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些年存下的银子也别想带走。
白晚意真的恨,恨上天给她一次穿越的机会,为什么不给穿越者必备的空间!
到时候无论什么东西往空间里边一藏,谁能找得到?
有人追杀?
自己躲进空间里,过上一年半载再出来,谁又能想得到呢?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自己什么都没有,白晚意也只能咬牙答应:“行,你说怎么办?”
四皇子说:“每天,我派人去平阳侯府接你过来,带你去我的作坊,帮我培养出来工匠,直到可以做出来第一支火器。”
白晚意拧眉:“不行,即便是皇子妃每天寻我出去,时间一长,一定也会有所非议。”
古往今来,名声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陆偃虽然不说,但是上次四皇子掐了她的脖子,他还是很在意的。
四皇子自然不可能让皇子妃,每天去带白晚意出来。
那怎么让白晚意可以经常去他的作坊,而不引人怀疑?
四皇子想起白晚意经常出门,问:“你每天待在哪个铺子时间多?”
白晚意想了想说:“艾薇儿跟好运来,或者是镜花缘。”
四皇子当即说:“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再找你。”
这三家店铺都在繁华的闹市街道,四皇子好不容易,才在艾薇儿店铺后面找到两家民居,买下来后在地下挖了一个巨大的地窖,在里面弄了一个作坊。
弄好后,四皇子去接白晚意过来查看。
白晚意当即就否了:“你怎么想的?在地底下烧火打铁,不怕缺氧吗?不怕二氧化碳吗?不怕死吗?”
四皇子听不懂“氧”“二氧化碳”可听懂了“死”字,他拧眉:“会死?”
白晚意冷笑:“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冬日里烧炭,都知道要留一条门缝,这会儿你不知道这里会闷死人?”
四皇子懂了:“让人做一个烟道出去就行了,这里也有透气孔。”
“你知不知道烧那些火多高的温度!在这里闷不死人也要热死了!”白晚意气的大吼,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你都不用去打铁铺里,你去你家厨房,待上一个时辰,你试试!”
四皇子从来不去厨房,回家后还真的跑去了府里的大厨房,可把厨子给吓了一跳。
皇子府里人多,大厨房大大小小的炉灶不知道多少个。
别说进厨房了,就刚刚进入大厨房的范围,就能感受到这边比旁的地方温暖许多。
四皇子面色阴沉地站在大厨房门口,吓得厨房管事连忙问:“殿下可有吩咐?”
四皇子指着里面热火朝天的众人,大冷的天,婆子穿着虽然整齐却单薄,衣服上也可见汗湿痕迹,男子穿的更加单薄,衣领都敞着:“不热吗?”
管事说:“都这样,大家习惯了。”
四皇子又问:“夏日里怎么办?”
管事道:“夏日里,主子们也不太有胃口,吃的简单,倒也还行。而且主子们院子里都有小厨房,大厨房这边只要开小灶给主子们做饭。下人们的饭食,到时候就是我们做什么他们吃什么。”
四皇子站在厨房门口,当即厨房里忙碌的人就跪了一地:“参见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摆手让他们起来,站起来左右看了看,道:“开了春,旁边再盖一间厨房,不能就这么热着。等夏日里,厨房多用些冰。”
“多谢四皇子!”
众人又齐刷刷跪了一地,主子体恤下人,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能不尽心尽力呢?
消息传到四皇子妃耳朵里,她很好奇,四皇子怎么忽然对大厨房关注起来,她特意把大厨房的人都叫过来,一一看过,确认在大厨房里没有年轻漂亮的小丫鬟,小媳妇,这才作罢,只吩咐他们,按照四皇子吩咐办即可。
四皇子去了一趟厨房,回去就让人又寻了一处宅子,把原本的地窖当做一个周转站,以及囤放东西的地方,白晚意从艾薇儿后门进宅子,再从地下去作坊那边。
那头明面上就是一家打铁铺子,白晚意在后头坐镇,倒也避人耳目。
如此,白晚意也算忙了起来,铺子里的事情,再加上四皇子这边,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压根儿没空理会陆偃,更没时间跟吴资雅等人争风吃醋。
陆偃这边也忙死了,几乎不怎么回家,回去也只是去陆老太君那边报道,看看齐静就走了。
吴资雅自持身份,不愿意行争宠那一套,佳姨娘空有本事却无处施展。
吴资雅即便着急,可人都看不到,也没办法,只能先把精力放在家里。
后院给小姐们的院落都盖好了,择期就能搬进去。
主院这边,墙刷了,地也铺了,门窗安好,如今只需要稍稍晾一晾,再烧地龙,祛一下里面的潮气,然后搬家具,布置摆设,年前大概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
皇权争斗,从来都放在背地里,没人摆在明面上。
谢清劫了人,四皇子没明面上找上门,背地里却派人追杀。
同时四皇子也没放过大皇子,三皇子,以及五皇子,皇后娘家的产业,无论是商业挤兑,背后下黑手,还是派人截货,都做了个遍,主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几个皇子一时间朝堂上,背地里闹得是乌烟瘴气。
四皇子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就连余先生都遭遇了几次刺杀,谢清生了气,除了派人烧了老四名下两家铺子,又在夜里亲自夜探四皇子府,给他脸上画了一只乌龟,四皇子这才消停了。
收拾了四皇子,谢清就去忙那些匠人的事情。
这些匠人,他也没第一时间就送去火器坊去,而是先派人将他们的家人,都从白晚意手里救了出来。
这么做,一则,为了安抚人心,二则,也是手里捏着这些人,也不怕他们不尽心做事。
不然的话,谢清也不敢用他们。
虽然这样,耗时久了一些,可是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进入腊月,快要过年了,所有人才都接了过来。
匠人们看着自家的妻儿老小,头发斑白的父母,齐刷刷冲着谢清跪下。
最小的学徒才十五岁,他膝行到谢清跟前,连连叩头:“您行行好,把我师傅也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