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和蔼！年薪百万！准点下班！要是没有压力就更加完美了！”
    卓默要求与之前顾时推荐给他的老板娘位置完美契合了。
    “自己开公司！”顾时意见诚恳：“我可以投资。”
    “…………”
    卓越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这对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卓默眼睛亮了起来：“顾时哥哥真的吗？投多少？”
    “你的专业是什么？”
    “兽医。”
    “嗯，自己去看店门，器材之类的列一份清单，回头我让公司拟合同给你。”
    卓越和卓默像被符咒定住一样，这合作这么简单就成了？
    随即两人迅速奔向顾时，卓默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表自己的感激之情，卓越挡在顾时前面要替他收下这个热情的拥抱。
    “哥，你放开我，我要抱下我的金主爸爸！”
    “你是o要注意形象，不能随便抱别人！”
    “金主爸爸不是别人！”
    “那也不行！”
    卓默整个人挂在卓越身上被抱着远离，没几步卓默落地，又扑过去，他们像老鹰和鸡妈妈绕着顾时扑腾，几圈后，卓默挣扎无果，放弃了。
    “哥，你不对劲。”卓默眯了眯眼睛像发现什么真相了。
    卓越心中一紧：“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弟控？就那种除了自己，谁也不许靠近自己弟弟的那种！偏执！腹黑！”
    卓越轻轻松口气，他还是把眼前这玩意想得太聪明了。
    卓默还沉浸在自己幻想里，被卓越一掌拍在脑袋上：“把你脑袋里的小破文收起来。”
    卓默枕头底下三天两头能搜出小破文，恋爱脑没养成，装绿茶倒是一装一个准儿。
    “对了，妈让我们回家吃晚饭，带着未来嫂嫂一起。”
    “哦。”
    “哦？你这什么反应不会吵架了吧？”
    卓越使劲朝他眨眼睛，卓默学着他使劲眨眼睛，然后没眼力问：“这事不能当众说？顾时哥又不是外人，怎么吵的，你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
    想拍死他！
    卓越问顾时：“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几乎不是争取意见而是决定要带他回去。
    “嘶，要上厕所。”卓默扭头就看见了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门关上，顾时向卓越近一步，低声：“带我回去见家长？”
    “…………”
    怎么就变成见家长了，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他只是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省得他胡思乱想。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妈。”卓越嘴硬：“就，就去吃个饭。”
    “就去吃个饭，你结巴什么？”顾时故意调戏：“不怕方姨看出我喜欢你？”
    “你，你，你别看那么露骨，不行吗？”他能感受到顾时有时看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爱意。
    “我藏不住。”
    “什么藏不住？”卓默从卫生间出来：“顾时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吃晚饭吧，上次妈妈还说要好好谢谢你，房子她去看了一下非常满意，特别是那婴儿房！”
    顾时意味深长看眼卓越，然后回头：“我晚上约了人，不去了。”
    “这样啊，行，那哥我们回家？”
    卓越点头，他想问顾时约了谁又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只好闷着走了。
    顾时拿出正在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正想找你。”
    “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季里然吊儿郎当的口气：“晚上万安的那边的人约了吃饭，杨青估计搞不定，我们去一趟。”
    “嗯，地址发我。”
    “行，对了，卓默的房子今天已经完工了，我们这边交付还是你自己交？”
    “我来吧。”
    “行，那我晚上把房子钥匙带过来，还有你家那位的也弄好了。”
    杨青跟他示意无数遍装得慢些，装得慢些，这就是他说的慢？
