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智超从军属大院出来直接来到轧钢厂。
李怀德和杨厂长的斗争落下一次帷幕,李怀德想不到杨厂长的上面的人,居然死要硬保他。
但是李怀德也是从杨厂长手上抢下来不少好处。
黄智超作为这一次事件的最大的功劳,李怀德把采购三科的科长位子给黄智超,这个也是李怀德和杨厂长的交易之一。
李怀德在办公室对黄智超各种好话,各种赞扬。
轧钢厂内,机器轰鸣,热火朝天。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杨厂长的办公室里,厚重的红木窗帘紧紧地拉着,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老旧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空气沉闷得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厂长颓然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双手深深地插入稀疏的头发中,紧紧地捂着脸,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那张原本威严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疲惫和焦虑,深深的法令纹像刀刻一般,诉说着他内心的煎熬。
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报告,像一座座小山,却无人问津。
平日里整洁有序的办公室,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力交瘁。
近来,轧钢厂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像一块块巨石,接连不断地砸向杨厂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敌特事件的后续处理工作仍在进行,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生产计划需要大幅调整,各个车间主任的汇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吵得他头疼欲裂。
上级领导的质询更是像一把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最让他头疼的是,这次事件竟然牵扯出了他的心腹——车间主任。
这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竟然是敌特分子!
这简直像一个晴天霹雳,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敌特案件,竟然会演变成如此棘手的局面,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他死死地吸住,越陷越深。
更让杨厂长始料未及的是,李怀德居然抓住这个机会,对他穷追猛打,步步紧逼。
李怀德那张平时就带着几分算计的脸,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他取而代之的场景。
杨厂长感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步步紧逼的敌人,进退维谷,随时可能跌落深渊,粉身碎骨。
在这危急关头,杨厂长想起了自己在军中的老领导。
那位老领导如今已经在工业部担任要职,位高权重,或许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他一把。
尽管心里没底,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就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杨厂长颤抖着拿起桌上的老式电话,拨通了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强压下内心的忐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老领导,我是小杨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像一声闷雷,在杨厂长耳边炸响:“小杨啊,我听说了你们厂里的事。情况不太乐观啊。”
杨厂长听出了老领导话中的不悦,心中一沉,
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老领导,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有失察之责,但我可以保证,我对那个车间主任的问题毫不知情!”
“他平时工作表现一直很出色,我也是被他蒙蔽了。现在厂里有些人,想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我担心会影响到厂里的生产和稳定。还请老领导明察,主持公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渴望得到长辈的原谅和庇护。
老领导又是一声叹息,这声叹息更重了,
像一块巨石,压在杨厂长的心头:“小杨啊,这次的事情影响很坏,上面也很重视。你啊,平时还是要注意一些,不要给人留下把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算想帮你,也很难开口啊。”
杨厂长听出了老领导话中的松动,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忙说道:“是是是,老领导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更加谨慎,加强对干部的审查。这次的事情,还请老领导多多费心,帮我说几句话。我保证,今后一定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把轧钢厂的工作做得更好,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他的语气更加急切,甚至带着一丝卑微。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这沉默像一把钝刀,在杨厂长的心上来回切割,让他备受煎熬。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应许:“唉,我尽力吧。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次恐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了。”
杨厂长如蒙大赦,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他连声道谢:“谢谢老领导,谢谢老领导!您的大恩大德,我杨某人没齿难忘!”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挂断电话后,杨厂长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有了老领导的出面,这次的危机应该能够渡过。
但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次恐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像被割掉一块肉一样,疼痛难忍。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厂长频繁地往返于工业部和轧钢厂之间。
每一次回来,他的脸色都比之前更加难看,像老了好几岁。
厂里的人都看得出来,杨厂长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生怕惹祸上身。
与此同时,李怀德却是春风得意,喜上眉梢。
他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将房间照得金碧辉煌。
他手里拿着最新的生产报表,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老刘啊,这次的事情办得漂亮!”李怀德拍了拍刘科主任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咱们这一招真是打得妙啊!老杨这次可是吃大亏了!”
他那张原本就有些圆润的脸,此刻笑得像一个发面馒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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