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子被那蚊子身上诡异的气息惊到了,好蛮荒的血脉!
他的眼睛竟然一瞬间变成了乳白色,好像扫描一样的看着那只巨大的蚊子。
“嗯……好凶的蚊子!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可是荒古异种啊!”
李茂摩挲下巴:“是当时咬了雪猿的家伙,甚至控制了那头雪猿,我就给弄来了。”
“哦,雪猿都能控制!”灵珠子绕着蚊子转悠,被那上面奇特的气息震惊到,“那你是怎么得到的?”
李茂笑了一下,“秘密!”
这东西可是从西王母眼皮子底下弄到的,可不能暴露!
这虫子凶的很,在豢养虫空间里独霸一方,就连噬心虫虫王都不敢轻易招惹,好在只要是虫子,进了豢虫空间,那就一定会被李茂控制!
李茂手一翻,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出现在空中,出现的刹那,那蚊子突然从僵硬的状态复活,直勾勾的盯着李茂手里的珠子。
【血翅黑蚊虫源!】
李茂将那虫源丢给蚊子,蚊子扑上去很快吃掉,然后在李茂的示意下,它迅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走!去追那头大妖!”
……
小女孩瞎着一只眼睛,走的跌跌撞撞,她的大腿上已经不流血了,而且她走路的速度还不慢,她明明很累,但她就是不敢停下来,她怕那些怪物追上来,一点点的血迹出现在她走过的路面上。
突然,几个衣衫褴褛的野人出现在视线里,他们警惕的看着小女孩,看到她瞎了一只眼睛,其中一个野人使了个眼色,其他几人就不怀好意的包围了过来。
野人们对于外面的母野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住后,直接拖进山洞里生孩子,哪怕这个野人太小。
几人动手动脚,小女孩被一个脸上黑糊糊牙齿的暴躁野人一巴掌推翻在地,她的额头很快渗出鲜血。
她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面色恐惧,想要逃走,所以她瞅中机会,一口咬在了一个野人的胳膊,在他吃痛放开自己的时候,她瞬间钻进了他的裆部,爬了出去。
疯狂的跑,跑,跑!
她朝着一个山崖下的小路跑去,那里有一条小溪,她钻进了小溪里,可是她不会水,瞬间就在小溪里扑腾起来。
那几个野人在岸边哈哈大笑,不过很快就朝后退去,不笑了,他们看见了一个让他们恐惧的东西,一头鳄龙!
小女孩的血将一头鳄龙引了过来,几个野人呜呜啊啊的跑掉了。
那头鳄龙长着枯木一般的嘴,眼睛里布满了灰褐色的球状物,望见鲜美的小女孩,张嘴咬了下去。
“好疼!身体要被撕碎了!”
这是小女孩昏死前的第一个念头,等她再次惊醒,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她猛的哮喘了起来。
四周到处都是血,一头鳄龙被剥皮抽筋,赤裸裸的血肉悬挂在女孩的额头处。
小女孩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那里还攥着一块血肉,她的手也变得不对劲了,那手臂下,一层层鳞片密密麻麻看起来很是渗人。
这,这是我的胳膊吗?
女孩茫然,并且产生更深的恐惧,她抬头望向林子里,爬起来就朝着那里走去。
她要去那个部落,那个部落肯定有能够让自己恢复的办法,她要活着。
没走多久,眼前出现了无数的身体,全是野人的,这些野人的身上,全都被抓破了胸膛,心脏被挖走,那几个欺负她带娃野人也在里面。
尸横遍野,一头浑身全是褐色毛发,像是猴子的怪物蹲坐在里面,手里抓着一颗心脏在吃着。
看见小女孩,那怪物本能的害怕,甚至护食一般的把食物往自己的怀里揽着。
好香啊!
望着满地的人肉,小女孩突然感觉自己好想吃啊,她的手伸向那些人肉,不过很快她就惊醒过来。
不对,我不能吃人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不能吃人肉,河边她对那鳄龙的肉都没有地面上这些肉吸引她。
小女孩起身默默从那怪物身边走过,她的行为让那怪物看的很是奇怪。
索性抓起一颗心脏大方的送给了她,反正自己有很多。
但小女孩没有搭理,她不会吃人肉的。
“嘻嘻嘻嘻……咯咯咯!”
怪物仿佛看见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情,窜起来,几步跳上树,跟在小女孩身侧,它在嘲笑着她。
小女孩停下来,那怪物走在它的旁边,用长长带着指甲的手使劲戳进她的皮肉里。
怪物尖脸猴腮,眼睛里黑漆漆的,可小女孩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愤怒!
它,怎么敢的啊!
怪物得寸进尺,尖利的爪子朝着女孩的大腿内侧抓了进去,“克拉拉”!
一阵刺耳的牙酸声,那血猴子面色更加癫狂,好像在冒犯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砰!”
突然,小女孩抬起了手臂,瞬间将那只血猴子抓起,直接按进了墙上,她的力气好大,那只怪物在她手里就像一只鸡崽儿。
“格拉拉……”
小女孩的手上鳞片仿佛呼吸一般的苏醒了,那血猴子终于感受到了恐惧,它的视线里,哪里还有什么好欺负的小家伙!
根本就是一头它得罪不起的大妖!
就在它露出求饶的面色刹那,那小女孩的手臂上,无数鳞片里,一根根黑管一样的东西爬了出来,瞬间扎进了它的脖子里。
“呼……”
血猴子眼睛暴突,血红的血管都看得清晰,那无数的血液直接朝着小女孩的胳膊上涌入。
舒爽的气息让小女孩不由得颤抖,她的身躯在拔高,缓缓的变成了足有两米的一头浑身鳞甲的怪物。
她的身躯之上,大腿,胯部,腰部,甚至是背部,都是鳞片,那些鳞片随着她的呼吸逐渐张开,闭合。
血猴子变成了一具干尸,而小女孩睁开了她被刺破的那只眼睛,那里漆黑一片,仿佛是黑洞一般。
“吾王!”
鬼呓一般的气息,天地间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沙哑的好像粗粝的竹磁。
“苏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