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怂,不就是一个李世民么。”
待李世民气呼呼的离开之后,李承乾一脸无奈的看着没出息的马周。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给跪下了。
“抱歉啊太子殿下。”
马周满脸的羞愧:“陛下的威压太大了,我,我第一次感受,着实撑不住,有些怕了。”
“算了,下次注意一些吧。”
李承乾拍了拍马周的肩膀,毕竟人家还是一个新兵蛋子,惧怕皇帝也正常。
但不能一直怕。
“你先安顿好刘家村的百姓吧,等这个冬天熬过去了,咱们刘家村就要开始发展了。”
说完这话。
李承乾让马周继续给灾民们登记名册,分配住宅。
自己则是闲逛到村子内部,去看看杜荷的情况。
杜荷带着自己的老父亲来到了刘家村自己的住所。
没错。
在刘家村,杜荷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宅子,这是马周特意准备的。
一直以来,杜荷都未过来,今日倒是正好将杜如晦给带了进来。
“这宅子倒是不错。”
杜如晦看着二进二出的宅子,笑着点点头:“在这里倒是有不少的街坊邻居,不会那般无聊,能够体察民情。”
“你日后可多来这里住一住。”
“只怕不行了,未来我一步都不会踏进刘家村,只会待在长安城,待在东宫,等到所有人将我遗忘。”
杜荷目光灼灼,一副心中已经是盘算好一切的样子。
见此。
杜如晦皱了皱眉头,稍加思索,大概就明白了杜荷的意思。
深深地看了一眼杜荷。
“你是真的开悟了,竟然能够想的这般深层,当真是奇迹啊,记得小时候,你摔进池塘里,自己拼命的扑腾,差点淹死。”
“但是那池塘都没有你高,只要你站起来,上半身都能露出水面了。”
杜如晦似乎是回忆到从前,露出一丝笑意。
谁料到。
杜荷却是一脸无语的看着杜如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爹,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别人假装的吧?我啥时候摔进过池塘?”
“但我记得小时候,父亲被娘亲打过,恩,打的还是屁股,因为爹你提了纳妾的事情。”
“行了,闭嘴吧!”
杜如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杜荷,心中却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忽的变得这般聪慧,有远见了。
连未来都布置好了。
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了,故此才有一番试探。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的逆子,只是真的变聪明了。
“你且拿纸笔来。”
既然确定杜荷依旧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变聪明了,杜如晦也不准备让杜荷自生自灭了。
“我跟你交代一番事情。”
“是。”
杜荷点点头,也是去书房内找纸笔。
等到李承乾过来之后。
就看着这两父子似乎在画画的样子。
“杜伯伯,你们干嘛呢?”
“咦,这好像是地图啊。”
李承乾凑上前,看着画作上密密麻麻的房子布局,其中还有标注。
朱雀街,东宫,皇宫,房府,杜府等地方。
都画的极为仔细。
见到李承乾过来,杜如晦也没有丝毫藏私的样子,笑着解释道。
“我家这儿子,总算是长脑子了,老臣想着多教他一些东西。”
“那是最好不过了。”
李承乾含笑点头,杜如晦愿意多教导杜荷,这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诺,逆子,你看这一处宅子。”
杜如晦指了指地图上距离朱雀街稍微有一段距离的居民区。
其中有一所宅子是标注上了星号。
仔细一看,这宅子跟杜府的距离却是极近。
杜如晦的宅子乃是国公府,占地面积那是极大,横跨许多地方,在最偏远的角落,却是跟这宅子没差多远。
“这是老夫暗中令人买下的房子,知晓这个地方的,唯有我一人。”
“我已经在杜府挖了密道,可直通这个房子。”
“嘶。”
此言一出。
杜荷和李承乾两人都是深吸一口气,一脸敬佩的看着杜如晦。
真不愧是老狐狸啊,狡兔三窟,都已经是国公了,居然还准备了逃生密道。
日后杜府若是真的犯事了,就可以依靠这个密道提前逃跑了。
见到两人惊讶的样子,杜如晦笑了笑。
“这也是我闲来的一部谋划,以防万一,我自然不必担心会用到这个密道,但未来子嗣就不好说了。”
“本来是准备待日后再传给杜构的,既然你现在开悟,便用上吧。”
“你在此处去购买一处宅子,养一个外室掩人耳目,然后在此挖一个地道出来,直通这个宅子。”
“待你地道挖通之后,日后每日晚上我在此教导你一个时辰。”
“此乃绝密,太子殿下, 还望保守这个秘密。”
杜如晦看向了李承乾,恭敬的一拜。
闻言。
李承乾自是点头,拱手回礼。
“杜相放心,我必不会暴露出去的。”
“太子,日后我与杜荷再无瓜葛,与太子也不会有牵扯,还望太子明白。”
杜如晦又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承乾开口说道。
“杜荷只是杜荷,无法代表老臣。”
“哈哈哈,杜伯伯放心便是,不管是您还是房相,我都不会去惦记,一个长孙舅舅便足够了。”
李承乾笑着点头,一副看的非常明白的样子。
“恩。”
杜如晦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杜荷。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临走前,我还是想嘱咐太子一句。”
“杜伯伯请说。”
“长孙无忌阴险狡诈,并不值得完全信任,太子殿下,您还有一个同胞兄弟魏王。”
杜如晦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反而是用手冲着杜荷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图。
这才缓步离开。
见状。
李承乾和杜荷也没有去送,只是静静的目送杜如晦身影消失。
...
另外一边。
马车上。
“爹,呜呜呜,你干嘛捂住我的嘴啊,还把我绑起来。”
房遗爱躺在车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房玄龄。
“哼。”
房玄龄瞪了一眼房遗爱,情绪极其不佳。
“你说,我为何要绑住你?”
“劳资让你学杜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