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今晚不想回家,她去了中海市最高档的会所。
她叫了酒,想好好的一醉方休,而她一身的高档名牌,也让经理十分的热情上心,尤其看出她心情不好。这样的事很常见,很多富婆物质优渥,但精神空虚,就会来这种地方寻找慰藉。
经理叫了几个男模过来。
他们环肥燕瘦,各款各式的都有。许娇娇冷笑一声,没想到她有这样的一天。她指了其中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有七分像沐承洲。
五官轮廓深刻,高大挺拔,腿长肩宽,外形条件很是出众。
不过气质上,不太相同,这种地方的人再怎么装纯,眼神里都有几分谄媚感。但她现在就需要的这个。
“我叫叶枫,今年二十,看小姐你似乎比我还小,叫你一声妹妹如何?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太好,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叶枫关上门,见她坐在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阴郁不定,他拿着酒过来给她倒上。
他才刚说完。
许娇娇就冷冷的说,“跪下!”
叶枫怔了下。
许娇娇见他不动,怒道,“怎么,是嫌钱不够?”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砸到了他的脸上,“本小姐有的是钱,现在够了么?我要你跪下,像狗一样!”
叶枫笑了一下。
他跪了下去,抬起头刚要说话。许娇娇就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叶枫默默的承受着,做他们这行的什么客人都见怪不怪。
只要有钱,受点羞辱算什么。
“说!”许娇娇看着这张几分神似沐承洲的脸,又抽了一巴掌到他俊脸上,心里一阵的痛快,又逼着他,“说你爱我,说你对不起我!”
叶枫被打了几耳光,脑瓜子嗡嗡的。
但也默默忍着。
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来买醉的原因了,嗯,一个女人有钱却不高兴,除了感情的事,还能有什么原因?
“我爱你,对不起,我错了。”叶枫不知道谁让她伤心了,但还是乖乖的配合着,眼里带了几分讨好的道,“你要是还生气,就再多打我几巴掌好了。”
许娇娇心里爽快了。
但是看见年轻男孩眼里的讨好感,又出离的愤怒了。
她一把揪住叶枫,“沐承洲不会这样讨好谄媚的眼神看我!他为人冷淡!而且很高傲,你演得不像,再演好一点……”
叶枫被骂得吓一跳。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他们这行的,遇到的怪客人多的是,有些客人就喜欢跟他们玩角色扮演。
叶枫立刻收敛了情绪,脸色变得冰冷。
他坐直了身,冷冷看着许娇娇,“小姐,这样够味了么?”
许娇娇心想,果然做少爷的个个都是演技高手。她眼睛一下红了,手抚上叶枫的脸,流着泪的说,“那你说爱我,叫我娇娇……”
“娇娇,我爱你。”叶枫冰冷的语气,但眼里却有几分柔情,“娇娇,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么。”
许娇娇听着男孩的安慰。
她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的涌来,抱住叶枫大声嚎哭了起来。叶枫安慰着她,许娇娇渐渐的止了哭,她看着叶枫说,“你演得很好,可惜,你长得还是不够像他。”
叶枫笑了笑。
又轻轻说,“小姐要是需要,我可以变得更像他。”
他的话,让许娇娇满意了。
果然这高档会所的少爷服务意识一流,随时根据客人的需求调整自己。她是不是也该学学他,沐承洲,会不会因此就多看她一眼?
许娇娇走的时候,留下了她的电话,给了他一百万的转账,对他说,“你去整个容,整得越像他,我会越高兴。”
叶枫送着她离开。
总觉得这女孩有些可怜,有钱但不快乐。
但他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他一个大学生都沦落到这兼职来做少爷了,他还是先同情下自己吧。
从这之后,许娇娇时不时就来这会所消费。
沐承洲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他也根本不在乎。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他始终找不到郑春天的下落,像是有个无形的手在阻挡着他,这令他倍感沮丧,心里的后悔也越来越多。
沐承洲开始买醉。
沐承洲连着几晚,呆在酒吧喝酒。
这一晚,沐承洲又在一个酒吧里喝醉了。他出众的外形,身上颓废的气质,很吸引一些异性,凑了过来想要搭讪。
“滚!”一个衣着性感的美女刚靠近说了句话,沐承洲就失去耐心的吼了句,成功的把想来安慰的美女吓跑。
他趴在吧台,给自己叫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想把自己喝得烂醉。
这样就不会总是想起郑春天,一边恨她不辞而别,一边自责自己伤了她的心。
而另一边,于萍在绿山庄园。
她刚接了一个电话,得知了沐承洲今晚又不回家,而是去了夜店,生气的道,“承洲又去酒吧买醉了!简直不像样!”
本来想叫人直接把少爷带回来。
后来还是没这么做,沐承洲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听沐南城说在公司里脾气越来越差,搞得员工都怕见到他。
她自然是知道原由的。
她倒是没想到,郑春天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于萍在客厅烦躁的踱步着。不能让儿子这样下去,再这么下去,人都要废了。
想了想,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人。
沐承洲已醉醺醺的,又给自己叫了一杯酒。
刚想要喝下时,一只白嫩漂亮的手伸了过来,沐承洲以为又是来搭讪的女人,心情恶劣的他正想要骂人。但来人轻柔的说了句,“承洲哥,别喝了……”
沐承洲抬头看来。竟是池乔儿,她穿着一身白裙子,在这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显得像精灵落入凡间一样。
沐承洲皱眉说,“乔儿,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烦躁的拿起酒又想喝。
他现在只能借酒精,来压下心中这挥之不去的烦躁。
“是于萍阿姨让我来找你的,我们都很担心你……”池乔儿抢走他手里的酒,又嫌这酒吧里的声音太吵了,扣着他的手,强行的把人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