微低了些,“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了。”
现在公司重点包装的就是楚沐瑶清纯玉女形象,要是真流传出一张床照,那之前花的大量造势宣传费用就泡汤了。
“老母鸡上房顶,你算什么鸟,你俩最好祈祷以后别栽我手里。”顾苒苒说完,拉着夏可就走。
这两个人看着就晦气,她可不想在烂人烂事上浪费时间,自己骂爽了就行。
以后农场开业一定要在门口立个牌子—楚沐瑶与吴姐不得入内。
楚沐瑶恨恨的看着顾苒苒远去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她现在是娱乐圈当红女花,拿下影后指日可待,怎么可能栽在一个糊咖手里。
吴姐看着顾苒苒的背影愣愣出神,怎么感觉退圈以后,她的战斗力增加了十倍。
顾苒苒和夏可并没有因为遇到奇葩而影响心情,她们来到楼上的另外一家服装店,试来试去,最后买了一套闺蜜装。
相亲地点就在商场顶楼的一家西餐厅,看着时间差不多,二人挽着手上去。
周随安是十五分钟之前到的,他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顾苒苒和夏可都是一米六八的身高,面容和身材都是极好的,在人潮如织的商场里格外显眼,所以这对姐妹花出现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相亲,但是有顾苒苒陪着,夏可并没有觉得多尴尬。
她精亮的狐狸眼在周随安身上扫过,本人比照片还要帅一些,接下来就是了解一下人品问题了。
自我介绍以后,顾苒苒问道,“刚才周先生说你之前是在农场上班,你觉得该如何打造一个农场。”
这话问出来,夏可一口茉莉花茶差点喷了出来。
不是姐妹,你是来帮我相亲的,不是该问收入如何吗?你管人家如何打造农场干什么?
“哈哈。”周随安绅士的笑了笑,“你刚才的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接下来,他通过三个大点,五个小点,从设计到施工再到引流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
夏可默默的朝着顾苒苒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这个问题问的这么好,这男人说话的条理性简直太清晰了。
原本觉得枯燥无味的东西在他口中变得浅显易懂,时不时还举几个例子,逗得两个女人捧腹大笑。
顾苒苒听完以后,几乎确定,这就是她要找的人才。
有了这个人,以后她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夏可能不能看上他。
如果相亲失败,她可不敢聘请周随安。
一顿饭吃下来,顾苒苒总算是放心了。
夏可的眼睛自始至终没从周随安身上移开过。
她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二人的眼神足够做一个拔丝香蕉。
不习惯当电灯泡的顾苒苒吃完饭就找了个理由开溜。
下到地库坐进车里,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周随安:【恭喜你,已经被墨染农场录取,请于两日内前往小河村签订劳务合同。】
开车回到家已经十点多。
顾苒苒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大水缸。
最近出门比较频繁,她已经将水缸挪到了密室。
今天里面空空如也,她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此时的王府书房。
青冥卫和陈至皆在。
沈墨渊眸色凝寒,俊逸的面容覆着浓浓的杀意。
“王爷,你万万不能回去。”陈至率先跪下,紧接着,众人也跟着下跪。
沈墨渊眼神移到桌案上的密信:【德武帝重病不醒,太子监国,已然下达教令,传各地藩王入宫侍疾。】
他修长的指节将信附在油灯之上,腾升而起的火焰映在他幽深的墨瞳中,竟有几分邪魅。
“起来吧。”沈墨渊抬眼看着满地跪着的心腹说道,“本王岂是那等任人鱼肉的庸人。”
自小到大,他受够了被太子和其余皇子欺辱的日子。
好不容易摆脱束缚,他又怎么会重回牢笼。
“王爷。”陈至面露担忧,“抗旨不遵,太子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加固城防一事咱们刻不容缓。”
“娘娘现如今还困在宫中,怕是……”
陈至没有继续说下去,从京城到凉州往返不过三十日时间,等到传旨太监将消息带回去,怕是祸事就不远了。
沈墨渊手指在扳指上转动着,心焦如焚。
半晌,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让传旨太监到不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