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3号，4号男厕厕所所长。两个厕所，全归你管了。你在里面吃屎都行。嘿嘿。”
    老头嘿嘿一笑，豁牙露齿的。
    没办法，能干这扫厕所的活，基本都是岁数不小了。
    这活儿，不好干呢。
    “你个老不死的。拿领导开心呢？你当领导是什么？”
    二大爷这才明白，被耍了。
    “当开心果喽。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领导，下来扫厕所，那必须得见识见识。一提我老头和领导干一个活，那是倍儿有面儿。”
    老头笑着说道。
    “你……”
    “领导，您别急啊。还有不少同志，听说，您下粪坑，不是，下基层了。大家伙儿都惦记着要来看您呢。嘿嘿。”
    “有病啊。”二大爷受不了，直接就要跑。
    “领导，您的扫把。您要是不带扫把，就得用手抓了。”
    老头在后面又喊了一句。
    “老钱头？喊什么呢？”
    刚才的大妈走出来，看着老头问了句。
    “嘿嘿，看我们的领导提着扫把跑路呢。平时人五人六的，其实就是一棒槌。”
    钱老头看着二大爷跑回来，又拖着扫把的狼狈样子，笑的很开心。
    ……
    “傻柱呢？他怎么又没来？他还想不想干了？”
    厨房，刘师傅正在炒菜呢，大锅菜。
    对于他这个年纪，这活儿，有点吃力了。
    “早上就没来。他可能是打算，让您啊，明白明白，没有他，您干不了这厨房。”
    一个厨师在一边说道。
    这话就是给傻柱上眼药呢。
    这厨房厨师并不是只有一两个，不少，但是大厨只有一个，二厨只有一个。
    二厨一般都是接替大厨的。其他的厨师，也就是跟着做做菜，管管不是大厨徒弟的学徒们。
    大厨的徒弟，他们也说不了。
    傻柱现在不来，那不得帮他说几句。
    “我看这傻柱，是要上天了。”
    刘师傅这个气。让他这个年纪，炒大锅菜。
    ……
    “易师傅，贾东旭死了？”
    一车间，门口，一个胖子给易忠海递了根烟。
    “主任，您这话……”易忠海接过烟，眯着眼睛，问道。
    怎么说，那也是他徒弟，虽然他是一点都不想要。
    不送礼就算了，还tm那么废。
    “这伤病假可是好几天了。他是死了么？多大的毛病？如果大伙儿都这样，那我这车间主任，自己上么？”
    “那你问他去啊。问我干什么？我他爹啊？”易忠海没好气顶了句，转身就进车间里了。
    “嘿，这老家伙……”
    一大爷一想到秦淮如，就想打贾东旭一顿，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那么好的媳妇，还要卖给傻柱那个傻玩意儿。
    这么多年，就跟他亲爹似得护着他，到处给他擦屁股。也没说孝敬孝敬他这个师傅。就算没钱，你还没媳妇么？
    他这次没打算管贾东旭，罚，罚死他算了。
    一大爷心里念叨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贾东旭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此刻，正和傻柱两个人算账呢。
    是真*算账。
    “还钱，必须还钱。秦姐都跑了。钱必须给我退了。”傻柱站在贾家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他是一大早被吵醒的。
    贾张氏半夜冻醒了，就在那哼哼唧唧的喊人。
    傻柱睡的呼呼的，没有窗户冷，被子把脑袋都蒙住了。
    倒是有人听到了，但是一听是贾张氏的动静。
    谁敢出去帮忙。
    一直到天亮，傻柱被吵醒了。
    贾张氏啊啊的叫唤啊。
    整个大院儿的人，吓个半死。
    一大爷听见了，但是不想理。
    傻柱把她提着扔回贾家了。
    傻柱就开始找他秦姐了。
    等傻柱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秦淮如。
    小当也不见了，他就知道秦淮如跑了。
    他就找贾东旭要钱。
    钱都给了，人跑了。
    两个人就开始骂起来了。
    贾东旭是打死不还，贾张氏是没打就快死了。
    ……
    “爹，你咋来了？”
    中午吃饭，虎子刚从桶里装满第八盒饭菜，找了块石头，准备坐下再填补填补的时候，就看到了秦四海过来。
    “我tm能不来看看？万一，他要是找你们造反呢。”
    “是造反……”
    虎子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真造反？”
    秦四海吓一跳。
    “是造反的伙食。”虎子把饭菜咽下去，又补了半句。
    “真香，肉啊？”秦四海走到了虎子身边。
    “嘿嘿，不仅有肉，还有……”
    虎子说到一半，饭盒没了。
    “我自己会看。”秦四海抓着饭盒和筷子，一脚把虎子踢了出去。
    “草，这败家子吃米饭？真tm败家，真tn的香。”
    秦四海直接蹲地上，就开吃。
    “爹，这是我的。你自己去领个饭盒，自己去装呗。喏，好几桶呢。那小子就是个傻b。人傻钱多，活少。那傻b竟然给肉给米饭。”
    虎子笑着说道。
    “好久没有吃过饱饭了。真舒坦。”虎子干脆直接躺在他爹身边的地上。
    “这石头不错，拿回去洗洗，放起来。”
    秦四海用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丑了吧唧的，人脸大小的石头，上面不少泥土。
    “爹，你脑子坏了？这破玩意儿，拿去会干嘛？你要给自己刻碑啊？改天我找个大的。”
    虎子坐起来，看着秦四海指着的石头，认真的说道。
    “滚你姥姥的。这石头，你不要？”秦四海问道。
    “爹，你到底想说啥？直接说呗。每次都拐弯抹角的，你累不？说的好像，我能听懂似得。每次都这么费劲。”
    虎子一拍脑袋，终于明白了，这亲爹又开始了。
    “那小子不是傻，而是不在意。这米和肉的对他来说，就像这石头对你一样。人傻钱多？对你来说，这玩意儿，过年不一定吃的上。人家说不定天天吃，还得倒掉一半。”
    秦四海没好气的说道。
    “你又吹牛b，谁会把肉倒掉。那不是纯纯傻b么？”
    “你大爷的。你懂个屁啊。那是你没见识，有钱人的生活，你想象不到。”
    “有钱人还能活出花来啊？”
    “还真能。就这个，那不是随便吃。就你抢走那烟，那叫中华。那是领导才能抽的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除非，你很有钱。别说我了，就是那个新来的什么社长，他都没的抽。”
    秦四海不屑的说道。
    “哦？这么说，那傻b，来头很大？很厉害了？”
    虎子眼睛一亮。
    “你是不是傻？一口一个傻b……”
    “哥，亲哥，哎呦我的亲哥，您咋来了？”
    虎子突然站起来，一脸笑容的朝着远处跑去，一个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