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过有本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容易招人记恨!
久久没有听到苏鸢的回应,程莨睁开眼,“怎么不说话了?可是觉得我太自以为是了?”
苏鸢低头,对上程莨那隐隐担忧的眼神,她笑着摇头,“没有!我不是专心给你按摩吗?”
程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往后不会说这等自以为是的话了。
做人还是要谦虚谨慎为好。
免得不小心得罪别人。
他……
其实一直很小心谨慎,行事低调的。
只有在苏鸢面前,他才放松了些。
不过苏鸢不喜欢听这些狂妄自大的话,他以后不说就是了。
程莨暗暗记下这个教训。
苏鸢见程莨睡了过去,她起身出去,去厨房给他做鸡汤,让人给他煮热水。
等程莨睡醒之后,她把鸡汤端到他面前,“先喝点汤,然后进去沐浴,出来再用膳。”
程莨很想抱苏鸢一下,但他想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他还是先坐下喝汤,然后进隔间沐浴。
沐浴一番之后,程莨精神焕发,他走到苏鸢面前,给她一个拥抱。
“鸢儿!我真想让你做我的夫人!”程莨叹了一口气道。
他想苏鸢光明正大地陪在他身边,而不是这般偷偷摸摸的。
“饿了吧?先吃饭!”苏鸢转移话题。
程莨无奈一笑,牵着她的手去用晚饭。
吃过晚饭,两人在屋里陪着女儿玩。
程莨撑着头,侧躺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身边陪着女儿玩竹球的苏鸢,心情有些复杂。
以前他不喜欢被困在京都,但陛下多疑,不愿意让他留在东城,非要召他回京,收回他一半的虎符,让他留在京都休养。
那段日子,他每时每刻都想回东城,回东营练兵。
可如今……
他离开京都三个多月,他倒是十分记挂着京都,记挂着苏鸢母子三人。
这种有了牵绊的感觉还挺奇妙,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苏鸢偶尔看程莨一眼,她陪着女儿玩了一会,便把女儿交给奶娘,回来瞪着他。
“你做什么呢?看了我一整晚了。”苏鸢质问道。
他又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他知不知道这样子还挺吓人的?
程莨将她拉入怀中,“鸢儿!我不在京都的这些日子,你可想我了?你可知我时常想起你,想起煜儿和初初。”
苏鸢也承认道,“我也想你了!”
“有多想?”程莨追问道。
苏鸢:……
怎么形容呢?
一开始是日思夜想,后来她有事情要忙,就偶尔想一想。
反正她是思念程莨的。
“日思夜想。”苏鸢笑道。
程莨微微扬唇,“我不信!”
日思夜想是言过其实了!
但他知道苏鸢肯定也会挂念他的,这就足够了。
苏鸢:“你爱信不信,你舟车劳顿,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你也该进宫见陛下和太子殿下了。”
她不想继续谈情说爱了,有些东西,放在心上就行,例如感情,不必说出来的。
“我不困。”程莨抱起她,进了内室。
程莨静静地看着怀里的苏鸢,苏鸢与他对视一眼,她敛起目光。
“鸢儿。”程莨叫她。
“嗯?”她又重新看过去。
程莨笑了笑,“我想你了!”
苏鸢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直接起身压过去。
“要做就做!废话怎么那么多?”苏鸢略带几分怒意。
程莨笑容更深,他抱着苏鸢翻了个身,“鸢儿害羞的模样……很有趣!”
苏鸢气得伸手掐他,程莨直接将她的手捆了起来,俯身亲了上去。
翌日,苏鸢醒来时,程莨已经不在房中。
程莨此刻已经进宫,去见司马宥。
最近司马云龙已经不上朝了,他最近沉迷于炼丹,只召见高宣一人。
大臣们劝了一番,劝不动司马云龙,便放弃了。
反正现在是司马宥监国,有他管事,司马云龙上不上朝都无所谓。
下朝之后,程莨去东宫见司马宥。
司马宥正在批阅奏折,见程莨进来,他招呼程莨坐下喝茶,“国公爷请坐,这次辛苦国公爷了。”
程莨拱手一拜,“微臣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言重了,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不算辛苦。”
“这次能顺利解决南州之乱,国公爷功不可没,国公爷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司马宥继续客气道。
程莨有勇有谋,还有一份比舅舅更加沉稳的心。
程莨可堪大用!父皇把他拘在京都,着实是浪费人材!
等他登基之后,他便放程莨离开。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他相信程莨的忠心。
程莨从不结党营私,甚至连夫人都不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野心呢?
父皇的多疑,只会寒了那些将士的心,他绝对不会像父皇那样,怀疑那些为东俞出生入死的武将的。
“陛下客气了,微臣不过是尽了一个做臣子的本分罢了。”程莨也客气一句。
“太子殿下,萧佟是南屿太子的胞弟,还是皇后娘娘的小儿子,他的性命还挺值钱。
前年北城旱灾,虽然有朝廷的接济,但还是有许多百姓食不果腹,我们可以向南屿要一笔粮食。”程莨提议道。
司马宥有些顾虑,“问他们要粮食,若是他们在粮食上下药,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粮食这种东西,事关重大,他就怕南屿搞小动作。
程莨笑道:“到时候南屿来了那么多使臣,还有七皇子在我们手上何惧他们出阴招?先让他们的大臣和七皇子试毒,他们不敢乱来的。”
除非他们想要萧佟的性命,否则他们不会乱来。
他们也可以要银子,可他们收成不好,有银子也买不到那么多粮食。
南屿是水乡,种植稻谷,年年有剩余的粮食。
我们之前也会去南屿买粮食,若非他们欺人太甚,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他们不会轻易对南屿出手的。
此事是南屿有错在先,他们绑了萧佟回京,也有理。
司马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是有道理!那孤修书一封,派人去南屿讨要赎金。”
是南屿先主动招惹他们的,就别怪他们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