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桥是白母的学生,白茶从小就喊他师兄。
后来长大后,白茶想要延续父母的意志,又不想进部队,就想进天影局这个最高局。
那个时候,比她大四岁的顾西桥已经是天影局的一队队长了,白茶为了进去,让顾西桥训练自己,从小到大也吃了很多苦。
但白茶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父母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双双离世和训练之苦。
顾家父母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照顾,顾西桥也从小到大也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白茶进入天影局后,只有第一年顾西桥不放心她亲自带的,后来白茶就可以自己行动了,他们两个在天影局也是各忙各的,很少聚在一起的时候,顾西桥带她吃饭,送她礼物,给她转钱花什么的。
这些都是顾西桥从小到大一直对她做着的事情,即使发现顾西桥对别人和自己有区别,她也只会说一句她可是他师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她好那不是应该吗?
也正因为从小就这样过来的,白茶并不觉得顾西桥对自己那么好有什么问题,顾父母也会一直叮嘱顾西桥好好照顾她,她觉得那一切都是正常的,从未往其他方面想。
再多,她也就像是刚才那样感叹一句“师兄真好”。
此时被红烟和权司鸣他们一说,白茶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不明白真假。
良久。
白茶张大嘴巴:“可我师兄没说过啊……”
“可他一直在做啊。”红烟啧叹了一声。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西桥喜欢白茶,白茶自己也知道顾西桥喜欢她,但她认为的喜欢是自己讨人喜欢的那种。
而不是男欢女孩的感情。
顾西桥从没说过,只是一味地对他好,关心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过来的白茶,哪怕听到顾西桥说一句“我喜欢你”,她也就只会像刚才那样“我谁不喜欢啊”的反应,依旧不会往爱情上去想。
白茶:“……我不信。”
“那你回头直接问问他呗。”夏竹眨巴着眼睛,想看热闹,“不然你就找个男朋友试试,你从师兄他还温不温和发不发疯。”
顾西桥这人看着永远温雅随和,对白茶永远一副温柔宽容模样,可实际上占有欲极强,只不过白茶从未往他爱自己这个事情上想,也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对谈恋爱也从来没兴趣。
不然,顾西桥肯定会拿着他那天影局一队队长的证件,冠冕堂皇地给对方加一个罪名,让对方永远消失在白茶面前,回头再跟白茶说对方是恶人,白茶还会信。
白茶能进天影局靠的是自己,干这么多年,当然不是个傻子。只不过,她的脑子在顾西桥面前从来不动,能懒就懒,一起长大的感情,让她对顾西桥毫无条件信任。
*
一个小时后,顾西桥跟着潘若他们一块出来。
红烟在自己车顶盘坐着,身边坐着夏竹,车里头权司鸣趴在车窗上,厉三靠在外边,后座的梁狮都坐了起来,脑袋探出窗户。
五个人在一辆车上,都看着顾西桥过来。
顾西桥被盯得不自在,“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红烟挑了下眉,视线瞥了眼在顾西桥那辆越野车外头靠着的白茶,没有说话。
夏竹隐隐兴奋,满脸看热闹的表情。
厉三抬头看天。
权司鸣假装看手机。
梁狮撇撇嘴,开口:“有人说你喜……”
没说完,被站在外头的厉三反手捂着嘴。
厉三面无表情:“轮不到你说。”
梁狮:“……”
顾西桥看着在一起的他们五个,有些怪异,扭头看向白茶,想问她发生什么了,却看见白茶靠在那边车上,口罩也摘了。
也在看他。
顾西桥微顿,走过去:“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白茶:“……不是。”
顾西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微皱眉,“那是你们几个发生什么事了?”
“师兄……”白茶看着他,嘴张了又张,没能说出来,视线瞥向不远处的红烟几人。
坐在车顶的红烟,身子前俯,把手伸到权司鸣坐着的副驾驶窗户外,比了三根手指。
权司鸣抬头往上看,轻哼,伸了四根手指。
红烟一把握住他四根手指,笑得得逞,“就这样。”
后边梁狮也伸出一根手指,“我也要加入!”
车边靠着的厉三挑眉:“那我也赌一亿。”
顾西桥顺着白茶视线望过来,红烟和权司鸣立刻松开各自的手,跟没事人一样。
夏竹握拳,朝白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
白茶磨了磨牙,看着眼前站着的顾西桥,深呼吸,微笑:“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西桥察觉他们气氛古怪,想到了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事情,但没想到白茶问这个。
但他也就怔了两秒,点头,“是啊。”
“我是说……”经常各处进行任务支援,会很多国语言,甚至还会一些小众不落语的白茶,从来没觉得竟然有话这么难说出口过,“是……”
“不是哥哥对妹妹,师兄对师妹的喜欢,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顾西桥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笑着接过了她的话,“是爱。”
“……”
他如此直白赤裸,白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此时的自己该是什么反应都不知道。
“你输了。”红烟轻盈地从车顶跳下来,勾着唇朝权司鸣伸手,“四个亿翻四倍是十六亿。”
他们刚才在打赌,赌白茶敢不敢直接问顾西桥是不是喜欢她,顾西桥又会是什么反应。
红烟说顾西桥肯定坦荡地借机表白心意,赌注加到三个亿,权司鸣说顾西桥那么稳重,肯定不会这么直白,自己下了四个亿。
还翻四倍。
他们几个玩,一向都是玩大的。
梁狮兴奋地搓手,“给我四亿!”
厉三朝权司鸣伸手:“给我四亿。”
夏竹也笑着把手伸过来,“给我一个亿。”
“……”权司鸣抬手把他们的手都拍掉,“没钱!”
他没好气地把车窗升上去,郁闷地躺在座椅里,看着不远处的顾西桥暗暗磨牙,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一点克制力。
“你们在打赌?”顾西桥猜到了他们在做什么,笑了笑,也不用白茶对他感情地回答,打开车门让白茶上车,对红烟他们道:“这边没事了,走吧,回去请你们吃饭。”
“他请我们吃饭干什么?”夏竹带着防备,“不会是觉得我们刚才欺负了白茶想下毒出气吧?”
“那很明显是他想感谢我们帮他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让那个从未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感情单纯的师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厉三撇撇嘴,转身回了自己的车上。
可白茶现在似乎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被惊的忘了反应,被顾西桥推上了车。
红烟也上车开车,斜睨了一眼权司鸣,“别想赖账,不然半夜我都从床下爬出来。”
权司鸣没好气:“你看我值不值16亿?”
“你?”红烟启动油门,鄙夷又嫌弃的嗤笑:“呵呵。”
权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