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柔冥思苦想半天,左瞧右瞧,也不见陈晓的身影,郁闷的抓抓脑袋。
不巧的是,自己酒真的喝多,现在有一阵尿意来袭。
周围没有茅房,她本就对这地方不熟悉,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才找到陈晓附近。
虽然人跟丢了,但返回去自己的计划肯定泡汤。
虽然这样有些不雅,但出于大局考虑,她左右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决定先好好的放松膀胱。
却毫无察觉,陈晓就在她头顶的那棵树上。
枝繁茂密遮掩着陈晓的身影,他本是打算悄悄摸绕路,看看周玉柔有什么目的。
不想这一瞧不得了,荒无人烟之地,她居然开始解开腰带。
陈晓若有所思,“难不成她是过来如厕的?”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他默默的别开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周玉柔附近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稀碎的躁动声!
仔细一瞧,不得了,居然是一条手臂粗细的花蛇!
蛇的颜色越花毒性越强,正朝着周玉柔那边缓缓摸索而去。
而周玉柔已经半蹲着身子,尽情释放膀胱压力,对危险的到来毫无察觉。
那蛇朝着她屁股越考越近,陈潇不敢犹豫,连忙高声警示道:“小心,你后面有毒舌!”
周玉柔如惊弓之鸟,吓得直接弹射而起,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踉跄着往后退。
结果倒了八辈子血霉,直接踩到那条蛇身上。
蛇一吃痛,甩着尾巴朝她狠狠咬了一口。
周雨柔吃痛,“啊”的一声破了嗓子。
那蛇还不肯松口,陈晓只能纵身一跃,抽起弯刀朝蛇身砍了下去。
一刀劈两段,毒蛇还没死透,你两节身子个子翻滚打转,但是丧失了攻击能力。
陈晓管不得这些,连忙上前关切询问:“二小姐,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周玉柔惊讶的看着陈晓,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腿。
两个蛇咬出的小牙洞,鲜血汩汩嗯顺着她光洁的腿流动,以伤口为中心,周围居然泛起了乌黑,这是中毒之症啊!
她瞳孔微缩,吓得不行,心却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自己小腿光溜,裤子还没提起来,下半身的春光可被对方一览无余!
念及于此,周玉柔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是一阵绝望尖叫。
她是慌里忙张的提起裤子,陈晓粗略看了一眼,那毒蛇的毒素已经扩散,而且速度很快。
已经从小腿蔓延到大腿根,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有大麻烦。
周玉柔已经将裤子提起,陈晓突然蹲下身子,直接掀开她的裤腿。
“狗太监,你干什么!”
周玉柔如应激小兔,要缩回腿却被陈晓摁住,“你中毒了,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生死关头,陈晓没与之计较。
掀开裤腿,小腿肉眼可见的暗红大片,黑色的血管如同蛛网一样蔓延,触目惊心。
陈晓快速的封住她小腿的穴道,以此减缓毒素蔓延。
咽了咽口水,周玉柔眼眸颤动,这才慌了神,“我,我不会死吧……”
陈晓认真端详片刻,才给出了答案:“二小姐,这是七步蛇,含有剧毒且扩散很快。”
“如今没有解药,最好的方式便是将毒血吸出,否则……”
“否则怎样!”
周玉柔面色苍白,更是紧绷心弦。
她您之前是想不开才要死要活,如今看开了,也受陈晓理想的感染,对生存和未来都有着很高的期望。
她还想要多活些年头,眼看看陈晓所演的天下盛世之况,她不想死啊!
陈晓认真回答:“这个很难说,如果不及时将毒血吸出。轻则腿会报废,严重的话可能真的会没命。”
“啊,那可怎么办啊。”
她急的不行,害怕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陈晓抬头看她一眼,略作安抚。
想了想,直言道:“还能怎么办,我来帮你吸毒。”
周玉柔略感惊讶。
吸毒可是危险之事,一不小心嗯自己也会中毒。
他愿意放下个人恩怨,不计前嫌帮她,倒是让人颇有感触。
只不过……
周玉柔扭捏的捂着胸口,满是纠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与生死有关你还讲究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再耽误下去,你这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周玉柔摇头晃脑,要么活得体面,要么死的痛快,她才不要做一个瘸子。
就在她浮想联翩时,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低头一看,陈翔已经俯下脑袋,为她吸毒血。
一口污浊的毒血吐出来,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吃饭恶心。
陈晓却丝毫不在意,吸一口吐一口,如此反复。
周玉柔也此时也没了声,嗯这是心里泛起阵阵感动。
就这样,连续吐了十几口,吸出来的血颜色上也有了明显变化。
从一开始的黑色到暗红,最后到完全鲜红,差不多之后,陈晓才停止动作。
他碎了一滩口水,抹了把嘴,才问:“二小姐,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周玉柔低下脑袋,轻咬嘴唇,我声音温和了许多:“好……多了。”
“那就行,在这里坐一会,我去看附近有没有解药。”
凡是在毒蛇出没之地,附近肯定有对应的解药。”
陈晓稍作一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七步蛇的解毒草药。
他将要草连根拔起,摘去根部,因为没有工具,加上时间紧迫,陈晓就用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直接放进嘴里嚼碎。
直至成了一滩混合唾液的烂泥,才将其取出,摁在周玉柔的伤口上。
嘶~
周玉柔微微促眉,努力克制疼的想叫出来的欲望。
玉兰一路尾随,偏偏就看到一个男子趴在她身上。
以她的视角来看,那姿势实在奇怪,毫不雅致。
虽然她未经男女之事,却也是看过许多这方面的话本。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你那一幕不禁让她浮想联翩,如书中男女主私下幽会,情难自控而擦枪走火……
只是稍作想象,玉兰就感觉身子有些燥热。
因为距离太远,她也看不太真切。
以她的视角,陈晓背对着她,自然也没认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