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砚罗瞬身到陆地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这位中年人的肩膀。
陆地被砚罗这一举动吓得冷汗连连。
自己儿子究竟招惹了什么?
砚罗消失后,周围的空气不再沉闷,陆天明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庆祝自己劫后余生般。
“爸,你要为我报仇啊!”
“那个小白脸是苏卿的男朋友,反了天了,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撂倒了我这么多小弟。”
“还把我打成这样。”
陆地看着肿成猪头的儿子,脑海里思绪纷飞。
他和那时的警察局长罗中一样,想到了一群人,带自己入门的师父提醒过,哪怕再有钱再有权,遇到那群人物一定要低调。
气得他一脚踹向陆天明,同时心里不断后怕。
接过手下递来的铁棍,开始严父的教育。
龙王剧情就到这。
回到家的砚罗发现白凝冰在沙发上等自己。
“去哪了?”
“去处理了些事情。”
白凝冰本来抱着屠伊儿睡觉呢,感受到一阵奇异的波动,最后发现砚罗不见了。
于是就等砚罗回来。
砚罗抱住白凝冰。
“姐姐担心我?”
白凝冰娇哼一声。
“自作多情。”
砚罗用力抱了抱白凝冰。
“真的吗?”
“哼!”
白凝冰挣脱开砚罗的怀抱,留给砚罗一个好看的背影回去睡觉了。
砚罗无奈一笑。
凝冰姐姐真是一只傲娇的狐狸。
傲娇永不退环境!!
次日清晨。
砚罗照常准备早饭。
洗完澡换上制服的屠可可叫醒屠洛雪和陆嘉静。
屠洛雪有点傻眼。
最近自己这爱赖床的妹妹咋回事?
现在都能叫自己起床了。
看起来不光精气神更好了,皮肤也更加细腻光滑了。
倒是屠洛雪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有点虚弱了。
一定是做题做的。
砚罗也注意到两只努力的少女精神头不是很好。
寻思晚上炖个乌鸡汤给孩子们补补。
今天的上学路上很热闹。
砚罗和苏卿在前座,三只少女在后座。
只不过三位少女都有点忙。
屠洛雪和陆嘉静正在对试卷上的难题进行探讨,屠可可则是在复习今天要抽查背诵的英语短文。
抽查背诵是最让人讨厌的东西。
鬼知道今天会不会抽到自己。
这让苏卿眼眸中笑意不止,送完孩子后,两人继续朝大学出发。
“老婆,你都笑一路了,笑什么呢?”
苏卿双手摸了摸脸,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笑。
“看可可她们那么努力,我在想你高中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没什么特别的啊,只不过前两年我没空学,被我的师父带着到处工作。”
“高三的时候闲下来了,我就努力一下,考上了羊城大学。”
苏卿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真想看看你高中时期的样子呢。”
砚罗笑着把手机递给她。
“我手机里有高中时候的毕业照。”
苏卿笑嘻嘻的拿过手机,用自己的生日解开密码,然后看起砚罗的相册。
浏览着砚罗这些年拍下的照片。
有和三小只的。
有和第九小队的。
有和第七小队的。
苏卿看着与第七小队的合影,砚罗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少年时灿烂的笑,是少年时自由的笑,是少年时自信的笑。
在与砚罗分开的五年里,苏卿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变成如今成熟稳重的砚罗,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周二只有三节课。
3点半的时候砚罗就放学了。
苏卿还有第四节课。
砚罗寻思去哪里打发一下时间。
钟九道恰好发信息让自己去他的酒吧里坐坐。
钟九道有点小钱后,就决定做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让自己在平时没任务的时候能不闲下来。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想起过往。
砚罗开车来到雨季酒吧。
正是下午,没什么客人。
雨季酒吧的选址很好,靠近羊城大学,有很多学生愿意来这玩,而且背靠羊城广场。
屋内冷气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钟九道穿着一身合身的酒保服,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正在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酒杯。
砚罗坐下。
钟九道拿出香烟想要派给砚罗。
砚罗摇摇头。
“不抽了,道哥。”
钟九道点点头。
“不抽好,省的孩子们遭罪。”
“是啊。”
“想喝点什么?”
“你看着做吧,我也不常喝酒,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行,我给你调一杯招牌。”
钟九道很快制作起来。
手里动作纷飞,观赏性极强。
一杯浅蓝色的酒被钟九道挪到砚罗面前。
冰气挂在杯壁上,杯口上挂着一小块柠檬,浅蓝色的酒水冒着气泡。
“这杯酒叫做雨的思念,我女儿很喜欢浅蓝色。”
砚罗端起这杯酒,浅尝一口。
“好喝。”
钟九道继续擦拭起酒杯。
“那就好。”
砚罗放下酒杯。
“道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钟九道放下杯子和擦杯子的布。
叹口气道:“这件事有点奇幻,我找不到人讲,我感觉你比较有经验。”
“是这样,七月底,我们处理完张大强后,不是台风天嘛。”
“那天是7月30号晚上,我看风雨小了点,就寻思出去买点东西。”
“走到一个路灯下,遇见了一个女孩子,身上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离我家近我就给她带回去了。”
“那女孩子失忆了,只知道自己叫做夏浅斟,今年19岁。”
“我也报了警,但警方愣是找不到她的家里人,无奈下我只能收留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太可怜了。”
“出事就出事在自己这个选择。”
“相处了一个多月,那个女孩子说喜欢我,别开玩笑了,我今年都33了,大叔一个。”
“别祸害人家了。”
“但是人家一副就是要跟我在一起的样子,我害怕她冲动的做出什么,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这几天一直住在酒吧里。”
“我该怎么办,小罗?”
钟九道一脸复杂的看着砚罗。
他认为有三个老婆的砚罗一定有经验,肯定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砚罗持开明意见。
“道哥,只要双方喜欢,就不用在乎那么多,而且合法合规的,不用担心那么多。”
“顶多就是谈几年恋爱再结婚。”
钟九道点燃一根烟,吞吐一口后,叹气道。
“可是我心中一直放不下死去的妻女,让我重新去面对一段新的感情,甚至一个新的家庭,我怎么可能有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