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什么情况,怎么回来还带着尾巴,如果不是老鹰她们及时看到并击落了,你们真打算引狼入室呀。”
dj叹了一口气:“这些娃们家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几天不见实力蹭蹭的长,连我都轻敌了。”
涛涛看着周围的样子,然后赶忙说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赶紧收拾东西吧,明天我找个搬家用的货车,咱们得赶紧搬出去,万一被谁泄露了秘密,我们就真被抓住小尾巴了。”
老鹰看着四周冗杂的东西:“就你这些东西,哪里收拾的完呀。”
那个救dj回来的人默默的说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是说,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在这里收拾东西,是因为那个小家伙命硬,你们要是在耽误时间,就真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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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恺看着已经熬不动夜的宋宇芝,然后默默的说道:“休息一下吧,这是一场持久战,咱们不能都垮了。”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王皓阳,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王皓阳来说都是痛苦和煎熬。
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也并不能亲身体会王皓阳的灵魂正在怎样的炼狱中洗礼,但是这种感同身受的难受劲,确深深的烙在的每一个人的心里。
王皓阳的心灵深处在遭受着一场绵延无尽的试炼,那种无形的压力就像一座巍峨而寒冷的山峰,矗立在他内心的天际线,其重量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无法承受。
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卧室就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痛苦如一根根琴弦被无情地拨弄,奏出一曲哀伤的交响诗篇,音符在空气里回荡,敲击着他的神经末梢,一次次唤醒那些他极力想要遗忘的记忆。
窗外的月亮虽然明亮,但投射进来的月光却显得冰冷刺骨,映衬出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庞。
床单上银色的斑驳光影像是嘲讽的泪痕,它们与王皓阳心中的苦楚形成了鲜明对比,无助地见证着他辗转反侧的身影。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尤其漫长,就如同时间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放大他的煎熬。
他的思绪纷繁复杂,如同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迷宫,过往的遗憾、现实的挫败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心理屏障。
王皓阳闭上眼,试图逃离这令人心悸的现实,然而眼前的黑暗却更加生动地显现出那些折磨他的噩梦。
墙角的阴影扭曲变幻,似乎要凝聚成一个个嘲笑他的幽灵,甚至房间里的家具也仿佛拥有了生命,它们在暗淡光线下的剪影在悄无声息中移动,构成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诡异空间。
夜已深至最浓,王皓阳的汗水浸湿了衣襟,每一滴都包含了他顽强抵抗痛苦的力量。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尽管疲倦如同巨浪一次次席卷而来,但他始终未曾屈服。
王皓阳还是没有斗过这些可怕的梦魇,原本痛苦的表情开始逐渐缓和,原本紧绷的肌肉开始松弛,王皓阳的脸上多了一丝享受的神色,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王皓阳的双眸已然昏暗,看不出一丝瞳孔的颜色,痛苦好像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消散。
王皓阳仅存的意志也彻底被打磨殆尽,彻底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任由自己机械般的运动,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郭靖恺趴在王皓阳的床边,因为毒品的作用也有少量在他们的身上,所以嗜睡的症状体现的特别明显。
郭靖恺半梦半醒的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袭而来,他揉了揉眼睛,本想起身关一下窗户,但是突然看到王皓阳从病床上消失了。
看到王皓阳不见了,郭靖恺一下就慌了,现在的王皓阳不一定是王皓阳,很有可能是一个被负能量侵蚀的恶灵,谁也不知道,这个恶灵会带个王皓阳的身体什么样痛苦的体验,但是这种体验一定是王皓阳讨厌的。
还好王皓阳随身带了手机,手机上有定位,定位显示王皓阳现在的位置距离医院有将近二十公里的距离,现在他的位置,是靠近学校附近的一座山。
这座山经常被学校用来春游研学使用,他们初一的时候研学就去过一次,但是为什么王皓阳大晚上的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过去的,他离开多久了,一切现在都无从考证。
既然知道了王皓阳的位置,那就千万不敢犹豫,郭靖恺叫醒了512的大家,随后就打车向着王皓阳定位的位置飞驰而去。
住在王皓阳身体里的那个野兽可能已经兽性大发了,王皓阳也不知道还能挺住多久,郭靖恺在心里暗自下誓,等王皓阳回复以后,一定亲手把欺负王皓阳的人撕碎。
在这漆黑且寂静得令人窒息的山林之夜,月亮吝啬地藏起了它的光芒,星星也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使得整个森林沉浸在一片近乎绝对的黑暗之中。
寒风穿行在林间,低语着古老的咒语,带起一阵阵冷冽而又潮湿的气息,宛如死神的轻拂,给每一寸土地蒙上了死亡的寂静。
参天大树犹如一群沉默的巨人,枝桠互相交错,在微弱的夜色下投下一幅幅鬼魅般的剪影,它们紧紧簇拥在一起,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树干上的苔藓和菌类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绿色荧光,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王皓阳,曾代表着幽默风趣与勃勃生机,如今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他的精神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残酷地剥离了感知与情感,只留下一副空洞的躯壳游荡在密林深处。
他的步伐机械而沉重,目光呆滞无神,宛如幽灵般穿越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古老树木,踩碎脚下堆积的落叶,却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他不再是那个能感受到微风轻拂脸颊、星光照亮前路的人,而是一个被剥夺了自我意识的存在,身体被某种无法言喻的驱力牵引着向前行走,宛如一部失去舵手的航船,只能随着命运的暗流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