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新一轮的考核即将开始。
哔哔哔~
凌晨四点,刺耳的集合哨响彻营地上空,处在睡梦中的女兵们麻利的起身穿衣,在宿舍前站成一排。
经过两天休整,女兵们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哪有半点刚参加考核的稚嫩?
李凡双手背在身后,冷酷的命令道:“从右至左开始报数!”
“1、2、3.....”
两秒后,李凡眯虚着眼睛,语气散漫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没有姓名,没有职位,只有数字代号!”
一位女兵胸口剧烈起伏,皱着眉头抗议道:“报告教官,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以及对人权的践踏!”
“噢?人权,那是什么东西?”李凡好奇的询问道。
谭晓琳轻启娇唇,语气凌冽道:“报告,《世界人权宣言》中提到,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
“你拒绝称呼我们姓名,代之以数字,这便是践踏我们的尊严!”
李凡闻言叱责道:“狗屁尊严!在战场上敌人会给你尊严?”
“真是可笑,战争不是童话故事,它是血腥且残酷的。面对任何敌人,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运用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干死他!”
“你们若是不幸被抓住,敌人可不会和你探讨学术知识,更不会给你所谓的尊严。”
劈头盖脸批评后,在场女兵顿时鸦雀无声,她们心中旧的三观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自古以来便是这样,一旦在战场上相遇,心怀慈悲者,死!
说教一通,李凡开始宣布下一阶段训练计划:
“第二阶段选拔考核,将以特种作战技能训练为主,时长为一个月。”
“此外为防止有人滥竽充数,你们每人身上都会有一百积分,在训练中犯错,将会酌情扣除,扣除累计100分后,卷铺盖给我滚蛋!”
“我需要的是全能型战士,不需要废物,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明白!”
娇喝声传遍整个营区,李凡朝后招招手,轻声道:“土狼,接下来舞台交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让菜鸟们见识见识,地狱长什么样子。”
土狼憨厚一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要说这土狼也是位妙人,变脸速度比婴儿还快,前一秒还一副憨厚的模样,下一秒脸上挂上阴险的笑容。
“看见身后草坪上的原木没?四人为一个小组,扛上它,跟在我身后。”
“哪个组敢掉队,扣分伺候!”
菜鸟们闻言不敢怠慢,迅速分成两个小组,将原木扛在柔弱的肩膀上,迈开长腿开始奔跑。
在她们之前的训练生活中,负重跑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是将背囊,换成原木而已。
这点小困难,洒洒水啦~
可他们还是太轻视“敌人”,高看自己。
原木上面粗糙的纹路,加上几百斤的重量,给她们柔弱的肩膀造成巨大的伤害,刚跑没几步,一位女兵痛苦的喘着粗气。
橄榄绿的军服上,隐约渗透出丝丝鲜血。
灰狼站在军车后座上,戏谑道:“哟哟哟,受伤了呢,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正是大好青春年华,可别落下伤疤,耽误您未来娶妻生子。”
4号女兵咬着牙,大声说道:“报告,感谢教官担心,不过我拒绝。”
一旁的土狼:“啧啧啧,我说灰狼,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吧。”
“要我说就不能给好脸色,这些女人啊,天生就是开染坊的料。”
说完从车斗里掏出水管,对着女兵们就是一阵猛呲。
女兵们面露愤懑之色,在心中悄悄的问候土狼十八代祖宗。
原木吸饱水分,重量增加何止一点?
加之迎面与激流碰撞,很快6号女兵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
土狼见状非但没有出声安慰,而是凶狠的说道:“限你第二小组一分钟内扛起原木,并重新赶上大部队,否则全体扣5分!”
6号女兵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嘴里不断说着对不起。
4号安然也不说话,默默的扛起原木一段,眼神坚定的望向前方的车辆。
“你看看土狼教官的嘴脸,我算是明白了,在这里想要获得尊严,得用实力说话!”
众女闻言,眼神中充满坚毅。
“狗屁土狼,我看你就是条土狗!”
一分钟内,第二小组便顺利赶上大部队。
菜鸟们沉默的喘着粗气,迈着僵硬的双腿,绕着营地一圈又一圈。
当东方天际出现第一缕晨曦,土狼这才停止对菜鸟们的折磨,顺势将她们带到靶场。
在这里,她们将迎来总教官李凡的拷打。
女兵抵达时,摆在她们面前的,赫然是被拆解的81式步枪。
李凡站在射击界线前,冷酷的说道:
“训练科目:轻武器射击。要求很简单,20秒组装,半分钟射击150米移动胸环靶。”
“鉴于你们第一次训练,80环就能及格,否则扣2分!”
2号龙小云向前一步,质疑道:“报告,我认为此项训练不合理。”
“经过长达两小时的负重奔跑,现在体能已经到达极限,双手还在颤抖的前提下,根本无法完成此项训练!”
还未等李凡开口反驳,站在一旁的灰狼嗤笑道:
“不合理?在战场上你也能和敌人讲价钱?”
“我明确告诉你,这仅是狼牙大队最基础的训练科目,长距离奔袭对特种部队来说,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李凡摆摆手,阻止灰狼发言,随即冷冽道:“质疑教官,扣2分!”
此话一出,女兵们涨红了脸,可却再也不敢出言反驳。
开玩笑,只要扣满100分,便要退出选拔。
这份买卖,怎么看都是亏。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总教官说啥就是啥吧。
随着土狼下达开始的命令,八位女兵麻利的走到枪械前蹲下,艰难的开始组装。
可经过长达两小时激烈训练,她们的手早已不受控制。
就好比那脑瘫病人,双手颤颤巍巍,连对准都成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