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下的去手吗?自己看大的孩子,哈哈。”安陵容笑的花枝乱颤。
年世兰犹如泄气的气球,眼神怨念,“......夫子也欺负我。”
收了笑容,又自觉的将手伸过去让她打,“我错了,咳咳!
弘曕那孩子不错,品性也好,冯若昭想要弘曕登顶也没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机会,还是谈一谈吧,能合作共赢最好,弘曕会是荣华的好帮手。
谈不拢,那就看鹿死谁手,咱们也无惧,一切有我呢。”
年世兰装模作样拍了一下才解气,“屈居女子之下,他未必肯。”「夫子选的路太难,甚至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了。」
安陵容目光灼灼,“如果荣华赢了,我们赢了,那不是屈居女子之下,是才华和能力之下,是权谋与政权之下。肯不肯,他说的不算。”
沈眉庄走后,甄嬛唤了浣碧入内,两个人袒露心扉,交流了一番,夜深时,浣碧红肿着眼睛出了门,看着天上的月光,嘴角却扬起,“娘,我终于有机会将你迎入甄家祠堂了。”
桃花坞,皇后听完剪秋的回禀后,就开始沉思,“剪秋,这后宫的水可真越来越浑了。”
“那也瞒不过娘娘法眼,水再浑,也影响不到咱们。”剪秋小声恭维。
皇后捻动手里的佛珠,“倒是难为她,装了那么多年,现咋才亮出爪牙。”
“娘娘看不过眼,咱们就拔了它,再锋利的爪子,娘娘不乐意,它就不应该存在。”
“先不用管,如果不能一招毙命,一动不如一静。本宫真想知道,贵妃的嘴脸,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不疼也恶心吧。”皇后心情大好。
“那甄答应那边呢?”剪秋小声询问。「如今她算不算一步废棋?」
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只要她的脸还在,就永远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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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心情略好些,到闲月阁看沈眉庄,年岁渐长,嫔妃能够有孕,他还是很开心的。
沈眉庄对皇上说今日生活起居,说孕吐的反应已经大好,食欲也慢慢恢复。
聊了几句,见她还没有提到甄嬛,“眉儿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沈眉庄将藕粉桂花糖糕放下,“皇上,臣妾担心嬛儿,可也相信皇上定然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嬛儿与臣妾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臣妾尚且不忍。
皇上那样宠爱嬛儿,相比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
皇上心情好点了,信任与生气并不矛盾,她给了果郡王接近的机会是事实,身为妃嫔,这就是她的错。
老十七也有错,不过此时不是处理他的好时机。他已经为他赐婚,迎娶孟国公家的小姐孟静娴为妻,“眉儿最懂朕心。”
沈眉庄起身,“臣妾为皇上特意准备了家乡的吃食,皇上稍等,臣妾去去就来。”
她刚离去,打扮一新的浣碧就带着茶盏进来,“奴婢请皇上安,惠贵人让奴婢来送茶点。”
“怎么是你?”皇上略微不悦,是刻意举荐?还是奴婢心大?
浣碧抬头,本就与甄嬛相似的眉眼,在刻意描绘后更加相像,“甄答应要奴婢过来...伺候皇上。”最后几个字,浣碧羞得满脸通红,眉目含春,面若桃李。
那远山眉让他微微出神。
“既如此,那便封为官女子,入住碧桐书院,晚上侍寝吧。”皇上起身,离开闲月阁。
浣碧开始侍寝就是一连四五天,与甄嬛相比,她对皇上更加柔顺,她脑袋空空,皇上可以任意捏造她的形象。
虽少了些心意相通的感觉,但也能排解思念之苦。
第五日,皇上封浣碧为柔答应,这是浣碧第一次在地位上超过了长姐甄嬛。
甄嬛冷眼瞧着偏殿的热闹,皇上每次过来,她都刻意避开。
流珠为小主不忿,“小主,浣碧她怎么没为您求情啊。”
她竟然沦落到要庶妹为自己求情吗?需要一个外室女,还是个罪臣之女为自己求情,甄嬛有点恍惚,骄傲和尊严将她撕扯,心如滴血,“许是她没找到好时机吧。好了,她现在成了柔答应,不是婢女,不能再叫她浣碧。”
流珠还是怒意涛涛,“小主之前待她那样好,她成了小主后,就再没来看过您,实在忘恩负义。小主也是,皇上都来了碧桐书院,您为什么都不见皇上?”
甄嬛依着窗子看书,“我自有安排,我有点口渴,你去帮我倒杯茶吧。”
流珠知道小主这是不乐意了,要赶自己离开,只得退下。
甄嬛放下书,皇上怒气未消,此时还不宜出现。而且浣碧什么性子,自己一清二楚,跟她相处久了,皇上才会更懂得自己的好。
更何况,不受冷落一阵,她怎么引起皇上心疼。
此时皇上放下芥蒂,她也不会立即上前,欲擒故纵,才更能把握皇上的心。
她自信,只要她复宠,定然没有浣碧的位子,她现在越得宠,之后就会越难堪。
成为可有可无的替身,一辈子被自己压在身下,那才是她对浣碧背叛自己、痴心妄想的报复。
皇上宠了几日,就没了兴趣。
他念了诗,她接不上来,也无法与他交流其中意境。
他询问什么,她总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初始时还觉着这样的她简单可爱,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可是久了,索然无趣。
他希望她能通些诗书,可这也不是一日之功。
他放下书去寻了安陵容。
安陵容抱着猫看着皇上,真心不想搭理他,还不如甄嬛得宠呢,眼不见心不烦。
挂上得体的笑容,“皇上,奴婢与您对弈一局?”
皇上还是喜欢那个炫耀狸猫的玉贵人,她明明没有任何差错,可是他不喜欢这样“完美”的她,没有脾气,没有情绪。“你不必时刻恪守宫规,不自称奴婢也无妨。”
安陵容笑而不语,一局棋下完,被杀的没了脾气,皇上灰溜溜走了。「她有脾气,只是太直率,棋局上杀伐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他又去了年世兰那里,“世兰还是如刚入王府那样美丽,朕却不似当年那番年轻了。”
年世兰认真贯彻宠妃路线,还如小姑娘那样扑在他怀里,用满是爱慕的眼神看着他,“臣妾是一如当年那般,钟情于皇上。皇上宝刀未老,咱们还要恩爱到白头呢。”「呕——有点恶心,还好午膳吃的不多。」
皇上捏了把她的杨柳细腰,“朕晚上陪你。”
年世兰将他搂的更紧些,声音里也透着委屈,“臣妾以为皇上添了新人,就把世兰抛在脑后了。”
“皇上,皇上,闲月阁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苏培盛着急忙慌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