    卓越才在他家住了大半个月，屋子就好了？！
    “知道了，一起给我吧。”顾时挂断电话换衣服准备出门。
    殷果开开心心进门：“方姨，我来啦！”
    “哎，快进来！”方佩佩见殷果跟在卓越身后笑得甜美，别提多高兴了：“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
    殷果拎着礼盒：“方姨，这对皮肤可好了。”
    “好好好，卓越你也真是，怎么让果果拎，你帮忙拎一下啊！”
    十分钟前，卓越在后备箱准备下手时，殷果果断抢过礼盒：“别绅士，回头方姨看我们太般配不好，各走各的。”
    卓越收回手只能在前面带路。
    “你和顾时打算什么时候说？”
    卓越停住脚步回头：“说什么？”
    “坦白啊，不会真想搞一辈子地下恋吧，那我怎么办？”
    “………”
    原本还在考虑怎么跟她解释地下恋这件事情，突然一句‘我怎么办’把卓越问懵了。
    “你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殷果瞬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朝卓越眨眨眼：“那个，什么……我喜欢，嗯嗯～～”
    她鼻间发出两个字的声音，卓越没听明白。
    “谁？”
    “嗯～嗯～”
    “嗯～嗯～？”卓越学上一遍发音，从一开始迷茫到突然核对上名字，震惊：“杨青？！”
    “嘘嘘嘘！”殷果看看四周确认没人，小声道：“是。”
    “你们谈了？”
    “还没。”
    “互相有意思？”
    “只有我。”
    “…………”
    聊天真的是件很累的事情。
    殷果接着悄悄说：“他是beat闻不到信息素所以，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尝试用最普通的方式，就那种天天出现在他面前的那种。”
    “你等下，这是追的问题吗？他是beat你不是要孩子的吗？beat怎么会有孩子呢？”
    殷果眼神四处躲避，小声嘟娘：“要是明知道一辈子没有孩子，还能走到一起，那不就是真爱了？需要孩子做什么。”
    掉坑了，这坑掉大了，他就说怎么突然变成合作了。
    合作欺瞒已是重罪，他若跟顾时哪天翻到方佩佩女士面前，大不了挨一顿打赶出家门，帮殷果隐瞒追beat！
    这要是被方佩佩女士和陈姨发现，岂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果果，beat跟omega适配率很小。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这你就错了，现在社会谁还在乎信息素啊，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其他的都是假的，就像你和顾时一样！”
    “………………”
    卓越绝望闭上双眼，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什么时候坦白，告诉我一声，那时候我跟杨青要已经好上的话就一起说了！绝不让你一个人背锅！”
    殷果满是正义！
    一起说？是嫌一个炮仗不够响，再点一个？
    正当他后悔时，方佩佩女士开门了，顺手接过殷果手里的礼盒还责备了他两句。
    饭店包厢，万安的周总周夜林带着儿子周啸一同出席。
    “周总，我敬您一杯，这次合作您多谢赏识。”季里然先客套起来。
    周夜林笑着摆摆手端起酒杯：“这可都源于小顾对你的信任啊！”
    顾时笑着：“周叔，说到底还是你信任我。”
    季里然：“周总，我喝了，您随意。”
    周夜林点头：“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这次跟你们见见，我也有第二层意思，小顾，我儿子刚进我公司，以后你们肯定常见常合作，互相照顾啊！”
    周夜林一开始只是请顾时设计了一座建筑石材馆，后来变得欣赏一连给了几个大项目设计。
    顾时点头：“周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啸二十二岁身上却丝毫不见青涩，他胸有成竹：“顾总，季总，我敬你们一杯，以后多多关照。”
    顾时和季里然都端起酒杯，“小周总，合作愉快。”
    季里然靠周啸近，杯子与他杯子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走时，周啸还主动加了顾时和季里然好友方便以后联系。
    周夜林的汽车远离，季里然坐在饭店前滚圆的石球上给顾时递过一支烟。
    顾时没有烟瘾十次递烟九次不接，今天却收下并靠近季里然手里的打火机，点上。
    “怎么了？有烦心事？”
    “找地方继续喝？”
    “好啊！”季里然立马站起来，顾时主动说喝酒屈指可数。
