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情愿，别人能指使的了你吗？”
    听到司念和李芳对话的一些同事忍不住了。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文静温和的李芳竟然是给司念琴做手脚的那个人！
    “你不过是拿钱做了你想做的事罢了。”
    司念抽走被李芳握住的手，神情淡漠。
    李芳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司念。
    “我把那个人告诉你，你别把这件事告诉领导，别让他们赶我走好不好？”
    李芳双目猩红，直接跪在了司念面前。
    “李芳，你既然敢做这件事，就要承担责任。”
    下跪和乞求并不能解决事情。
    只会让受害者更加厌恶困扰。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被你伤害的无辜之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我的梦想因为你的刻意破坏而中止。”
    “你只觉得自己可怜，却没有想过，被害人更可怜更无辜。”
    司念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
    “指使你的人我自己会查明，你也应该接受你应有的惩罚。”
    李芳垂着头跪在地上，双手攥紧。
    她其实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
    起码还没发现自己放到刀片伤人的事，最多的惩罚也不过是工作上的调动。
    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皱着眉问：“李芳，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司念都走好久了。”
    李芳这才站起来，沉默不语地往后台走去。
    昏暗的走廊灯光闪烁，这里人几乎已经走光。
    李芳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来了。
    “李芳，你太让我失望了。”
    女人说话时有种程序化的千娇百媚，就算是在指责，也听得李芳一阵鸡皮疙瘩。
    “陈小姐？”李芳缩了缩脖子。
    陈楚楚从暗处走出来，一脸嘲讽和轻蔑。
    “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我给你的那些钱真是浪费了。”
    李芳抿着唇没说话。
    “你让我很不爽。”陈楚楚摸着自己的指甲，“这些钱我是不是该拿回来啊？”
    李芳只剩手里这些钱了。
    她名声坏了，今后工作肯定不顺利，要是还没有了这些钱啊，就真的很难活下去了。
    她不由地为自己辩解，“陈小姐，我只是拿钱办事，您交代的事我都照做了，做生意讲究诚信，哪有退钱的道理？”
    陈楚楚看不惯她还是一副被迫的样子，逼上去质问。
    “你也知道讲究诚信，那为什么刚刚还想要供出我呢？”
    李芳后退一步，“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我没有真的想说出来！”
    “你觉得我信吗？”陈楚楚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人扯向自己。
    “贱女人，还在我这装起清高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
    李芳惊叫一声，想要拉住陈楚楚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她被陈楚楚打了两巴掌推到在地。
    “要是你敢出去乱说话，我就让你在这个京平混不下去！”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李芳哭着恳求，“你就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乱说！”
    陈楚楚一脚踢到她的肩上，“算你识相！”
    随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陈楚楚打人的力道不小，李芳脸颊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她蜷缩在地上无声哭泣。
    李芳终于感觉到了后悔，后悔被这个女人蛊惑，干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
    陈楚楚走出汇演厅，她今天是自己打车过来的。
    还得打车回去。
    马路上人来人往，忽然有个人碰了下她的胳膊。
    陈楚楚心烦地转头，本想骂这个不长眼的人几句，结果看到了司念的脸。
    她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陈楚楚，好久不见。”
    司念朝她挑眉一笑，晃了晃手机。
    陈楚楚有些慌了，“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走了？你看到了吗？”司念笑得意味不明。
    陈楚楚当然看到了。
    她亲眼看到了司念上车离开，才放心去找李芳对峙的。
    司念明明已经走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她有没有听到她刚刚和李芳的对话？
    陈楚楚心里打鼓，看到司念奇奇怪怪的态度起疑。
    “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没有啊，你觉得我该听到什么？”
    司念往前走了一步，她家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路边。
    有人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小姐，请上车。”
    司念提着包上车，独留疑心四起的陈楚楚在风中凌乱。
    坐在车上的司念勾唇一笑。
    她早在李芳承认讨厌自己的时候就起疑了。
    李芳不是胆子大的人，要是没有人怂恿，怎么敢做出这些事？
    而且她承认事情太快反而让人起疑。
    司念原本就在怀疑乐团出现的尖锐物品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但她不好去怀疑乐团的任何一个人。
    李芳承认是自己做的事后，她立马就把这几件相关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要是有人指使她，那那个背后之人在在这个重要场合怎么可能不盯着或派人盯着。
    事情败露肯定会来找李芳谈话，要么闹崩要么继续威胁一番。
    她假意离开就是为了让背后那个人放松警惕，好现身。
    车子离开后又绕了一圈回到汇演厅。
    她一进去就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
    司念打开手机录音。
    还看了一出大戏，陈楚楚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
    既然找到冤家，她也有了想法。
    陈楚楚攀上她那所谓的贵人，就想无法无天了？
    她司念怎么会允许？
    做到让陈楚楚提心吊胆还是能办到。
    陈楚楚做起事来狠心胆大，不计后果。
    但似乎格外怕人报复。
    这次事件都刻意不自己亲自露面了，就是怕被人发现。
    司念有时候都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
    既然怕人报复，就不要总是干些蠢事。
    可惜陈楚楚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司念回去就派人调查了整个工作地方的监控。
    以及李芳刀片购买的记录。
    拿给了那位被真正伤到的同事。
    李芳被报警抓了。
    但是不知道陈楚楚用了什么手段，李芳没有供出陈楚楚，警方直接就给定了案。
    司念手机里的录音用不上，她也没删除。
    以后自会有用处。
    陈楚楚攀上大腿之后，不可能会停止自己的小动作。
    司念等着她来找自己麻烦。
    对付陈楚楚她还有的是手段。
    不急在这一时就打倒。
    挣扎，痛苦，焦虑，被抛弃，她要让陈楚楚一步一步都尝到。
    不然怎么算完呢？
    就跟江逸轩一样。
    陈楚楚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错误。
    也不会明白自己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