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无所谓,大家该克服的克服一下,又不是说每天都出任务!”
办公室主任陈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基本上一直在县局待着,家又住在县局家属院,平常根本用不到车,再说了,这车辆的配置肯定还是优先刑侦和治安这边,跟他们办公室的关系不大。
“陈主任这话不对吧,那要不咱俩换换,你来我们刑侦这边,每次出任务了,你就用自己的两条腿去追犯罪分子,反正该克服的克服一下嘛!”
本身办公室卡着目前刑侦这边的“财务”,都已经让他很不爽了。
现在听到陈森这副事不关己的话,陈虎心里就更加来气了。
很关键的一个点,很多人下意识的都会选择对自己有益的选择。
这也就是添置车辆,你看如果是添置一些办公硬件的话,陈主任肯定是举双手同意的。
王玉军却从白红庆讲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当即问道:“白局,购置车辆我本人这边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我想知道购置车辆的费用是上面拨付的专项款项啊,还是?”
“当然不是,现在跟上面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谈钱!”
白红庆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苦笑着说了一句。
如果是专项款项的话,白红庆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了,怎么可能还会大张旗鼓的开党组会议,那么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县局要动用的钱只能是办公室的那笔钱。
准确的来说,县局也只有这笔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同意。”
王玉军的表态极为强硬。
在他个人看来,县局办公室的那笔钱只是自己寄存在那里的,自己早晚都要把这一份钱直接拿回来,可现在局里要征用,那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哪怕开口的人是自己的老领导也没得商量。
不得不说,王队长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还是非常讲原则的。
白红庆瞄了王玉军一眼,没有说话,内心已经颇为烦躁,他一向比较注重感情,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他,此刻却不由自主的想直接把他这个治安队长的位置拿掉。
政委杨新知道自己该出场了,笑着说道:“大家都说说嘛,不过我声明一点啊,车辆的购置可是跟大家都有关的,毕竟也是为了方便局里嘛!”
很快,大家便是否购置车辆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结果除了陈森弃权,王玉军反对之外,其他人都表态同意。
事情就这么直接敲定了下来,添置一辆公务面包车和两辆偏斗摩托,具体的事情交由办公室这边统一处理。
散会之后,王玉国再一次的来到了弟弟的办公室,说道:“军子,你今天跟老白犟什么犟,不就是个购置车辆的事情嘛,你至于为这事得罪老白?”
明明会议上王玉国已经多次给这个弟弟使了眼色,可王玉军却一直置若罔闻,这一下子倒好,直接和一\/把手唱了“对台戏”。
“大哥,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目前县局财务室的款项本该就是属于我们治安大队这边嘛?”
他始终拗不过来这个弯,将金山县治安大队当成了自己的私产。
“军子,你这是什么话,上次的事我就不说了,你怎么凡事分不清轻重呢,购置了车辆主要不还是你们刑侦跟治安大队用,可这倒好,唉,我不管了……”
王玉国说到最后,看着自己的弟弟一直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便直接离开了。
就在此时,王玉军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哪位?”
“你好,王队长,我是李纪啊,三天后我们这边开业,王队长您这边有没有空,过来捧个场视察一下啊!”
李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王玉军过去帮忙站台的,一来是为了舞厅在后面的运营过程中有着一定的保障,二来也是为了能够保护一下自己私下的“生意。”
“好的,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一定到。”
县局办公室这边,负责记录的一名年轻男警察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申请单,头都大了。
本以为办公室这边掌管了财政大权是个好活儿,可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正巧这时,陈森走了过来,问道:“小刘,这桌上的申请单都是最近这两天交上来的嘛!”
年轻男警察马上站了起来,道:“是的,陈主任,这些都是他们提交的申请单,有法制科的、刑侦的、还有这些都是治安这边的!”
他先是拿出了几张出来,剩下的一沓全部递交给了陈森。
毫无例外,这一沓都是治安大队那几个副队长的“杰作。”
“好的,这几张我就先拿走签字了。”
陈森把最前面的几张拿了起来,年轻警察说道:“陈主任,那治安大队这边的?”
他指了指剩下的一沓申请单。
“治安大队这边的到时候先核实一下再说吧,或者我一会儿拿着去一趟白局长办公室。”
“好的,陈主任。”
金山县城西小白楼。
“二爷,最近不知道什么情况,小白楼这边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除了那些做买卖的人之外,官面上的人基本没怎么来了!”
老板娘在小会议室一边给“二爷”按着摩,一边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这都正常,目前县委和县政府这边都在不停地梳理账目,并且也在进行基本的整风,他们敢出来就怪了!过了这一阵子就没事了。”
二爷享受着海棠的按摩,懒懒的回应一句,似乎对目前的生意情况毫不关心。
“二爷,不是我多嘴,您看咱要不要换个地方,换个生意,以二爷您的能力,在金山县做点什么应该都不是问题。”
海棠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她当年是不得已委身了眼前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挣点小钱,能够脱离他的魔爪,至于现在为他做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独立生活,而不是跟着这个人一条路走到黑。
“怎么,你怕什么,在金山这地面儿,我不相信哪个不开眼的敢和我作对。”