    清吧里，季里然和顾时面对面，桌上摆着一瓶黄色洋酒。
    卓越曾经说过这酒，味道也就那样，大概是因为酒瓶好看才会卖的特别贵。
    “你笑什么？”季里然见他盯着酒瓶出神，嘴角淡淡一笑。
    顾时又摇头：“没什么，最近顾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季里然放下酒杯：“顾巍被调职了，明升暗降。”
    “又亏了？”
    按往年的情况估计又让公司亏损了，去年最大亏一个亿，顾乃峰都护着没动他分公司店总位置，现在离过年还有三个月却突然调动了，可见金额可能不一般。
    季里然自然也懂：“不然，顾乃峰护犊子那恶心样，绝不会同意这样的调动。”
    “人事调动应该是老爷子发话了。”顾时冷冷一笑：“怪不得黎菲菲最近上蹿下跳了。”
    季里然抓起花生扔进嘴里：“怎么了？又打你主意了？”
    “想要我和蔚家联姻。”
    “啧。”季里然有时也真是心疼顾时那可怜的身世：“她已经享受豪门生活了，怎么还参与这事？”
    “应该是豪门没她想得那么舒服吧，顾乃峰要是真对她好，当年怎么会不娶？现在被老爷子逼着将她娶进门，她会过得舒服？”
    “老爷子要真是因为她替顾家生了一个enigma让她进门倒也好说，偏偏只是为了我有名分才让她进门。”
    “结果我压根不想跟顾家有牵扯，她过得能有多好？她太需要蔚家这个仪仗了，蔚澄澄跟她应该一拍即合吧。”
    季里然双手环胸：“唉~澄澄到底是年纪小了，看不清形势，怎么能跟敌人谋划害自己人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没红脸吧，蔚叔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算不算红脸顾时不知道，但他感觉短时间内蔚澄澄不会来找自己了。
    “她去酒店找过那天宴会的监控。”
    “好奇心那么重啊，以后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吧。”
    季里然觉得蔚澄澄属于娇生惯养，大小姐性格，这世界上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以前他们三人在国外逛街，蔚澄澄看中一台豪车，此车已经出售并且世上再无第二台，她硬生生报出原车五倍的价格。
    季里然与她相处一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豪车，便顺嘴问了一句，她答，没有那么喜欢，只是限量开出去会有面子。
    结果五倍价格车主还不卖，蔚老爷子出面了，因为一辆车变成了两个豪门的较量，对方最后不仅乖乖把车送上门，还一分没要，然后那车就在她车库里落灰。
    “知道卓越是早晚的事，只要她不动卓越，什么事都好商量。”
    顾时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眼里有猎杀之意。
    仅凭私生子身份，顾时在蔚家就已经淘汰了，蔚家不会成全蔚澄澄与自己结婚的想法，可不保证蔚澄澄会不找卓越麻烦。
    卓越绝不能因为他受委屈。
    深夜，顾时进门见卓越的鞋子随意脱在门口，房间灯黑着，应该睡了。
    顾时拿上衣服准备洗澡，经过卓越房间门口还是忍不住停下。
    他悄悄拉开门锁靠近床沿，里面的人睡的横七竖八，他伸手替他拽拽被子盖好。
    门关上，卓越猛一下翻身回来：酒味！烟味！
    他心情不好！
    朦胧的睡意瞬间没了，卓越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动静，承重墙隔音效果太好，关着门什么也听不见。
    卓越起身悄悄靠近，耳朵贴着门等。
    没多久隔壁传来沉闷的开门声，然后就是对面关门声，他确定顾时回房间了。
    卓越躺回床上，顾时抽烟了，他心情一定很烦，还喝酒了！
    卓越开始自责自己应该带他回家吃饭的，同时心里又冒出许多疑惑。
    他跟谁出去了？
    发生的那些事，那个人知道吗？
    有没有开导他一下？
    顾时是不是还是伤心的？
    卓越思绪停住，又下床悄悄拉开房门，踮着脚尖靠近对门，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哭声。
    可不管怎么贴住那门，都听不见里面声音。
    这屋子隔音效果也太好了，他扭头回房间，刚迈出一步，脚又收了回去。
    万一他躲被子里哭呢！
    没人安慰，多可怜！
    卓越偷偷打开房门，趁着黑夜慢慢摸上床去。
    他避开鼓起的被子选择另一侧偷偷进入。
    “卓越！”
    “…………”
    顾时的声音挺正常，不像哭过。
    “你这到底什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